此刻,邢大豐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目光冰冷的看著邢紅帆道:“邢上校,你到底做了什麼事,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噗通!”邢紅帆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低著頭說道:“爸,我做了很多不應該的事情,而今天我帶著11個士兵,去新街區的那塊地,故意刁難他們,不讓施工隊伍正常的進場施工……但我是沒辦法啊。”
邢大豐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說道:“給我一個理由。”
“爸,還記得上次你突然間感覺到身體不適,身上更有如萬蟲叮咬一樣的難受麼,那時候,你都把自己的身體給抓爛了,請了很多醫生來,都是找不出任何原因,然後我找了一個土方子,把你給治好了,其實……”邢紅帆欲言又止,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邢大豐感覺到了一些端倪,正色道:“其實什麼?”
而6軒更覺得這件事十分的蹊蹺,萬蟲叮咬的症狀,可是中毒的現象,怎麼可能一個土方子能夠治好的。
“其實。”邢紅帆正色道:“其實是一個人給了我解藥,把你給治好的,但是你每個月都需要服用這個解藥,不然還是會出現如萬蟲叮咬的症狀,而這個人也讓我乾了很多違背良心的事,其中還有我給了他不少的軍火,可我沒辦法啊。”
“小兄弟,你先把我放下來。”邢大豐看著6軒說道,而6軒將他放下後,邢大豐直接衝下台階,掄起手來,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向了邢紅帆的麵頰,吼道:“你這個逆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我們是軍人,頑強不屈的軍人!令願站著死,也不願意跪著生,你竟然的背信棄義乾了這麼多壞事,老子一槍斃了你!”
“司令,不要啊!”當邢大豐從腰間拔出配槍的時候,所有將士都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這件事,我們都知道的,可是我們不想讓你承受這種痛苦啊,邢上校,不得已之下,才答應那個人的條件。”
“你們這是反了天了。”邢大豐氣的雙手在哆嗦,原來整個軍區的人都知道,唯獨自己不知道,被蒙在了鼓裡。
一個大手突然伸了過來,一把握住了邢司令的手槍,邢大豐怔怔的看著6軒,隻聽到6軒說道:“邢司令,邢上校這麼做,也隻是想救你的命,雖然做錯了事,但本質是不壞的,沒必要槍斃吧。”
邢大豐點了點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邢紅帆降為少校,並責罰1oo軍棍!”
這樣的懲罰可不輕呢,連降兩級,而且還要被打1oo棍,屁股都要開花,然而邢紅帆沒有一絲的害怕,而是哽咽道:“爸,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承受,可是你的病,要找個辦法解決啊。”
“那個人到底是誰!”邢大豐皺著眉頭說道。
邢紅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披著一件戴帽子的披風,看不清他的樣子,很神秘。”
“等他下次來,一定要把他抓起來,我要親自槍斃了他。”邢司令大聲道:“我邢大豐戎馬一生,廉潔一生,從來沒有做過愧對國家,愧對人民的事,即使是死,我也不會讓任何人踐踏我的尊嚴!”
所有將士聽到司令的話,無不動情,有些士兵更是偷偷抹起眼淚,他們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司令被人下了毒,“萬蟲叮咬”時,他拚命抓著自己的身體,十根手指的指甲上都是猩紅的血跡,更是痛苦的讓警衛員把自己給殺了,那副慘狀簡直是慘不忍睹。
6軒此刻,已經猜到那個神秘人是誰了,也隻有乏門才會用這種招數,以毒針來控製一個人,而邢紅帆真是聽了乏門的命令,帶著人去了新街區的那塊地,不讓騰遠集團的房地產公司進行施工。
邢紅帆已是聲淚俱下道:“是,父親!”
如今司令已然明白了這一切,而且還視死如歸,邢紅帆還能有什麼辦法,隻能全部依著他了。
邢大豐看向6軒:“小兄弟,你很勇敢,我邢大豐沒佩服過什麼人,你可以算的上一個了。”
在上萬人的軍區,挾持司令,而且在數千把衝鋒槍的槍口下,依舊麵不改色,這份膽識不是常人所能具有的。
“邢司令,多有得罪才是。”6軒抱了抱拳。
邢大豐露出一絲笑容,搖了搖手,又向邢紅帆說道:“現在可以準備我的身後事了。”
邢紅帆的虎軀猛然一顫,他拳頭握的緊緊,想讓眼淚不流出來,但是淚珠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所有人軍區的將士,神情都是有些悲涼起來……
邢大豐曾經感受過那萬蟲叮咬般的痛苦,他無法再承受了,所以一旦病痛再次作,他會直接送自己一顆子彈,這是最好的辦法。
“邢司令,誰說你要死了。”一個聲音突然傳到所有的耳中,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6軒。
邢大豐愣了幾下:“你的意思是?”
6軒笑了笑:“我可以救你!”
邢大豐的雙手一陣顫抖:“真的?”
而所有將士更是吃驚不已,這位狂人,竟然還會醫術不成?
此刻,邢紅帆仿佛看到了希望,連忙道:“這位兄弟,那你趕緊救救我父親,你要做什麼,我都願意。”
6軒沒有說什麼,而是帶著邢大豐走進了房間裡,讓他躺在床上,便是開始施針起來,當邢大豐看到那銀針之時,這位年輕的小夥子竟然還是個中醫,了不得啊!
此刻,6軒拿來了一個臉盆,讓他把中指放到臉盆上,接著他往中指上輕輕一紮,一滴鮮紅的血液便是冒了出來,而6軒很快的用針,一針刺入邢司令的心脈,那手指上的血液頓時有黑色的血液在流出……
一針接一針,那黑色的血液越來越多,當6軒看到血液變紅的時候,證明毒血已經從體內全部排出,這才收回了銀針來。
而邢大豐立刻感覺到一種神清氣爽的味道來,他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那臉盆裡不少的黑色血液,怔怔失神後,這才說道:“小兄弟,你可真是個神醫啊,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而你以德報怨,都不知道讓我該說什麼好了。”
6軒笑道:“邢司令,我也挺佩服你的為人的,所以你不用謝我,我這也是在為國家做貢獻,如果華夏少了你這麼一位好司令,也是一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