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見靈潄讚同自己的見解，頓時問道：“我雖然明白這些，但是也有一事想不清楚。”
靈潄大方道：“你問，對於你這樣的聰明人族，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提點一下。”
王歡見她那副拽拽的樣子就很想抽她，不過還是算了吧，有點抽不過……
王歡道：“既然永恒法則是普遍存在於虛空之中的，貫穿一切，那麼它怎麼會出現漏洞呢？”
靈潄道：“恩恩，這個問題提得太好了，我們也多年研究這問題來著，結論便是……”
“結論是？”王歡和鬼衛一起盯住她。
靈潄牛X道：“結論便是……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特麼牛X個啥呢？
靈潄道：“彆這麼看著我，這是一個悖論，按說永恒法則應該覆蓋一切，亙古不變，也就是說，我們的世界和一切智慧生靈本都是不該存在的。”
她皺眉道：“但是居然出現並且存在了，這就很有趣了，這是逆法則的現象，並不自然。”
“不自然？”王歡腦袋中靈光一閃：“你是說……有什麼人，或者是什麼力量，乾擾了永恒法則，導致了我們的世界出現？”
鬼衛道：“這怎麼可能？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王歡和靈潄對視一眼，手指天空，異口同聲道：“天道！”
鬼衛就傻眼了，天，天道？
靈潄道：“恩，雖然從來沒有人見到過，但是根據我們的研究，天道應該是一個實體化的存在，當然我們並不清楚天道的形象是什麼樣子的，可能它隻是一團擁有意識的法則吧？”
她沒見過，王歡倒是見過的。
天道太一，那是一個……一個人類的形象！
太一的模樣，看上去似乎就是一個年輕而沉穩冷靜的武者樣子，和人族毫無區彆。
當然，他也有可能不是人，隻是在王歡眼前表現出人類的形態而已。
但總之王歡可以肯定，太一一定是擁有自我意識的智慧生靈。
靈潄道：“所謂的天道呢，就是創造了一切的那位超級存在，我們無法形容，無法描述，甚至無法猜測，不過也隻有他出手，才能叫維持著萬古寂滅蔓延無儘的虛空，出現一絲破綻，從而產生世界。”
“可……”鬼衛結巴道：“可這是為什麼呢？天道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靈潄搖頭：“這個，我哪知道？”
王歡道：“為什麼，其實為什麼都有可能啊，比如天道是無意間做的，又比如我們生存的世界，其實隻是天道一場夢境，或者是冥想而已。”
“啥？”這一次不光是鬼衛傻眼，就算是靈潄也錯愕的望著王歡。
王歡道：“這沒什麼奇怪的，鬼衛不是修士可能不了解，但是靈潄姑娘和我都是修士，我們偶爾也會閉關修煉吧？那麼閉關修煉之中，會做什麼呢？”
做什麼？自然是吐納天地靈氣，同時進行冥想了。
所謂的冥想呢，就是不斷的在自己腦海之中錘煉自己的力量，參悟法則。
這也是大部分修士都必須要做的，也是錘煉道心不可避免的一環。
王歡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都不用閉關，不用冥想，其實就是因為他的道心強悍，遠遠超越實力的境界和層次。
實力都還沒跟上道心呢，還冥想個錘子？
王歡道：“冥想之中自然會推演法則，無論對錯吧，總之都會嘗試推演的，那麼想想看，我們在腦海之中推演模擬的法則，會不會構成一個腦海中的世界呢？”
這……
鬼衛怒道：“這簡直荒唐！荒唐！我們世界生靈何止億萬？每一個生靈都有自己的想法，若我們是天道幻想出來的，難道他還要一一的把我們每人的意識都給幻想出來？”
王歡搖頭：“不用啊，他都不用幻想，隻要在腦海內推演法則，法則自然便會凝聚形成一方天地，那其中自然便能演化出無數生靈。”
“可，可……”鬼衛結巴片刻道：“可就算是那樣，我們的世界，這無儘的虛空，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時光，天道閉關能有多久？”
王歡道：“哎，這就是時間觀的問題了，你覺得時間漫長，那是你的感覺，人家天道可不見得和我們用的是同一套時間觀啊。”
“啊？”鬼衛已經開始有些不能理解了。
王歡笑嗬嗬道：“對於我們無窮無儘的時間，在天道看來，沒準隻是一瞬間一眨眼，一個念頭而已呢？”
是啊，時間的長短其實並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時間的流速也可以不同。
當然，這些東西牽扯到了時間法則的本質，那就不是鬼衛能夠接受能夠了解的了。
倒是靈潄聽了王歡的話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點頭：“你這猜測雖然瘋狂，但確實有可能，若是真的，那麼我們世界誕生的原因也就明了了，永恒法則的籠罩下之所以會出現縫隙誕生世界，大約就是天道的靈光一閃吧？”
王歡點頭：“正是正是。”
想想看，如果一切都是天道修煉的一次冥想形成的。
那麼無儘虛空是什麼？就是天道推演法則構成的冥想空間，這裡法則嚴密，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那麼為什麼永恒法則覆蓋會出現漏洞？
簡單，就是天道冥想的時候開小差了唄……
修士就算是冥想修煉，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冥想，偶爾想想其他的，想想漂亮姑娘啊，油條包子豆漿啥的美食呀，想想自己痛恨的敵人呐，那都是有可能的。
一旦開了小差，那麼法則自然會出現漏洞了。
於是乎，就是這麼短暫的小小一瞬間漏洞，一瞬間的開小差，世界便誕生了。
為什麼熵值一直都是增加的趨勢，為什麼世界一誕生就注定了要毀滅？
是自然規律麼？如果是，那麼這自然規律又是為什麼會如此呢？
如果王歡的假設是成立的，那麼一切就都好解釋了。
你一個修士冥想的時候開小差是正常的，但是總要把思緒拽回來重新冥想的吧？
所以世界注定毀滅，因為開小差的時間注定不會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