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的這個天賦不好是相對的，把他丟到齊麓那樣逆天妖孽的麵前，那他確實算是天賦不好。
可和一般的天驕們相比，王歡一點不差。
也就是說他優秀，但並不是頂尖的優秀，天賦卓越可並不算妖孽一級。
也就是說，王歡滿足了修煉到至高境界的最低要求，踏過了那個門檻，他才能憑借自己不斷的廝殺戰鬥和努力修煉有今天。
然而王耀宗卻是連這個基礎的門檻都沒能夠得著。
差的太遠太遠了，這就沒有繼續努力修煉的必要。
繼續付出努力，也是事倍功半，不，應該是說是毫無效果，他一輩子的極限，大約就是化神期了。
而且很可能是一直要停留在化神初期的境界上，晉升化神中期，那都不大可能，因為悟性不足，無法領悟更加高層次的力量。
什麼都能夠改造，就是悟性改造不了，除非他王歡能給王耀宗換一個靈魂。
“真的……真的說什麼也不成嗎？”王耀宗表情近乎絕望：“我，我努力啊，我比彆人努力十倍！百倍！”
王歡歎息道：“你就是比彆人努力千倍，不成也還是不成，其他的都還好說，關鍵是你悟性不足。”
王耀宗急眼道：“悟性怎麼才能看出來？你，你胡說！難道你有靈魂之力嗎？那是隻有夢魘一族才能操縱的力量！”
王歡也不回答，隻是伸出一隻手掌對著王耀宗，王耀宗就看到王歡的手掌上附著氤氳了一層黑色的古怪光芒。
“靈，靈魂之力！你，你居然不光是體修和丹田修，還是靈魂修士？這，這就是人類嗎？”
王耀宗感覺自己三觀徹底崩了，人類這能叫做低等族群？
王歡淡淡道：“我和你說過，人類樣樣都不極致，但是樣樣都能修煉，我不光是丹田修和體修，也是靈魂修和靈獸修。”
“你，你還是靈獸修？你有本命靈獸？”
王歡一招收，寒磣的肥碩骨蒸就出現在了王耀宗的麵前，把王耀宗嚇了一跳，這大胖蟲子，好寒磣呀。
這就是他的靈獸？
王歡手掌一翻，還在懵圈的骨蒸就又被他收了回去：“看見了？”
王耀宗一陣頹然心思湧動上心頭，人無力的坐在石凳上，自己，自己真的不成嗎？
王歡見他這樣也是一聲歎息：“哎，其實你何苦糾結這事情？平凡也有平凡的好處，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遠離紛爭，這不也挺美的？”
“不！我不甘心！”王耀宗大吼道：“憑什麼？為什麼？我明明就比誰都還要努力，大家休息的時候我在修煉，大家睡覺的時候我也還在修煉，我比他們努力十倍，百倍，這不公平！不公平！”
王歡無奈的歎息，公平？修煉哪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
修士的世界從來都是冰冷而現實的，你成你就上，不成，不成就是不成。
即便是王歡，在地球上布局多年，也還是無法做到叫全地球的人全員修煉，人就是天生不同，尤其是悟性這一塊，根本無法改變。
王耀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頭也耷拉了，表情也垮了。
王歡看得老大不忍：“哎，孩子，你不用這麼難過，其實修煉到頂峰又有什麼好處了？許多時候也還是身不由己。”
他這是有感而發，如果他王歡不是仙域第一人，那麼也不會被盯住拽去獄淵靈落，從而進入最上界有這許多的麻煩與煩惱。
呆在地球上混吃等死，陪著幾個妻子胡天胡帝的那不香麼？
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王耀宗不甘心道：“你說我悟性不成，我不信！沒有實際的證據，我怎麼也不會甘心的。”
王歡無奈，並指成劍，虛空戳戳點點的勾勒出一副陣圖來，這是一副十簡易的誅仙劍陣陣圖。
王耀宗看得目眩神迷：“你，你居然還精通陣法？這是什麼陣法，看上去居然如此精妙？”
王歡指著陣圖道：“你看看這個，給我說出這陣圖陣樞和幾處能量供應節點在什麼地方，說得出來的，便算是你的悟性勉強過關了。”
王耀宗愕然：“這，這陣法我頭一次見，誰能看出這些東西？”
王歡道：“天賦卓越之輩自然能夠看出，不但是能夠看出，還能在短時間內總結住破解之法，這才叫做悟性。”
“啊？”王耀宗呆了。
王歡道：“而且還是要在戰鬥之中邊打邊看，還需要快、準，這些都不要求你，給你降低到最低標準，你來看看破解陣圖吧。”
王歡說的是實在話，真的實戰之中，誰給你時間和功夫慢慢的分析？還提示？哪來的提示？
所謂的悟性就是要能毫無提示，毫無頭緒的情況下，看出陣法的端倪來。
陣法當然隻是悟性發揮的一部分，也是一種測試，悟性更加重要作用是，提升道心。
悟性不足者，道心永遠無法提升，道心不能提升，那還修煉個屁。
王耀宗看著王歡似乎隨手勾勒出的陣圖，看似簡單的線條之中，卻是蘊含有無比複雜的變化和真源運輸共振。
他直看得眼花繚亂，哪能看得出陣法的陣樞和供給點在哪裡？
王歡搖頭歎息，哎……
修煉這玩意兒，其他的都還是其次，關鍵就是頭腦要夠用才成。
能夠踏上修士一途的，那都是萬中無一的超級天才，而能夠一直向上晉升的，更加是天才中的天才，可謂鳳毛麟角，談何容易啊。
王耀宗呆呆的盯了半晌，雙眼都充血了，但還是毫無頭緒。
王歡歎息一聲，伸手一抹，陣圖已經消失不見了。
王耀宗激動道：“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我一定能夠看出來的！”
王歡道：“這陣圖已經十分簡單了，正常的天賦足夠者，最多三五分鐘便該能夠找到陣樞所在，你已經看了十幾分鐘了。”
“我！”王耀宗表情激動，但是終究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泄氣的耷拉下腦袋：“難道我真的不成嗎？當真就一點其他的出路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