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新月一聽都嚇傻了，這是哪來的外五門邪門刑罰啊？
殺便殺，還要殺得如此凶殘嗎？
她可不敢懷疑王歡說的話，畢竟是如此凶狠的一個家夥。
頓時說道：“是，是的，人族在中央大陸上已經滅絕了，一，一個都沒留下。”
王歡錯愕了：“這怎麼可能呢？人類是繁衍能力很強的生靈，適應環境的能力也很強，數量大約不會少了吧？”
幕新月道：“那，那倒也不算多，在中央大陸上，人族本就是隻生存與邊緣區域的小族群啊。”
“啊？”王歡愕然，人族是小族群？
這……怎麼可能呢？
要知道，在王歡的經驗之中，人類這族群沒啥彆的優點，就是一點牛X，適應能力極為強悍。
地球不說，就算是仙域之中，人類也是絕對的主流族群。
即便是自然環境無比惡劣，又受到其他族群數十萬年刻意針對打壓的劫窟，人類過的雖然淒慘，但是族群數量依舊很大。
龍虎洲更加是人族橫霸全境。
唯一比較例外的是北幽洲，由冥府天尊插手，將鬼族改造成了偽人類，沒想到中央大陸的人族居然混的那麼淒慘？這可能嗎？
王歡好奇道：“怎麼會這樣呢？人族的繁衍能力不俗，而且本身又集：貪婪、殘忍、凶暴、狡詐等等美德於一身，怎麼會數量稀少呢？”
“哈？”幕新月都聽傻了：“這，這貪婪殘忍凶暴狡詐，是，是美德？”
王歡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他真不是在諷刺。
這些東西真的就是美德。
如果是集中體現於某一個個體身上，那確實叫缺德，但是作為一類大群體，具備這樣的德行，那反而是生存競爭中的巨大優勢。
自然界內的生存競爭可是優勝劣汰異常殘忍的，沒有容納美德存在的可能性。
越是凶狠狡詐的物種，那就越適合繁衍壯大。
像雪精靈那樣連犯罪都不存在的種群，簡直就是溫室內的花朵，經受不得任何的寒風吹襲。
稍稍有點變故動輒就是亡族滅種的下場。
反而人類這樣的物種，卻是皮實的很，怎麼折騰都可以回複元氣，很難被滅絕。
至於說繁衍能力是否強大，人類比起豬牛羊等牲畜，螞蟻蟑螂等昆蟲來說，那確實不成。
但是作為智慧生靈，人類的繁衍能力毋庸置疑是最為強悍的之一。
看看鳳族，千年一孕，孕育一個後代那叫一個業掙，雄性還異常稀少，所以族群也就必定難以壯大。
王歡所見過的三界族群中，似乎也隻有無性繁殖的魈族；一生一大窩，能生存長大的數量卻很少的蛇族，能夠在人口數量上和人族掰一掰手腕了。
能夠叫人類都滅亡的大災難，鳳族這類繁衍能力差到極點的族群，更加不可能幸存才是吧？
王歡道：“你將你知道的中央大陸曆史給我說上一說，為什麼人族數量會如此稀少的？”
幕新月錯愕道：“人族實力低微，人類修士沒有天然健壯的身體，不如鬼族，也沒有天然的靈氣親和力，不如我們鳳族，又沒有超人的悟性，不如最擅長體悟天道的琉璃一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優勢啊，弱小，所以就無法發展壯大，這不是自然的麼？”
喔？
王歡微微皺眉，幕新月這話說得看似有點道理。
人類的特點，其實就是沒特點。
肉身力量比雪精靈和鳳族要強，但是不如鬼族魈族等天生神力的族群。
對於真源的控製比鬼族魈族強，但是又不如鳳族。
悟性不算太差，但也絕對不算是太好。
就是這麼一個萬金油類型的族群，什麼什麼都會一點，但是什麼什麼都不拔尖。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人類之中，修士五大類型都有。
丹田修、體修、靈魂修、靈獸修、靈器修，一應俱全。
沒有一個天生擅長的，沒有一個出奇的天賦，但就是因為樣樣一般，也樣樣能練，所以人類的適應能力才是最強悍的。
生存競爭，自然淘汰，講究的那可不是將一樣天賦發揮到極致，而是儘可能多的，將各方麵能力達到一個差不多的水準。
不光是人類，世界演化這千百億年中，其實任何物種大都如此。
極端的，往往是最容易被淘汰的，看似平庸的，其實才是最能適應環境的。
王歡於是好奇道：“人類和其他族群相比確實天賦平庸，可勝在樣樣都會，這樣還不能叫人類在中央大陸有一席之地嗎？”
幕新月愕然：“這個……自然是不成了，要想在中央大陸立足的族群，必定要盤踞一處聖地才成呢，有聖地的族群，天然靈氣消耗不完，沒有聖地立足者，便隻能在靈氣稀薄之地掙紮求存而已，這差距自然巨大。”
聖地？
王歡錯愕道：“聖地什麼的，難道不是憑借實力搶奪來的？和天賦有啥關係？”
“粗鄙！到底是低賤的人族！”幕新月再忍不住，直接開噴。
王歡也不多說，手掌一張，抽出破劫劍來便朝幕新月肚皮上戳。
少女嚇一跳，趕緊後退：“你你你，你要做什麼？戳我做什麼？”
王歡道：“我說過的吧？你敢頂撞我，我便將你腸子抽出來，再把你勒死！”
幕新月嚇個半死，死命捂住自己小肚子驚恐道：“彆，彆抽，彆抽！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麼？”
王歡切一聲，將破劫劍收了：“沒膽子還挑釁，什麼臭毛病？”
“我……恩。”幕新月委屈無比，但又不敢在王歡這個凶徒麵前表現不滿，隻得自己委委屈屈的忍了。
王歡道：“說正經的，為什麼人類不搶奪聖地？是實力不足？”
幕新月道：“這個……沒法搶奪的呀，聖地核心都有一個聖核，非得是聖核認可的族群，才能夠在聖地生存，而聖核隻會認可天賦在某一方麵足夠優秀的族群，人族太……太平庸了。”
還有這事！？
王歡微微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樣樣一般的人類，確實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