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三十四章恐怖穀效應
“你如何選擇？現在就走，還來得及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選擇撤退，這並不算是懦弱，而是明智之舉。”
古曈回頭看向王歡發出詢問，表情居然十分真誠，一點輕視他的態度都沒有。
王歡對於古曈這樣有禮而且真誠的表現，感覺十分好，恩，就衝這麼一份好感覺，一會的探查行動中，古曈就算是多了一重保險一樣。
隻是她目前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值得一提的是，古曈從頭到尾就沒有詢問過一句雲翳的想法，似乎是早已經確定了，雲翳會毫無意見的選擇和她同生共死。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麵對這麼巨大的危險，那個雲翳連表情都沒變過一下，還是最初的撲克臉。
王歡假意想了想，做出無比堅定的表情道：“古大人，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我這個人，窩囊了一輩子了，沒本事，但是偏偏又不甘心，這人呐，總是要抓住機會拚上一拚的不是麼？”
“喔？”古曈頭一次仔細的看了看王歡。
隨即皺眉，在她看來，叫王歡繼續跟隨著他們那就是拖後腿的。
雖然嘴巴上說著危機關頭不會管他，但是又怎麼能真的不管呢，如果是一路下去的同伴的話。
然而古曈又沒有自食其言的習慣，如今真是有點為難了。
倒是這會，雲翳輕輕的拽了古曈一把，對著她比了幾個手勢，似乎是啞語？王歡看不大明白。
古曈倒是點了點頭，對王歡道：“作為禮貌，我會為你翻譯雲翳的手語，他啊說的是，你是一個擁有必死覺悟的人，而我們如果忽視打擊你的這份覺悟，那麼是對你的失禮。”
又是失禮？這城衛軍有這麼講究禮儀嗎？
王歡就笑嗬嗬的點點頭，抱拳道：“多謝兩位大人成全。”
古曈招手道：“跟上我們，儘量跟的緊一點，如果你跟不上我們的速度，拖後腿了，那麼抱歉，我們會停下來等你的。”
“好。”王歡就這麼跟在古曈二人身後，朝著那黑黢黢的洞窟就走了過去。
雲翳的陰神將三人籠罩，把他們的氣息和聲音完全隔絕，甚至是氣味，都被隔斷了。
王歡的一雙眼睛中，瞳孔也悄然的收縮如針尖，隨即又擴大開來，這樣一來，他的眼睛上去可就太古怪了一些。
黑眼仁兒大的離譜，眼白卻是隻剩下了個小小的白邊而已。
這樣的變化是他可以通過鴻蒙混沌體的操縱完成的，可以叫眼睛最大限度的適應黑暗，看到一般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就像是一隻夜行的貓一樣。
走到洞窟口，古曈回頭道：“李鬼是吧？你注意小......啊！你，你的眼睛，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好麼，她回頭隻看了王歡一眼，嚇的頭發都立起來了。
就好像王歡比之前的滿地血漿都還要來得恐怖一樣。
不過王歡也能理解古曈這樣的表現，她是個角鬥士，就北天角鬥場那種人於妖獸混戰的地方，滿地碎肉一點都不算是新鮮。
可能施夷光那樣的侍女都習慣了不會怕這個，更不用說古曈這樣的角鬥士了。
但是她習慣了血腥，可不代表她就能習慣王歡如今這德行。
王歡這模樣吧，你不仔細看，沒啥，最多就隻會覺得有幾分叫人不舒服的詭異而已。
但是你仔細的看看，確實是很容易被嚇的炸毛。
這，就叫做恐怖穀效應了。
一個長相和人類十分接近，甚至是越接近越好的東西，就是和人類有那麼一丟丟十分細微的不同。
這樣的東西，往往就能叫人感覺驚恐和嚴重的不舒服。
如今的王歡就是這樣。
大略看，他沒變化，就是個人的樣子。
但是仔細的看，那雙黑眼仁巨大的眼珠子，可是太特麼的叫人難受了，怎麼說呢，像人，但又不像人，恩，十分曖昧。
雲翳也回頭掃了王歡一眼，同樣的也露出了十分警惕和不舒服的表情。
王歡趕緊擺手：“二位大人，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我天生就有在夜間視物的能力，黑暗的地方也是可以的，發動這樣的天生能力呢，我的眼睛就會變成這麼一副樣子的。”
說完，他又補充道：“恩......二位都是久經戰陣的英雄好漢，不至於像外麵那些俗人一樣怕我這模樣吧？”
得，被人拿話給噎住了。
古曈揉揉額頭，這貨實在是夠邪門的。
說實話，要不是他的修為氣息還是築基期的，那麼古曈就真的可能會提高警惕好好的防備他了。
“走，走吧，不過你既然有黑暗視物的能力，那麼我們就來測驗一番。”
古曈於是就詢問王歡，前方黑暗的洞窟內有點什麼東西。
王歡自然是張嘴就來，他看的十分清楚，黑乎乎的洞窟內，有著許多犬牙交錯般的鐘石結構。
整體向下傾斜，形成了一個向下方的斜坡姿態。
不過並沒有看到任何生物的蹤跡，似乎暫時，是安全的。
古曈和雲翳半信半疑，小心翼翼的走進洞窟內，果然，一景一物到了一米之內，他們才能看個模糊的大概，不過都和王歡描述的一致。
這一來古曈和雲翳就都對王歡另眼相看了。
這人雖然修為微弱，但是確實有用啊。
“李鬼，你仔細的再看一看，這裡確實沒有任何怪物或者人類埋伏嗎？”古曈再次對王歡進行確認。
王歡從進入洞窟開始，就渾身的感官全開了，甚至打開過神魂奔騰神通。
但是看了一圈的結論就是，這裡應該是沒有任何東西埋伏。
不過地麵上，牆壁上，甚至是洞穴的頂棚上，都能夠看到一些痕跡十分淡的腳印和爪印。
這些印記和人類的手腳大小很接近，但是明顯不是屬於人類的。
應該是某種擁有銳利爪牙的生物所留下的。
聽王歡說了發現，古曈立刻走到一處王歡說有爪印的地方，蹲下身來，仔細的觀察。
但是可惜，光線實在是太過昏暗，即便是她蹲下身來，也隻能看個模糊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