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嘲諷的目光落在王歡身上,這小子真的是得寸進尺,自作孽,不可活。
王歡見到他遲遲沒有動作,罷了罷手,道:“既然舍不下這個臉,那就當我沒說過,再見!”
“等等!”鄭賢軍陰沉著臉叫住王歡,突然大步走到王歡的前麵,深深的鞠下一個躬,“王先生,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包涵,還請看在王老重病臥床的份上,把我剛才的話當屁一樣放掉。”
他很清楚自己的前途全靠王先生,如果王歡真以為自己的原因離開,王先生嘴裡不說什麼,但是心裡肯定會有疙瘩。
所以,他很乾脆的道歉,如果這小子做不到,現在受的委屈,他有一百種方式討回來。
鄭賢軍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一愣。
聶斌冷冷笑道:“王歡,現在歉也道了,你還有什麼借口?”
王歡懶的跟他計較,大步向前,邊走邊說道:“帶我去病房。”
“哼,先讓他神氣一會兒,待會看他如何下台!”聶斌看著王歡的背影一陣冷笑,然後討好道:“鄭秘書,讓你受委屈了。”
鄭賢軍的臉色很不好看,當著這麼多人給一個鄉下小子鞠躬道歉,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淡淡的道:“無妨,一切都是為了王老爺子。”
“是是。”
旁邊的人跟著點頭。
屋子裡的醫生大多數都冷眼旁觀,對於王歡自尋死路的做法沒有一點同情,相反,每個人心裡還有幾分期待,等著看他倒黴。
“爸,你這下把我害慘了!”胡誌明低聲的抱怨,他現在半句話不敢說,隻希望自己能徹底的跟王歡撇清,畢竟這家夥是自己帶來的啊。
胡清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才是自作孽!”
說完不在理會一臉苦相的兒子,跟在眾人後麵走進病房裡麵。
這件病房不大,十來個平方左右,裝修很簡潔,一張床還有一個衣櫃,一個電視劇,幾張椅子就沒有其他家具。
床上躺著一個老人,年紀八十左右,麵容枯瘦,皮膚乾癟皺起,安詳的躺在病床上。
王歡直接走到病床的前麵,先是認真的打量了病人一眼,隨後才開始把脈,一切做的都有模有樣。
王歡一邊掀開被子,將王老身上的衣服脫掉,一邊吩咐道:“給我那一瓶消毒酒精過來。”
旁邊的人很配合,很快就按照王歡的吩咐去做。
“你們退開一些。”王歡看了看湊在床前的眾人,把酒精倒在手上,開始來回的互搓動摩擦。
這個時候,一些人還是選擇退開,當然很多人都在抱以冷笑。
“騰!”
就在這時候,王歡的手掌忽然燃了起來,手掌上燃燒著淡藍色的火焰,這是酒精點燃後的火焰,隻是他們沒有看到王歡是什麼時候用火的。
“嗬嗬,視覺效果不錯,就算做不成醫生,還可以做一個耍雜的。”聶斌冷笑,不以為然。
然而,王歡並沒有理會他。
他的雙手忽然飛快的抓住王老的肩膀,隨後沿著手臂向下一拉,哢嚓的一聲,眾人聽到炒豆子一樣的聲音。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王歡所注視著。
隻見王歡的手指非常的靈活,或掐,或捏,或推,或按……十幾種手法分彆在病人身上施展出來,快的讓人目不暇接,好像手指都絞在一起打了結一樣。
這讓周圍的人隻覺的眼花繚亂。
而在王歡的手法施展過後,眾人發現王老的皮膚上青筋一根根的鼓起,十分的顯眼。
“推龍手?天呐,他竟然用的是推龍手?”病床後麵,胡清泉先是被王歡的手法給迷住,當看到王老身上青筋一根根鼓起之後,發出一臉驚訝的尖叫聲。
“胡老,什麼是推龍手?”旁邊一位老中醫問道,顯然他也沉浸在王歡的手法之中。
“推龍手,這是中醫按摩法中失傳的推拿法,有著聖手之稱!”胡清泉不顧眾人的臉色,驚訝的道。
“貞觀年間一代神醫孫思邈和袁天罡的推龍手?可是據古典記載,這門醫術不是在安史之亂的時候失傳了嗎?”旁邊一位中醫皺眉,忽然綻開眉頭大叫。
聶斌聽到這裡,不屑的道:“什麼推龍手,你們都已經說過失傳了,這小子怎麼可能會?”
“先不說是真是假,就算他是真的,這也是近千年前的老醫術了,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聶斌的父親搖搖頭說道。
“你們不懂。”胡老眼睛盯著王歡的手法,一眨不眨,道:“我從古籍上見過推龍手的介紹,把經脈比喻成龍脈,推龍手施展期間,手法如電,精準到位,可以激活血氣,就算僵死之人,也能將他身體裡麵的血液推活,曾經有人死去半個時辰後,被推龍手救活,要知道那個時代,可沒有什麼搶救手段,比你剛才所說的電擊胸口要高明無數倍,領先好幾百年!”
“不過聽聞這門推拿手法,必須要以真氣輔助,難道他還會內功?”
聽到胡清泉的話,有人相信也有人懷疑,畢竟這些都是他從古籍裡麵看來的,並沒有人任何的證據。
就在他們還在爭論不休的時候,王歡的額頭上已經冒出汗水。
顯然,這個過程不像外人所看到那般輕鬆。
“呼……!”
就在這時,王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將王老擺放好。
“王歡,怎麼樣了?”看到的王歡收手,而且滿頭大汗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沒事了,應該快醒過來了。”王歡說道。
“笑話,就讓你這樣幾下,王老就能醒過來,這簡直就是開國際玩笑,王歡,你這方法沒有半點科學依據,純粹就是騙子手法。”聶斌一臉懷疑的道。
“嗯,不靠譜,王老爺子都這把年紀了,身子骨脆弱的很,他這樣折騰,恐怕隻會傷上加傷,讓病情更加嚴重。”聶斌的父親也在旁邊呼喝著。
其他人都用質疑的目光看向王歡。
王歡冷笑一聲,不屑的道:“不好用你們那些淺薄的見識來衡量未知的東西,哪樣隻能降低智商。”
“你,我們隻是闡述事實而已。”聶斌冷笑:“難道我一個哈弗醫學院的高材生還沒你懂醫術嗎?”
“學校是好學校,就是你沒學到家而已!”
聶斌臉上勃然色變,直接衝到麵前,手指發抖的指著前方的王歡道:“你算老幾,也敢教……”
“吵……死……了……”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病床上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頓時,病房裡麵一片死寂,針落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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