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之戰，波及太廣，核心地區數百平方公裡，幾乎寸草不生。
修士身處其中，完全沒有辦法逃出生天。
那些前去看熱鬨的修士，很多都遭受波及，被聖人手段餘波擊中，大量修士傷亡。
楊波雖然在遠處，卻能夠清楚看到現場戰鬥的餘波。
葉紅塵雖然孤身一人，但戰鬥力很強，一人獨戰兩位聖人。
這場戰鬥持續了數日之久，最終不知道結果如何，戰鬥終於消停了下來。
天衍道祖看向楊波，“楊道友，咱們一起去現場看一看？”
楊波看向天衍道祖，“你想要拿到碧雲珠，不是已經拿到了嗎？”ωω
“這種時候，你怎麼還想要去看看？”
“我一直懷疑，你來到上界，還有其他目標，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天衍道祖笑了起來，“楊道友，咱們兩個生死與共，難道我還能騙你？”
“我來到聖界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到碧雲珠，如果還能有一些其他的收獲，那就再好不過了！”
楊波盯著對方，皺眉道：“其他收獲？”
“究竟是什麼收獲？”
楊波總感覺，天衍道祖沒有完全說實話，但天衍道祖對這方世界認識更深，這是楊波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因此，楊波很難猜到！
天衍道祖遲疑片刻，他看向楊波，“楊道友，你知不知道，聖人遭受天劫，為何會損失靈力？”
“為何砸聖人損傷的現場，會出現大量的天材地寶？”
楊波皺眉，“為什麼？”
天衍道祖開口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這是天道法則！”
楊波渾身一震，他抬頭看向天衍道祖的方向，完全沒有想到，竟然可以這樣理解。
不過，仔細一想，這句話非常貼切。
聖人的實力遭到損傷，化作天材地寶，損有餘而補不足！
楊波看向天衍道祖，“你想要做什麼？”
“人之道，損不足而益有餘？”
天衍道祖哈哈大笑起來，“也不能這樣說，但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我隻是想要到現場看一看！”
“聖人若是有所損傷，必然會留下天材地寶，這應該算損有餘而補不足。”
楊波皺眉，“若是聖人隻是受傷，我們到了現場，那就太危險了！”
天衍道祖哈哈笑了起來，“楊道友，你想的太多了，這場戰鬥，必然會分出勝負，也必然會有聖人隕落！”
“葉紅塵是什麼身份？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會有大收獲！”
“你可以看一看碧海宗聖人的下場，你覺得五行盟能夠躲過去嗎？”
楊波很驚訝，他看向天衍道祖，忍不住道：“這怎麼可能？”
“葉紅塵就算是再強，也不可能獨自斬殺兩位聖人！”
天衍道祖笑道：“你若是不相信的話，那就跟我來吧！”
“我們去現場看一看，葉紅塵是不是能夠做到這一點？”
楊波無奈，事已至此，他隻能跟著對方一起行動。
孟天星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插嘴，直到兩人行動起來，他才跟著行動。
楊波一行人正要趕赴五行盟，他們才剛剛動身，就見到慕微雨從遠處衝了過來。
慕微雨驅使一件木舟，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從楊波頭頂一閃而過。
不過，慕微雨剛剛過去，她突然又折返回來，她盯著楊波看了一眼，“楊道友，快撤離這裡！”
“不要等了，快撤離！”
慕微雨聲音急促又焦急。
楊波儘管非常詫異，但他很聽勸，直接跟著慕微雨逃竄離開。
天衍道祖和孟天星稍有猶豫，跟著逃離了現場。
很快，他們逃到了數萬公裡之外。
突然之間，天色大變，原本清空萬裡，陡然變得烏雲密布。
“咚！”
“咚！”
“咚！
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了鐘聲，這鐘聲蒼涼又淒厲，響徹天地，在山間回響。
楊波一行人躲在一處山洞中，聽到外麵傳來的鐘聲，他們不由愣住了。
緊接著，天降血雨。
雨水灑落，顏色如紅漆潑下來，天地間血色如注。
“嗚嗚嗚……”
天地間，狂風卷過，發出哭咽聲，聲音如泣如訴，如怨如慕，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天道喪鐘，天降血雨，天地同悲。
這樣的景象，讓人心驚膽戰，震撼不已。
楊波轉身看向慕微雨的方向，他這才注意到，慕微雨的木舟上，竟然沾染了紅色血跡。
她因為倉皇逃竄，整個人狼狽不堪，衣衫不整。
不過，慕微雨的衣衫破損，也沒有辦法平整，她驚魂未定，看著外麵的腥風血雨，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充滿了無助。
楊波靠近過去，低聲問道：“慕道友，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為何會出現天地同悲的景象，難道真是聖人隕落了？”
慕微雨抬頭看向楊波，她一下子撲了過來，抱住了楊波。
“真是太可怕了！”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沒能逃出來，聖人之戰，實在是太可怕了！”
“楊道友，你帶我離開，帶我離開這裡，不要讓我靠近過去！”
……
慕微雨抱住了楊波，整個人驚懼不已。
楊波摟著慕微雨，並沒有開口。
他可不相信，經曆過聖人之戰，一位永生境修士會被嚇成這幅模樣。
修為到了永生境，不可能沒有見識過生死之戰。
對修士來講，生死之戰，不過是尋常罷了。
慕微雨有這樣的表現，一半是驚慌，一半是表演。
剛剛脫離死境，慕微雨還很驚慌，她之所以有這樣的表演，那是因為她有自己的訴求。
她想要跟著楊波和天衍道祖回到下界去！
小心思沒有寫在臉上，但也差不多了。
好一會兒，慕微雨終於停止了哭泣。
“五行盟的兩位聖人都隕落了！”
聽到這句話，楊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忍不住問道：“你說什麼？”
慕微雨再次道：“五行盟的兩位聖人都隕落了！”
楊波徹底被震驚了。
之前，他猜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就是沒有想過，五行盟的兩位聖人都隕落了。
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
以一敵二，還斬殺了兩位聖人，這是何種手段？
天衍道祖歎了一口氣，“聖界將會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