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丹笑道：“看來我真沒看錯，你絕對是個稱職的聊友。其實我就想問問，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離開國內，到非洲和範建明生活在一起嗎？”

楊婷臉蛋一紅：“方總，你真的……”

原本躺著的方雅丹，猛地一下坐了起來：“我說楊總，你這就沒意思了！該說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是還玩虛的，這天就聊不下去了！”

“再說了，都是女人，誰不知道誰？誰不想把自己心裡的那一點小隱私，和自己最值得信賴的閨蜜聊聊？女人天生藏不住事，即便是天下最大的秘密，要是不聊出來，會把自己憋出病來的。”

楊婷知道方雅丹性格直爽，就連她的許多男同學都自愧不如，包括劉雲坤在內。

過去還隻是聽劉雲坤說起過，今天楊婷算是領教了。

雖然看得出，方雅丹並沒有什麼壞心眼，也不存在對自己有什麼目的，但畢竟兩人的關係太過一般，至少還沒有熟到可以無話不聊的程度。

“方總，”楊婷還是有所保留地說道：“我和範總之間，真的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樣。你知道，我可不像你沒結婚，畢竟有家有孩子，我總不可能主動去溝引範總吧？”

“而範總這個人，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也不存在主動向我發動進攻吧？所以……”

“臥槽！”方雅丹幾乎從床上蹦了起來：“你丫的也太沒勁了吧？我都跟你亮底了，你丫的倒好，居然在這裡跟我立牌坊？信不信我……”

“方總，你……彆誤會。”楊婷趕緊從自己的床上起來，走到方雅丹的身邊坐下：“我的意思是說，我真沒跟範總乾過那事，隻是……”

“隻是什麼？”方雅丹不高興地問道。

“隻是有意無意地，互相擦擦身體，他有時在我身上動手動腳而已。”

“我去！彆告訴我，你丫的對他沒動心？”

楊婷滿臉通紅地說道：“他那麼優秀，是個女人都會動心的。”

方雅丹這才點了點頭。

就算楊婷沒和範建明發生關係，但隻要她承認心裡動過念頭，也就等於承認精神出櫃了，隻不過沒有機會實施身體出櫃而已。

這樣的話，兩人才有繼續聊下去的話題。

不過方雅丹相信，範建明絕不是傻子，而且他身邊不缺女人，楊婷也算不上美到了極致，至少和她跟李倩倩相比，還有一段距離。

如果僅僅隻是動手動腳，加上劉雲坤過去沒少欺負過範建明，打死方雅丹都不相信，楊婷在沒被辦過的情況下，範建明會資助劉雲坤開洗浴中心。

方雅丹伸手摟著楊婷的肩膀說道：“那你告訴我，他隻是對你動手動腳，沒親過你？”

儘管楊婷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人，但被方雅丹如此直截了當地追問，依然情不自禁地漲紅著臉。

方雅丹關於她和範建明的事，什麼都承認了，如果自己連這一點都不鬆口的話，是不是顯得太不實在了？

楊婷本來就沒什麼朋友，過去最好的朋友就是陳玲玲。

在與陳玲玲交往中，一般都是陳玲玲無話不說，而楊婷總顯得含蓄內斂。

楊婷發現方雅丹的性格和陳玲玲極其相似，而且從目前來看，方雅丹確實隻是想找一個可以傾述私房話的朋友，好好傾述一下積壓在心中的鬱悶。

而她之所以選中自己，就是認為自己與範建明也有一腿。

居然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秘密男人，那還有什麼私房話不能說的呢？

想到這裡，楊婷窘迫地點了點頭：“親過！”

“切！”方雅丹像是抓到了把柄：“你丫的又不是處的，範建明也不是什麼君子，何況滿懷著對劉雲坤的仇恨，既然都親了，打死我都不相信，你們沒有辦正經事！”

我去，她居然稱那事為正經事，好像擁抱熱吻都很無聊似的。

楊婷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想是想過，隻是……沒有碰到機會……”

“滾犢子！一泡尿的工夫而已，什麼時候在哪裡不能辦，還要什麼機會？”

噗！

這……

“算了，聊正事！”方雅丹轉而問道：“你幫我出出主意，我現在該怎麼辦？”

楊婷為難道：“如果範總和張國棟都是單身，我倒是可以替你參考一下，問題是範總已經有了李總……”

“廢話！”方雅丹不滿道：“能說點女人之間應該說的話嗎？範建明要是單身，我還用的著問你？”

這話倒不假，如果是一目了然的事，還用得著選擇嗎？

楊婷也知道，自己這話說了等於沒說，畢竟她和方雅丹關係僅限於此，除了廢話有人說什麼？

不過想想方雅丹是真心討教，而且在自己麵前放低身段，以她方氏集團老總的身份，能夠主動跟自己這個職業經理人攀交，對於楊婷而言，真的有些盛情難卻。

“方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方雅丹需要的就是這個：“必須的！”

楊婷說道：“恕我直言，不管你將來嫁不嫁人，或者嫁給誰，你都不可能忘掉範總，對嗎？”

方雅丹點了點頭。

楊婷說道：“那首先我們可以定下來，你完全可以繼續與範總保持晴人關係，至於是做他一輩子的晴人，還是跑到非洲去嫁給他，我們再可以分析一下利弊。”

方雅丹表示認同：“你接著說。”

楊婷說道：“如果你嫁給範總，要麵臨兩大問題：第一是你的地位問題。雖然那邊實行的是一夫多妻製，嫁給範總沒有問題，但如何和他其他的妻子相處，你就要仔細考慮好。”

“可是不管怎麼說，就算你和其他的妻子相處的再好，你也隻是他幾分之一的妻子而已，沒有一個獨立而完整的名分，這對於像你這樣的人來說，就算你能接受，你的父母也斷然接受不了。”

方雅丹歎了口氣：“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我這一輩子誰都不在乎，就是在乎父母的感受。”

楊婷接著說道：“還有另外一個方麵，剛剛在宴席上，劉雲坤和張國棟都提到了範總的事。這是我們兩個人說話，雖然我們對自己滿滿的都是自信，但就像你剛剛所說，如果不是出於報複劉雲坤，範總恐怕也不會對我那個樣子。如果不是張國棟，恐怕範總對你也會有所保留。”

“現在大家都在稱讚範總，覺得他是無私在幫助同學們，還特地舉了張國棟和你的例子，如果你真的把張國棟踹開，跑到非洲去嫁給範總，同學們會怎麼看他，又會怎麼看你？”

方雅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楊婷微微一笑：“男人們不是有句口頭禪，叫做老婆是彆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乖，這句話同樣適合我們女人！”

“彆人的老公好，自己的孩子聽話？”方雅丹會意地笑了笑：“我明白了。”

楊婷又補充了一句：“俗話說得好，遠香近臭，夫妻之間關係再好，會因為家庭瑣事而磕磕絆絆。隻有晴人之間的關係，才最為純粹，才最有可能永久保持新鮮感。”

方雅丹不住地點著頭：“看來你是深有體會，還說沒跟範建明那個啥？”

楊婷辯解道：“正因為沒那個啥，或許在心裡，我對範總的感情，甚至比你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