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明本來還想跟他交流一下國內的事情,尤其是想向他介紹馮秋萍和陸雨欣母女的事,可看他一臉驚慌失措和急不可耐的樣子,範建明隻好笑了笑,轉身和馬丁出門。
馬丁笑了笑:“說實話,在許多移民西方的外國人稱,你們東方人是最能適應環境,而且逆來順受。對於整個西方社會的危害,算是最少的一個群體,但是隻要西方出現問題,他們每一次都能遭到波及。”
馬丁說的是實話,範建明又能說什麼呢?
許多東方人為了獲得西方的綠卡,因為在其他方麵通不過,就謊稱申請政冶避難,好像在國內受到什麼迫害似的。
而西方一些反對東方的勢力,隻要有申請政冶避難的東方人,閉著眼睛都能通過簽證。
這些人在東方本來混得還不錯,可是到了西方之後根本就無用武之地。
有的人在國內算是比較富裕的家庭,到了西方以後,不得不生活在最底層。
問題這又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死不改悔不說,每次給國內寫信的時候,又大肆吹噓西方的生活,這就是所謂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如果他們說出在喜歡生活的事情,那親朋好友和同事們豈不說他是個傻瓜,放著飯碗往粥碗裡跳?
所以他們即使生活得再不如意,再不容易,都要把西方說成是天堂一樣。
就像陸峰,像他這樣一個三甲醫院的專家,在江城這樣的城市裡,社會關係和人脈絕對不會差,出門走路恐怕都得昂首挺胸。
可現在蝸居在西方這麼一個小鎮上,遇到搔亂遭到欺負,甚至都不敢報警,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可隻要談到國內的事情,他還忍不住要吐槽。
這讓範建明想起在網上看到的一則新聞,一個來自東方的留學生,為了能在西方謀求一份好工作,作為東方留學生的代表,居然在她的畢業典禮上信口雌黃。
她說,當她第一次踏上西方的國土時,感到這裡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她還說,她一直以為西方和東方的空氣是一樣的,但沒想到一下飛機,完全驚訝了,因為這裡的空氣無比清新,於是立刻摘下口罩,大口地呼吸著這樣的新鮮空氣。
她說她在東方,每次出門都要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恐怕空氣中的細菌會讓她生病,終於逃脫東方那座霧霾城市了,感到呼吸新鮮的空氣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這一番話語,讓台下的西方人紛紛鼓掌,而東方留學生則是憤怒不已,甚至想要上台直接把她拽下來打一頓。
畢竟是在學校發言,所以這些留學生忍住怒火,不過從她們的眼神中就能感受出憤怒了。
但是她依然在台上說的津津樂道,覺得自己說得很正確,但其實不知道她的言論,已經觸碰了很多東方人的底線。
總之她在台上演講的,大多數都是諷刺東方抬高西方的話語,說完以後還驕傲的看著台下的觀眾。
她以為自己贏來台下所有西方人的掌聲,就能夠在西方開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然而事與願違,她在畢業典禮上發表了這篇“宏論”之後,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居然沒有任何一家西方公司願意聘用她,可謂是處處碰壁。
其實這事也不難理解,一個連自己國家都不愛的人又能有什麼前途,這是人品的問題。
包括西方的企業,對人品的要求都是十分高的,除非是某些政客控製的企業,正常的企業,都不會用她這種投機分子。
一個連國家都賣的人,你還能指望在關鍵的時候,她不會出賣你企業的利益嗎?
類似於這個女留學生和陸峰這樣的人,不能說占的比例很大,但哪怕是有那麼一小部分,對東方在世界的影響都有極大的傷害。
畢竟東方這些年的成就舉世矚目,一些老牌發達國家羨慕嫉妒恨,總恨不得在雞蛋裡挑骨頭,然而就有這些人,跪添著給人家送炮彈。
除了怒其不爭之外,範建明也隻能哀其不幸了。
範建明無奈地笑著對馬丁說:“怎麼說呢?其實生活在國內的東方人特彆有骨氣,特彆有民族的自尊心,到了西方完全變了,而且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是你們西方人,作為警察,你們應該一視同仁。”
馬丁聳了聳肩:“我說兄弟,對此我可無能為力,彆的不說,種族歧視在西方一直就存在,即便曾經有個黑人成為了最高長官,也改變不了這一現狀。”
範建明無奈地苦笑道。
馬丁這時拍著範建明的肩膀問道:“兄弟,你跟戴維斯先生究竟什麼關係?之前在服裝店的槍擊案,以及這邊的搔亂,他兩次打電話給我,讓我對你一路放行,不能有任何阻攔。”
馬丁當然知道戴維斯和範建明的關係,他之所以這麼說,目的隻是為了暗示範建明,他的一舉一動完全在戴維斯的掌握之中,提醒他要特彆注意而已。
範建明心裡有數,故意說道:“怎麼?難道戴維斯先生沒告訴你,我其實是國際刑警組織借來,配合你們警方偵破一起大案的嗎?”
馬丁聳了聳肩:“這個我還真沒聽說,我隻知道你被通緝,現在又取消了對你的通緝令,你現在還不回國,難道是因為那個大案還沒破嗎?”
馬丁這是暗示範建明,能夠離開還是趕緊離開。
範建明笑道:“也許吧。戴維斯先生給了我一張機票,明天離開這裡的班機。不過這事我隻跟你說,你可千萬彆跟任何人說。”
範建明也是在暗示馬丁,這件事他知道就行了,千萬彆跟瑞德聯係,因為戴維斯正在監視自己,或許也監視了馬丁和瑞德。
馬丁點了點頭:“放心吧,如果連什麼話該說和不該說都搞不清楚,我還能做探長嗎?”
“對了,我想問問,”範建明問道:“引發這次搔亂的頭頭叫什麼?”
“龍太郎,鄰國裔幫會的頭目,過去聽命於純子。據我所知,今天的搔亂還隻是剛剛開始,或許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而東方裔將是他們攻擊的主要目標。”
範建明問道:“哪裡可以找到這個龍太郎?”
馬丁說道:“小銀座娛樂大廈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