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現在還不知道最高長官對自己的態度,但堂兄在家族裡對他發難,他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最高長官的慫恿。
所以他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立即啟動黑暗主宰和光明使者的升級版?
如果不立即啟動,或者說再等等看,戴維斯感覺自己的權利和實力會被蠶食。
如果提前啟動,最高長官的任期還有兩年,隻要他在任上,戴維斯肯定乾不過自己的堂兄。
問題是他並不甘心。
戴維斯想到,必須先要探探叔叔的口風,如果他沒有剝奪自己的家族權利的意思,那麼自己可以緩一步。
如果他有,自己就不能坐以待斃。
他可以設法投向另外的利益集團,然後利用對方的實力,對自己的叔叔進行彈劾。
西方政壇就是那麼回事,沒有什麼真理謬誤可言。
就像是一群富人俱樂部裡的遊戲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誰成為最高長官,隻是一方利益的代言人而已。
既然都是代言人,誰代言又不是一樣呢?
重要的是在家族的利益麵前,絕對不能讓步,那樣的話,就永無翻身之日。
戴維斯讓小戴維斯陪範建明坐一會,自己則到外麵去打電話。
儘管範建明不止一次拯救小戴維斯,但小戴維斯並不待見範建明,沒彆的原因,他就是對有色人種抱有偏見。
所以兩人坐在客廳裡無話可說,場麵顯得無趣而尷尬。
戴維斯來到門外的院子,點開了最高長官的手機號碼:“叔叔,今天堂兄給我來電話,說他想接手一部分家族的企業,我想問問,這是不是你的意思?”
最高長官一怔,心想:我的寶貝兒子性子也太急了吧?範建明把他的病治好了,他也不先告訴我一聲,直接就找堂弟要權,簡直弄得我措手不及。
其實他的兒子想的沒錯,本來他就是戴維斯家族這一輩的長子,過去因為有毛病,所以家族的權利都給了戴維斯。
現在自己的毛病好了,不說全部收回來,收回來一部分總是可以的吧?
而且在他看來,戴維斯掌管了戴維斯家族生意這麼多年,已經撈足了不少油水,本來就應該對他這個堂兄懷有感恩的心。
讓他拿出一部分家族的生意給自己,這種事還用得著跟父親說嗎?
難道戴維斯不應該主動嗎?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最高長官的兒子這麼做也無所謂,可現在已經有點不正常,因為範建明告訴過最高長官,戴維斯瞞著他升級了黑暗主宰和光明使者。
最高長官搞不清楚戴維斯的真正目的,但有一點他明白,既然是瞞著自己,肯定就不會對自己有利。
就在範建明準備對這兩個升級版進行調查的時候,戴維斯出來打來這麼個電話,讓最高長官有些措手不及。
最高長官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這事敷衍過去,來個一問三不知。
不過轉而又想,既然範建明準備啟動對戴維斯的調查,恐怕還是需要敲山震虎。
不然,就算範建明找到了黑暗主宰和光明使者的升級版,戴維斯甚至可以借坡下驢,硬說是為了最高長官準備的,以防備其他利益集團發難。
那樣的話,最高長官不僅不好,也不能跟他翻臉,因為他把最高長官跟他綁到了一條船上。
能夠成為西方最高長官的人,看上去都是商人,人有很大的不同。
為了自己利益最大化,他們更願意鋌而走險。
所以最高長官決定,既然戴維斯給自己打來這個電話,那自己就得敲打敲打他,最好讓他自己露出馬腳。
最高長官說道:“這件事我不太清楚,但我是經你提醒,先讓範替我治療了一下腦袋,感覺效果不錯,所以才讓他替你堂兄知了。”
“或許是待在家裡的時間太長,你的堂兄感到有些寂寞了吧?看到自己的身體恢複了,所以有些急不可耐地想給你分擔一點家族的擔子。”
“本來我是想等他身體好一點,然後在家族開個會,根據大家的特點,共同分擔一下家族的生意。既然他已經給你打了電話,那你們堂兄弟之間商量商量,看看將來該如何更好的管理家族的生意。”
最高長官其實也是實話實說,事前他不知道這個事情,事後他覺得自己兒子做的沒錯,同時直截了當的表態,意在逼戴維斯出手。
在最高長官父子看來,戴維斯管理家族的事物這麼長時間,已經夠可以的,該對他們父子抱有感恩的心。
可戴維斯並不這麼認為。
在他看來,在家族這兩代男性都患上家族病史之後,整個家族的生意就靠他一個人支撐,他辛辛苦苦保持住了家族的利益,現在卻要被一腳踢開。
就算僅僅是分割一部分權利,也應該事前打個商量,或者有最高長官以長輩的身份來協調這件事吧?
自己那個傻了吧唧的堂兄直接打電話,算是怎麼回事?
再者說了,他的堂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旦家族病史痊愈,那實力就太大了。
戴維斯一兒一女,女兒還是私生女,甚至是個混血兒,這要說出去,幾乎成了個人的笑話。
政冶前途先不說,在家族的抗衡上,他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先機。
既然如此,他就不得不回擊了。
“好的,”戴維斯不動聲色地說道:“既然叔叔有這個意思,那這幾天我就抽空跟堂兄在一起溝通一下,把家族的生意大致向他做個全麵的介紹。”
最高長官這時又說道:“也不要太急,這些年都是你在挑擔子,大家都信服你,就算是讓他為你分擔一些生意,也隻能慢慢來。”
戴維斯冷冷地撇了一下嘴,同時點開手機的免提,一邊往彆墅裡走,一邊問最高長官:“既然範建明已經把你和堂兄妹的病都治好了,那麼他是不是已經是多餘的了,何況他知道的太多?”
戴維斯既然提前動手,他就要做好各種準備,而目前他最擔心的,是範建明已經和最高長官達成了某種協議。
所以他要當著範建明的麵,撕下最高長官的虛偽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