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坤哈哈一笑:“棟哥,我記得你讀書的時候欺負犯賤,李麗敏曾經勸過你,大家既是鄰居又是同學,多少你得給人家一點麵子吧?可你當時怎麼說來著,好像是說麵子是靠本事掙來的,而不是靠彆人給的,對嗎?”
聽他這麼一說,外觀的人也明白了,也許前幾天他們的衝突不是很大,但過去兩個人有過恩怨,現在劉雲坤是來算總賬的。
“看這兩個人也都快三十了吧,把讀書時候的事拿出來說,也是夠扯的。”
“誰說不是?不過我感覺那姓張的還行,那姓劉的簡直就是無賴。”
劉雲坤的話,立即勾起了範建明的回憶,當年的情景,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
不過正像圍觀者小聲議論那樣,此時此刻範建明,並沒有覺得劉雲坤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反而感覺到他有種落井下石的感覺。
他說這話,確實是在打張國棟的臉,但根本談不上是為範建明出氣。
這一刻,範建明並沒有因此憎恨張國棟,反而覺得劉雲坤特彆惡心。
顯而易見,劉雲坤的意思,就是要張國棟當麵給他下跪,他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錢。
不過以他的人品,張國棟算是看出來了,就算自己忍辱負重,就像當年韓信忍受胯下之辱那樣給他下跪,說不定劉雲坤等會兒又會變卦。
張國棟下跪了不說,回頭他再開口要錢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張國棟忍無可忍,雙手緊握拳頭,臉上青筋突爆。
劉雲坤一隻腳支撐著地麵,另一隻腳不停的抖動著,雙手往口袋裡一插:“幾個意思,棟哥,想動手嗎?動手之前可得好好想想,動手之後該怎麼收場,咱們都是成年人,千萬彆衝動呀!”
這時站在吳文麗身邊的那個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這人誰呀,怎麼這麼垃圾?”
我去,明擺著是一群混混,這人看上去可是個大款,有必要招惹這些小混混嗎?
圍觀的人麵麵相覷,覺得那人不值得。
範建明循聲望去,發現那人個頭跟自己差不多,足有一米八左右,應該有三十歲,身穿西裝革履,裡麵的白襯衣露在外麵一塵不染,感覺特彆有風度。
而且長得很帥,細皮白肉的,再年輕十歲的話,絕對是個小白臉。
劉雲坤一天,他說的是普通話,不是當地人。
“喲嗬,這是從哪個井底冒出來的癩蛤蟆?口氣不小,好像是剛吃過天鵝肉吧?”劉雲坤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冷笑了一聲:“這娘們年齡這麼大,也不像是隻嫩天鵝呀!怎麼著,也隻是天鵝的外婆吧?”
那個女的聞言,居然一聲不吭地走過去,照著劉雲坤的要害就是一腳。
“哎喲——”
劉雲坤的雙手插在口袋裡,痛的來不及把手抽出來捂著,整個人已經卷縮到地上去了。
劉雲坤的幾個兄弟一看,我去,居然敢動手打老大,而且還是個女的?
他們不由分說,直接朝那個女的撲去。
剛剛說話的那個中年男人身後的兩個大漢,不由分說地撲了過去,圍觀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幾個混混已經慘叫地跌倒在地上。
張國棟見狀,心裡那叫一個痛快,但馬上又忐忑不安起來。
雖然他知道劉雲坤是個小混混,可劉雲坤身後的大哥豹子厲害呀!
他悄悄地一拽吳文麗的袖口,低聲說道:“讓秦老板的人算了,他背後大哥很有勢力。”
吳文麗把袖子一甩,懶得搭理他。
“握草!”躺在地上的劉雲坤回過味來,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指著那個女人吼道:“你個老婊砸,你知道老子是誰……啊——”
沒得劉雲坤站穩,那個女人突然衝了過去,又用膝蓋猛擊他的要害。
“啪”地一聲,連圍觀的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要害一緊,那種無法忍受的劇痛,簡直感同身受。
劉雲坤再次躺倒在地,那個女的直接走過去,用皮靴子踩住他的臉,問道:“你是誰呀?蔣誌超是我的小弟,江城三巨頭還剩下龍叔和標叔,你是龍叔還是標叔?”首發
我去,超叔是她的小弟?
聽她那口氣,不管我是龍叔還是標叔,都沒被她放在眼裡。
這女瘟神究竟是誰呀?
痛歸痛,劉雲坤被那女人給嚇壞了,她那自信滿滿的口氣,一點都不像是在嚇唬人的。
圍觀的有很多是本市的人,而且能出入咖啡廳的,一般都是在社會上混得還不錯的,當然都知道江城三巨頭。
聽到那女人的口氣,許多人麵麵相覷,心想:這女的究竟是誰?能打也就算了,怎麼還知道三巨頭,而且一點都不畏懼?
馬曉敏見狀,怕事情鬨得不可收拾,趕緊對那女人說:“算了算了,一場誤會。”
那女人下穿皮靴,上穿一身緊身的皮夾克,感覺特彆性感豐滿,而且也特彆帶殺氣。
隻見她用手一指馬曉敏的鼻子,冷聲道:“不管你是誰,彆我在一邊待著去!老娘現在就想知道,這個不長眼的家夥究竟是誰?”
說完,她又使勁用腳踩了踩劉雲坤的臉。
那個女的聲音,範建明聽著有些耳熟,因為一直隻看到她背影,一下子沒認出來。
劉雲坤躺在地上不敢作聲,他的兄弟們挨揍之後,也灰溜溜地站在邊上,被兩個大漢虎視眈眈的看著不敢動彈。
馬曉敏感覺事情鬨得不可收拾了,還想去看那女人,那女人兩眼一瞪,剛想開口說什麼,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傳來,回頭一看,立即愣住了。
範建明本來不打算出麵,可看到馬曉敏應付不了這個局麵,而且那個女的好像已經被劉雲坤激怒,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放過劉雲坤的。
加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保不齊就有誰會報警,萬一警察來了,對咖啡館的形象會有很大的損害。
所以看到那女的正要朝馬曉敏發火時,範建明終於走出了人群。
當他快接近那個女人時,那個女人一回頭,他也愣住了。
“範哥?”那個女人顯得非常意外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