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靈頓是以那幾個雇傭兵先走,他則掏出手機,給主任打了個電話。
“主任閣下,皮爾斯已經被範建明解決,不過我不在場,可他卻暗示,皮爾斯好像跟他說過關於我的什麼事。”
主任說道:“沒事,我什麼事都沒跟皮爾斯說。”
惠靈頓鬆了一口氣,接著問道:“範建明讓我收編皮爾斯的手下,他準備和艾琳娜去見局長。”
“我知道了。你就按他的意思來,先把皮爾斯的手下收編過去。總而言之,不管範建明是否懷疑你什麼,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明白了。”
惠靈頓掛上電話之後,又靜靜地看著皮爾斯的屍體,在自己的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不知道為什麼,惠靈頓隱隱覺得,皮爾斯今天的下場,很可能就是他自己明天的結局。
惠靈頓拿著手機,把現場慘不忍睹的景象全部拍了下來,然後傳給了艾琳娜,同時發了一條信息:我真沒想到,範居然還有如此殘暴的一麵!
他發出這條信息的意思,既是為自己未來擔憂,同時也是提醒艾琳娜,千萬彆被範建明善良的外表所迷惑。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艾琳娜看到那些照片之後,也是觸目驚心。
尤其是看到門口還躺著兩個站街女,艾琳娜也很難想象,像範建明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像兩個站街女下手?
她慶幸自己還好沒有激怒範建明,否則,那種下場簡直難以想象。
艾琳娜立即撥通了惠靈頓的手機,問道:“範建明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才讓你感到有些害怕?”
兩人不愧是夫妻,貌似心有靈犀。
惠靈頓歎了口氣:“他說皮爾斯臨死之前提醒他,讓他注意我。我現在不明白的是,這話究竟是皮爾斯說的,還是他故意敲山震虎,想暗示我什麼?”
艾琳娜點了點頭:“既然你有這種擔心,就當他是在敲山震虎吧。那樣的話,將來一旦有什麼變故,你也不至於措手不及。他現在人呢?”
“剛剛離開,估計是回酒店了。”
“惠靈頓,”艾琳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你跟我說句實話,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地下落,你是不是知道?”
惠靈頓當然知道,但他不敢說。
“你怎麼會這麼想?如果知道他們的下落,我告訴範建明不就OK了,用得著掖掖藏藏,擔驚受怕嗎?”
“我的意思是,範建明馬上就要跟我一塊去見局長,他們很有可能達成某種協議。而且範建明對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如果你真的知道她們的下落,還是應該告訴範建明為好,否則……”
惠靈頓渾身打了個冷顫,矢口否認道:“我真的不知道。”
“範建明現在有兩件事情,一件是關於他自己和s國的事,在這件事上,我們的立場他已經知道,他不會為這事在怪罪於你。而且馬上我就要跟他去見局長,將來有什麼變故?他的矛頭隻會對向局長,與你我無關。”
“我明白。”
“另外一件事就是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她們的情況,那就用不著有任何擔心。”
“我並不擔心,隻是覺得範建明越來越可怕,也越來越陌生。”
“彆想多了,接下來他讓你乾什麼?”
“收編皮爾斯的人馬。”
“那你就好好乾,等我們的消息。”
“OK。”
掛上電話之後,惠靈頓再次看了皮爾斯的屍體一眼,轉身朝門外走去。
惠靈頓走到門口,讓其他雇傭兵坐著一輛車離開,他自己則開著一輛皮卡,朝飛機場的方向駛去。
這裡原來是個民用機場,內戰爆發之後,政府軍對機場失去了控製,已經不再有民航客機進出,反倒成了西方給反對派提供武器彈藥的地方,這裡經常有西方的戰鬥機和運輸機出入。
惠靈頓的車子,開到距離機場大約還有兩三公裡的地方停下。
他下車之後,朝旁邊的一塊草地走去。
草地要比路麵要高出幾十公分,他站在路邊,對著草地,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然後靜默了幾分鐘。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小便。
此時此刻,一個黑影從他的車底座下滾了出來,立即閃到了一邊。
惠靈頓歎了口氣,轉身上車,調頭朝市區駛去。
閃到一邊的黑影,這是從暗中出來,直接走上那塊草坪,用腳踩了踩,發現有一塊地方是鬆動的,趕緊用手扒開,發現下麵軟乎乎的。
打開手機的電筒一看,下麵正埋著兩具屍體,一句是上官夫人的,一句是上官悠然的。
黑影立即站起身來,臉色陰沉的十分難看。
他不是彆人,正是範建明!
皮爾斯是臨死之前的話,對範建明的觸動很大。
惠靈頓作為西情局的特工,隱藏在範建明的身邊,大家都心知肚明。
當時範建明又一再追問皮爾斯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的下落,在那種情況下,皮爾斯提醒範建明注意身邊的人,絕對不是單指惠靈頓的身份。
範建明斷定,一定與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的下落有關。
皮爾斯很清楚,範建明現在身邊隻有兩個人,那就是惠靈頓和艾琳娜夫婦。
從種種跡象表明,艾琳娜絕對沒有直接參與對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的行動,剩下的隻能是惠靈頓。
皮爾斯之所以沒有直接指名道姓惠靈頓,那是因為他確實不敢肯定,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的失蹤,是否真的與惠靈頓有關。
隻是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下飛機的那一天,皮爾斯聽自己的手下說,他們中間有人看到了惠靈頓的出現。
但從那天之後,又沒有了惠靈頓的消息。
而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的到來,皮爾斯是知道的,他在局長那裡接到了命令,將來他在T國的行動,直接聽命於上官夫人。
可莫名其妙的是,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明明是坐著軍用運輸機抵達T國,從她們走出機場的那一天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