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笑著對範建明說道:“咱們西方人和你們東方人最大的區彆,就是不太把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當回事。”
“可以理解,文化背景不一樣,價值觀念也不相同,人的理念也就天壤之彆了。儘管我知道,惠靈頓的頭上,已經被你種植了一片草原,我可不想在上麵,再給他戴一頂綠帽子。”
“你已經給他戴上了!”
“隻是今天晚上太過特殊,我不想當麵刺急惠靈頓的那根神經。”
“既然如此,那咱們到樓下去玩玩吧?咱們剛剛都洗了澡,等會兒惠靈頓進來,還以為我們辦完了事呢!”
“OK。”
範建明還是第一次來到T國,也是第一次住進這座假日酒店,他很想看看這座戰火紛飛中的世外桃源,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他們乘坐著電梯,來到了負一樓,據說這層樓進行了加固建築,其強度猶如碉堡,即便是整棟大樓遭到襲擊倒塌,這裡也會沒事的。
畢竟這是個賭場,一天資金的吞吐量,至少是幾千萬美金。
內戰開始之後,這裡的人氣不減反增,一些大發戰爭橫財的人,在這裡一擲千金。
開戰這些日子以來,這裡進出的資金,居然是戰前的十多倍。
走進賭場,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令人眼花繚亂的賭徒。
據說這是T國首都最大的賭場,靠近入口的最外麵,是成百上千台吃角子老虎機,戰前這一台台賭博機前座無虛席。
坐在這些老虎機麵前的,大多數是年輕人。
既有賭徒、遊客,也有歹徒、殺手、站街女。
賭徒們將鈔票換成籌碼塞進進幣口,然後按下按鈕靜候佳音。偌大的賭場內,此起彼伏地傳來老虎機吐出大把硬幣跌落金屬托盤的叮咚聲,最能觸動每一個人的神經。
有人一夜之間成為腰纏萬貫的暴發戶,更多的人頃刻之間成為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許多債台高築,走投無路的賭徒,離開之後,跳進波濤洶湧的大海,尋求另一種解脫的事情時有發生。
內戰爆發之後,坐在老虎機麵前的人卻寥寥無幾,估計這個層次的賭徒,大多數淪為難民,正在為保存生命疲於奔命。
現在更多的人,看上去都是大佬和土豪,一個個盛裝出行,這些人更喜歡傳統賭具。
他們圍在飛轉的輪盤賭,撲克牌的“21點”賭桌以及百家樂、擲骰子等賭具前,貌似溫文爾雅,氣質非凡,其實個個心裡都隨著賭博的進程,心潮起伏,洶湧澎湃。
其實除了大廳之外,裡麵還有許多包廂、單間,戰前是大佬土豪們的專享場所,經常是在波瀾不驚的表麵下一擲千金。
但現在不一樣了。
或許是戰火給這座城市帶來了滿目瘡痍,外麵除了槍炮聲之外,就是死般的寂靜。
活過今天的人們,不知道明天會麵對什麼情況。
所以大家不在願意待在包廂、單間,仿佛更願意紮堆抱團,大家都在大廳裡穿梭不停。
平時非常注重身份和儀表的大佬們,此時有的挽起袖子,有的脫下外套,往日的斯文一掃而空,大聲叫喊著,以此來掩蓋心中對戰爭死亡的恐懼和不安。
範建明放眼望去,這裡本地的土豪和西方人各占一半,東方麵孔少之又少,這跟平時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內戰開始前,許多東方遊客來到這座城市旅遊,這個賭場也是他們經常光顧的“旅遊點”之一。
範建明和艾琳娜不如賭場的時候,許多人都朝他們投來驚異的目光。
當地人倒是見怪不怪,反倒是西方人議論紛紛。
“我去,東方人不是都撤離了嗎,怎麼還有一個‘幸存者’?”
“估計又是煤老板吧?要不就是他們‘紅色通緝令’上的逃犯,否則他們撤僑的時候,這貨怎麼沒跟著離開?”
“東方人真是錢多人傻,過去在我們西方,許多五十元一晚上的站街女,就被他們炒到了五百到一千一晚上。尤其是在賭場裡,彆人都是希望贏錢,他們卻以輸錢為榮,好像誰輸的錢越多,越不皺眉頭的話,越顯得自己氣派!”
“這話不假,尤其是前些年,他們不知道養活了西方多少站街女和賭場,最奇葩的是,他們還向站街女和賭場索要發票。”
“……”
範建明和艾琳娜不管走到哪張台子前,都會吸引住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人們欣賞的不是他們兩個郎才女貌,尤其是那些西方人,都想看看範建明是怎麼輸錢的。
惠靈頓走進大廳的時候,收銀台的服務員告訴他,艾琳娜留了口信,讓他直接到負一樓的賭場去。
惠靈頓來的時候還在想,假如進門,看到艾琳娜和範建明剛剛完事,自己該有如何的反應呢?
現在聽到他們在賭場,心情一下好了許多。
看來範建明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在開化的西方人,也無法容忍當麵被人戴綠帽子。
他來到大廳的時候,看到範建明和艾琳娜正站在輪盤賭前,立即走了過去。
原本押注非常積極的西方人,此時都停下來看著範建明,不約而同地等著他會如何完成東方式的輸錢裝筆。
進門時,艾琳娜已經換了一萬美元的籌碼。
這種數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的賭場,已經算是非常小額了。首發
畢竟他們不是來賭博和消遣的,僅僅隻是為了照顧惠靈頓的情緒,不讓他覺得自己被綠而已。
範建明開始還沒注意,等到發現沒人下注,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而且之前站在他前麵的人,悄無聲息的給他讓出了一個位置。
他奇怪地看著大家,發現大家都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範建明愕然了,不解地看了艾琳那一眼。
艾琳娜笑著湊到他的耳邊說道:“很早以前,大家都知道東方的一個小國的人很有錢,不管在任何公共場合,尤其是西方人,對他們都禮讓三分。現在你們東方大國的人又有錢了,所以我們這些西方人,尤其是在賭場,隻要看到你們東方的麵孔,都會忍不住停下來,看看你是怎麼個玩法。”
“Hello(你好),”之前在背後議論範建明的一個西方人,主動跟範建明打了聲招呼:“朋友,你不下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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