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當然清楚,雖然T國各派武裝結怨已久,但如果不是西情局從中挑唆,並且提供大量的金錢和武器的幫助,反正服裝是不可能成氣候的。
正如範建明所說,戰爭什麼時候開始,用什麼樣的方式開始,甚至戰爭開始之後的規模控製在多大的範圍之內,都是有西情局駐T國工作站站長,代表西方政府做出的決定。
如果感覺到危險,他可以事先撤離。
而且工作站站長,隻是一個隱蔽的身份,公開場合下,他還有另外一種身份,就像艾琳娜還是路易酒吧的老板娘一樣。
然而這位站長,在戰爭一開始就被人擊斃,道理說不過去呀?
當西方大使館出麵質詢的時候,T國政府軍說是反政府武裝乾的,反政府武裝又說是政府軍乾的,而西方政府這指的是政府軍乾的。
當然,他們不會承認死的是一位西情局的站長,隻說他是僑民,是西方的企業家。
因為有了類似的借口,他們才可以大兵壓境。
雖然正規部隊還不敢擅自入侵,但卻給T政府軍造成了強大的壓力,因為西方的空降兵和海軍陸戰隊,在鄰國的基地虎視眈眈,使得所有反政府武裝狐假虎威,變得越來越囂張。
而政府軍正在通過各種渠道,向國際社會尋求幫助,在這種狀態下,他們是不敢進行針對西方人的暗殺活動,以免授人以柄。
反政府武裝更不用說了。
西情局工作站的站長,既是他們沒有官銜的總司令,也是他們的財神爺和武器提供商,他們更沒有理由在戰爭之初,就乾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
看到艾琳娜沒吭聲,範建明繼續說道:“來T國之前,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其實是在執行針對我的保姆計劃的收尾工作,當時你們是西情局派了十多個特工,甚至還收買了當地的混混,準備製造車禍將我置於死地。但後來,其他特工繼續留下執行任務,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卻突然接到命令,被調到T國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從表麵上來看,T國工作站的站長死了,作為s國工作站的站長上官夫人,目前隨著西情局工作重點的轉移,調她前來T國接替站長一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範建明話裡有話,好像掌握了什麼情報似的,艾琳娜沒有插嘴,繼續聽著範建明說下去。
“因為我不想與你們西情局為敵,所以想儘一切辦法,希望能夠跟你們的高層建立溝通渠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得知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都是西情局的特工,所以向她們表達了自己的意願。她們也覺得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所以向你們的上級建議終止對我的暗殺行動。”
艾琳娜歎了口氣:“西情局殺一個人很簡單,但決定是否殺這個人的過程,中間有很多環節,甚至會觸及到不同派彆的利益。一旦形成最終決定的時候,一般是很難改變的。”
“我明白,有的人想保住我的存在獲利,有的人卻隻有在我死亡之後,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而雙方一旦達成了妥協,西情局就會全力以赴,如果嘗試改變初衷的話,就會一發而牽動全身,不是一般人能搞定。所以即便是錯誤的決定,他們也必須繼續執行。”
艾琳娜點了點頭:“所以我想對你說的是,千萬彆嘗試著跟我們局長談判,以期達成某種協議,因為對你暗殺計劃已經啟動,不是他可以阻止的。所以你也用不著怪我,除非你現在把我殺了。否則,就算我們的關係發展的再深,你就我命的次數再多,隻要一有機會,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範建明喝了一口酒,笑道:“虧你還是個站長,又是個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的酒吧老板娘,怎麼我說了這麼半天,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是前局長的親信之外,還由於她們出麵替你說情,犯了西情局的大忌,所以現任局長就找了個借口,把她們調到T來接刀殺人。”
範建明點了點頭:“不錯,借刀殺人才是問題的重點。T國工作站站長的死,是借刀殺人,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的失蹤也是。而你,被莫名其妙地派來監視我,同樣是!”
艾琳娜笑道:“我不否認你的推斷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怎麼說到關鍵的地方,我總覺得你是在挑撥離間呀?”
“其實你想一想就明白了。我已經進入了T國,皮爾斯已經在這裡,即便是你跟著我過來,最後動手的依然是皮爾斯,那麼你跟過來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艾琳娜眨巴著眼睛看著範建明,沒等她反應過來,範建明又說道:“我來T國之前,已經通知惠靈頓帶著雇傭兵過來配合,我相信他應該把這件事情,向你們局長做了彙報。就算你們局長不相信皮爾斯和惠靈頓,兩人都不可能單獨謀殺我成功,但他們合二為一之後,還用得著懼怕我嗎?”
不錯!
退一萬步說,如果皮爾斯和惠靈頓兩個人加起來,都對付不了範建明的話,那麼讓我來乾什麼,難道我比皮爾斯和惠靈頓更強嗎?更新最快
如果局長真的這麼相信我,他就應該命令我在c國的邊鏡上,不惜一切代價除掉範建明,可為什麼要我跟他一塊過來?
如果範建明的解釋完全行不通的話,那麼又可以用什麼理由去解釋局長的這道命令呢?
艾琳娜已經開始動搖了。
範建明接著說道:“一開始他給你下的命令,應該是等到我找到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之後,在伺機解決我,對嗎?”
艾琳娜點了點頭。
“可為什麼昨天晚上,他又突然向你下達命令,用不著管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直接將我處死呢?這兩道命令,不是前後矛盾嗎?”
艾琳娜搖了搖頭:“昨天不是局長向我直接下達的命令,我是在跟皮爾斯聯係的時候,是他轉告給我的。”
範建明笑道:“那麼問題又來了,究竟是局長出爾反爾,還是皮爾斯狐假虎威,使了一招瞞天過海之計?如果是他欺上瞞下,那麼他又想達到一個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