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提前的伏擊呀!
皮爾斯有備而來,範建明完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他怎麼就能逃脫皮爾斯的襲擊,自己毫發無損不說,一下子打死了皮爾斯八個人。
再聯想到他在酒吧裡以一對十的情景,以及晚上打著鼾,都能知道自己一舉一動,艾琳娜不得不相信惠靈頓所說的一切。
範建明貌似漫不經心,而且這一路上,艾琳娜覺得自己有無數的機會。
現在想起來,幸虧當時沒動手,生死先拋開不說,肯定自取其辱。
看到艾琳娜半天不說一句話,惠靈頓把她摟在懷裡:“寶貝兒,彆泄氣,我們還有機會。”
艾琳娜搖了搖頭:“這個貌不驚人的東方小子,武功高強也就算了,怎麼頭腦這麼清晰?一路上他所表現出的,不僅不是嗜殺如命的人,甚至還有點悲天憫人的感覺,怎麼剛剛就能毫不留情的,射殺那麼多雇傭兵?”更新最快
惠靈頓說道:“說起來你也許不信,他非常敏感。一般人是對感情敏感,他對生死和危險的敏感度,幾乎超過了我所知道的任何人。”
“是的,”艾琳娜苦笑道:“在小村的時候,他還說了眼皮跳的故事,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種東方的神靈在保佑他吧!”
惠靈頓歎了口氣:“最可怕的是,我跟了他兩年,也摸不透他的脾氣。在S國征戰的時候,明明是十惡不赦的人,他偏偏放過對方。有時我們覺得可殺可不殺的人,他卻非要置之於死地而後快。”
艾琳娜也有這種感覺,而且到現在,她越來越覺得範建明不可琢磨。
“就比方說我吧,”惠靈頓接著說道:“當初在S國的時候,我對他的圍剿是最凶狠的,可後來他的人把我圍住之後,並沒有武力剿滅我們,而是向我勸降。恰好那是我接到命令,要實施保姆計劃,所以就投降了。”
艾琳娜補充了一句:“開始你一直懷疑,他會找機會清算你們,至少會除掉你這個頭頭,以便掌控你手下的人。但後來的事態發展出乎你的預料,他不僅沒有找你的麻煩,甚至還表現出對你無比的信任,幾乎把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你?”
惠靈頓點了點頭:“段雲波、段雲濤兩個兄弟,是跟他一起起事,我以為範建明很相信他們,結果他卻讓我的人,安插在段雲濤的情形,並且讓我監視他們。”
艾琳娜“嗯”了一聲:“看來這小子是有一種非常的手段。”
“最奇怪的是,他好像懷疑所有人,但卻對我和高賽中無比信任。高賽中畢竟是東方人,有情可原,他怎麼會這麼相信我呢?甚至上次到西方去調查一個電話號碼,他直接派我去。”
“什麼電話號碼?”
“就是上官夫人,也就是代號詹姆斯的轉移電話。其實我已經意識到,他懷疑過我是替西情局工作的,可但凡有什麼與西情局有關的事情,他都派我去。不知道是不怕泄密,還是認定我不會背叛他。”
艾琳娜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不同國籍,不同膚色,甚至不同年齡的男人,都是她床上的常客。
其中也不乏形形色色的智力超群、手段高明、低調善良或者凶狠殘暴的人,那些人特點鮮明,隻要在艾琳娜的肚子上顛兩下,她基本上就能摸清對方的路數。
但範建明確不一樣,越是接近的,越發現他變得越來越陌生。
其實這種感覺,不僅僅是艾琳娜有,李倩倩的感覺恐怕更加刻骨銘心,而董明霞也覺得,初次見麵的時候,範建明顯的那麼膚淺。
經過這兩三天的時間,她發現範建明已經深不可測。
“好吧,”艾琳娜說道:“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我們等會兒幫他們送走五個專家,你在伺機動手。”首發
惠靈頓搖了搖頭:“不,不是我們,而是我。他肯定已經知道,是你把皮爾斯招來的,我覺得你應該現在就離開!”
艾琳娜笑道:“沒有必要,既然他知道我想動手,都沒把我怎麼樣,這就證明他需要替他辦事,如果不是想通過我和局長聯係上,就是準備脅迫我去要挾局長。所以我敢肯定,在他見到局長之前,我是絕對安全的。”
“也許吧!那趁著他跟我們聯係之前,咱們抽空親熱一下,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
“哼,我不缺男人,你當然也不缺女人,用得著這麼裝模作樣嗎?”
“畢竟咱們是夫妻,公共廁所再好,也沒有家裡的衛生間用的習慣。”
“這話我愛聽!”
說完,他們就在車上辦了起來。
惠靈頓人高馬大,動作也相當凶猛,和艾琳娜簡直就是絕配。
但不知道為什麼,跟惠靈頓辦事的時候,艾琳娜一閉眼,腦海裡就出現了和範建明在一起辦事時的情景。
如果說惠靈頓是頭蠻牛的話,艾琳娜覺得範建明就像是一株嫩草,和蠻牛相比,她發現自己更喜歡嫩草。
至少在這裡看,範建明已經占據著她的心靈,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過去和男人乾這種事,真的就像是上趟公共廁所,廁所上多了,誰還會記住哪座廁所更好?
但現在不一樣,範建明貌似給艾琳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這並不妨礙艾琳娜執行命令,一定要將範建明置之於死地而後快。
作為一個女人,能夠成為西情局工作站的站長,艾琳娜絕不白給。
通過關卡之後,基本上路上再也沒有遇到有組織的武裝和散兵遊勇,甚至連普通的老百姓都看不見。
偌大的城市,絕大部分老百姓成為了難民在逃,剩下的非老即少,有的是真的沒有地方可以投靠。
夜幕降臨的時候,也隻能藏身於還沒坍塌的建築裡,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日子該怎麼過。
範建明他們來到醫院門口時,陳超已經等在了那裡。
範建明停下車,剛剛和董明霞推開車門,陳超立即迎了上來,心事重重地說道:“情況有變,五位專家不願意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