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路口,帝風下了車。
唐婉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感覺帝風有些不正常,但是也沒有多問。
下車之後,帝風沿著路口走入一條小道,本來想點一根煙卷,但一摸褲兜,才想起來被唐婉沒收了。
就在他苦笑的時候,一輛彆克商務車轟鳴而至。
十幾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青年嘩啦啦下車,朝帝風圍了上來。
帝風觀察著這幫家夥,太陽穴個個鼓起,手掌有著厚厚的老繭。
應該都是練過功夫的家夥。
很快,人群讓開一條小道,寧瑤扭著水蛇腰,表情戲謔地走上前。
帝風毫不意外,也沒有畏懼,臉上甚至帶著淡淡的不屑。
寧瑤掃了掃周圍的貧民窟,下意識以為這裡是帝風的家。
“我還以為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子弟呢,原來就是一介吊絲賤民啊。”
“說吧,你們計劃多久了,狗膽包天,居然敢對寧家的鋪子動手!”
寧瑤的眼神泛著冷厲。
帝風淡笑,“想對你們寧家動手就動手,還要挑日子嗎?”
寧瑤冷笑。
“你是外地人吧?”
“你知道寧家在清海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碾死你,一根指頭足矣。”
帝風活動著手腕,目光變得冷冽,“第一,瑞豐軒本來就不屬於寧家。”
“第二,寧家在我眼裡,連個屁都算不上。”
嘎吱。
寧瑤玉手捏地滋滋作響,“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把玉佛和雞血玉交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屍。”
“不然,我連你家人都不會放過,讓你祖墳不寧!”
啪!帝風眉頭一掀,一個巴掌狠狠打在寧瑤的臉上。
“聒噪。”
帝風淡淡開口。
這一巴掌,直接把周圍的黑衣人們都看傻了,這個畜生居然敢先對寧小姐下手?
寧瑤頭發淩亂,咬牙切齒,“愣著乾嘛,給我殺了他!”
劈裡啪啦。
十來個黑衣人反應過來,趕忙亮出了武器,全部朝著帝風招呼過來。
然而帝風,負手而立,巍然不動。
“真的是找死,居然不躲?”
“老子要把你砍成渣渣!”
眾人持著兵器洶湧殺至,一時間空氣中似乎都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旁觀的路人甚至捂住了嘴巴。
然而,下一刻,帝風眸子驟然冰寒,身上一股熾烈的氣場赫然爆發!那睥睨天下的氣勢,宛若戰神降臨。
他人未動,但衝上來的十幾個黑衣人像是撞到了大卡車一樣,全部被震飛出去十幾米!倒地之時,儘皆七竅流血,慘烈而亡!嘶。
一旁的寧瑤,隻覺得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眼前這個“吊絲”,看起來樸素,居然恐怖如斯!她腿一軟,栽倒在地,徹底失神,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咚,咚,咚。
帝風邁著腳步宛若死神一般接近了她。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寧家人!”
“隻要你不殺我,你要什麼都行,要錢,我有好多錢,要人,我很騷的......”寧瑤苦苦哀求道。
“你覺得我是缺錢,還是會對你這種賤人感興趣?”
帝風戲謔冷笑道。
寧瑤一聽,心底發涼,是啊,武力強大到如此程度的人,他會缺什麼呢?
要什麼得不到?
“你是該死,還有你爺爺,你父親,都該死,但我今天決定不殺你。”
“一個月後,再殺不遲。”
帝風冷笑,下一刻,他踩碎了寧瑤的雙腿。
慘叫刺耳,寧瑤麵目扭曲不已。
帝風拍拍手,從一個黑衣人口袋裡搜出一包煙,點燃。
冷漠地眼神看向寧瑤,“回去告訴寧狂,一個月後,彆忘了和李建東一起來受死。”
說罷,絕塵而去。
寧瑤痛苦失聲,呆呆地看著帝風的背影,強大,不可忤逆。
而且,好像一個人啊。
“難道他是?”
寧瑤瞳孔一縮,腦子裡出現了一個羸弱的身影。
雖然二人麵相變化巨大,但剛剛那個眼神,那個背影,她幾乎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帝風!“不行,我要告訴爺爺!‘她趕忙掏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
然而,小巷中,突然又出現了兩道身影。
她抬眸一看,登時眉頭一掀,大喜,其中一人居然是神醫白山河。
“白老,你怎麼在這,你快救救我啊,我給你一千萬,不,一個億!”
“另外,寧家還欠你一個人情。”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她打死也沒想到。
白山河此刻麵孔變得有些猙獰,看向旁邊另外一個男人,梁峰。
“你來決定吧。”
梁峰眼中猩紅流動,“那小子殺我妻兒,我恨不能手刃,既然他執意要和寧家結怨,那我們何不幫他添把火?”
白山河點頭,取出一把短刃,上麵塗滿了白色的毒液。
“想要成為我五毒教的弟子,不能心慈手軟,你自己動手。”
梁峰接過短刃,內心有些掙紮,他作為一名醫生,一直是拿刀救人,從來沒有用刀殺過人。
就算是謀殺黃建新,他也隻是用毒蟲而已。
眼下妻兒慘死,他彆無選擇。
“不要!不要殺我!”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你們讓我們當狗都可以啊!”
寧瑤已經嚇傻了,渾身顫抖,身下流出了黃色的液體。
“你死得其所。”
梁峰眼神一狠,猛然一刀劃過了寧瑤的脖子。
鮮血飛濺,毒液擴散,寧瑤瞬間暴斃,而且臉色烏黑,死相極慘。
寧瑤至死,眸子都沒有閉上,她打死也想不到,沒有死在帝風手上,卻被這兩個男人截殺。
第一次殺人,梁峰手抖不止。
白山河欣慰地點點頭,接過梁峰手裡的短刃,擦乾淨短刃上的鮮血和毒液。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尖上沒有擦乾淨的血沫。
眼中色厲內荏,喃喃道,“我的雞血玉啊,寧家爭點氣吧,一定要弄死這個小子。”
梁峰側目看向白山河,“師父,接下來怎麼辦?”
白山河目望遠方,“等。”
.......帝風打了一輛車,回到了秦家小院。
回到房間,帝風掏出那塊秦淮玉。
感受著裡麵湧動的絲絲煞氣,表情冷漠又戲謔。
嘴裡喃喃念道。
“白山河,白三禾,三禾為秦,毒王,白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