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飛一般趕回小私塾,也不知道時辰是否已過,顧不得其他,直接跑回屋內。
屋內一片幽靜,無論是外堂還是內室,都沒有點燈。
秦逍此時不但心裡有些發虛,就是身體也是虛軟。
蓉姐姐這次不同往日,雖然兩人隻待在一起不到一個時辰,但蓉姐姐自始至終都沒有讓秦逍休息,這讓秦逍消耗巨大,此時趕回來,體力和精力都沒能完全恢複過來。
但即使如此,卻還要拖著虛軟的身體繼續雙修。
他輕手輕腳走進內室,幽香蕩漾。
今夜無月,室內一片幽暗,好在秦逍的修為不低,依稀能夠看到影姨正在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否已經睡下。
但他知道影姨對修煉忘情訣比自己重視得多,已經到了雙修的時辰,她肯定是焦急無比,絕不可能安心休息。
他摸索著點上燈火,火光亮起來,這時候看得更清楚,影姨背對這邊側躺著,美好的背影動也不動,燈火的光芒灑在她身上,那件灰色長袍並沒有將影姨腴美的嬌軀完全遮掩,若隱若現,還真如一條被遮擋的白色蟒蛇。
這幾天秦逍已經嘗到了這條白蟒美妙的滋味。
而且對影姨的欲望,隨著雙修次數的增多,也是越來越強。
如果不是因為方才在蓉姐姐那邊消耗太大,到了雙修時辰,秦逍定是立刻湊上去。
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
如果隻是初修倒也罷了,影姨當時生澀無比,一切都由自己把控。
可是像影姨這般悟性驚人的厲害角色,經過三天的曆練,其實對雙修之事已經十分的熟悉,而且她一直遵循著欲要忘情必先深情的理念,雙修之時已經是越來越投入,也越來越激情,甚至很多時候都占據主動。
這種情況下,秦逍想要在雙修之時輕鬆糊弄過去也是不容易。
他有些心虛地坐到床沿邊,微扭頭,眼角餘光瞥見影姨因為姿勢而微微拱起的渾圓腴臀,猶豫一下,喉頭微動,終是伸手過去,輕輕搭在了上麵。
影姨身體終於動了一下,腰肢微微扭動,輕抬手臂,柔荑已經握住秦逍的手,動作柔和。
秦逍心下一蕩,感覺到影姨手上微微用力,身體不自禁湊近過去,影姨如同水蛇般扭動身子,轉了過來,一雙雪白藕臂已經勾住了秦逍的脖子,沒等秦逍多想,柔軟的朱唇湊近過來,秦逍順勢壓了上去。
待得風平雨靜,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
秦逍這次是真的四肢發軟,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根本不想動彈。
這不到兩個時辰之內,先後與兩位絕色尤物共赴巫山,而且都是狂風驟雨,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該軟了下來。
其實之前每一次雙修,也都不到半個時辰都會結束。
這倒不是秦逍急著結束,而是每次影姨都趕著修煉忘情訣,往往在最高峰的時候,影姨就會戛然而止。
不過最近這兩次,秦逍分明感覺到影姨不再像之前那般急促,似乎也開始更多地享受其中。
而剛剛這一次,前所未有的纏綿了一個多時辰,秦逍固然精疲力儘,影姨卻也是渾身癱軟,全身上下滿是香汗珠子,更讓秦逍奇怪的是,之前影姨每一次結束後,都是毫不耽擱,甚至連衣衫都顧不得穿上,立馬就開始修煉忘情訣。
可是這一次她卻顯得十分淡定,不但沒有開始練功,而且扯過方才被丟在一邊的那件灰袍,掩住自己滿是香汗的身子,平躺在床上,呼吸輕柔,並不動彈,似乎也是疲累不堪。
“影姨,你.....不練功了?”秦逍心中詫異。
影姨眼睛沒有掙開,隻是有氣無力吩咐道:“你幫我準備一下,我要沐浴......!”
秦逍一怔,不過影姨既然有吩咐,他雖然也有些疲累,卻還是起身收拾了一下。
廚房裡卻早就準備好了熱水,秦逍備好浴桶,放好了水,影姨才睜開眼睛道:“廚房的瓦罐裡有熬好的湯,應該還沒有涼,你喝兩碗,對你有好處。”
雙修之時,影姨的聲音魅惑無比,此刻卻已經恢複平時的淡定。
秦逍“嗯”了一聲,感覺自己身體太虛,確實要補補身子。
待得秦逍離開,影姨才慵懶地起身,披上了灰袍,裡麵不著寸縷,赤著玉足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望著漆黑的夜幕,沉默良久,這才輕歎一聲,轉身走到浴桶邊。
青蔥玉指隻是輕輕地將灰袍從肩頭向後一推,灰袍順著圓潤的香肩滑落,白嫩如凝脂的肌膚竟似乎沒有任何摩擦力,絲滑無比。
她盤好秀發,這才跨入浴桶之內,靠著桶壁坐下,微揚起脖子,閉上眼睛。
她儘量讓自己的身體舒展,神情本來有些凝重,但很快就歎了口氣,喃喃道:“天命如此,人力難勝......!”輕輕搖搖頭,顯得心情看上去十分複雜。
“嘎吱”!
房門推開,秦逍已經躡手躡腳走進來。
兩人有了夫妻之實,秦逍自然不會再有顧忌,看著影姨躺在浴桶中,水波蕩漾,那腴美雪白的身子在水下若隱若現,秦逍忍不住笑道:“影姨,要不要我進去陪著一起?”
兩碗湯下肚,秦逍感覺體力確實似乎恢複了一些,效果明顯,也不知道影姨在裡麵放了什麼。
朱雀靠在浴桶內,神色平靜,看著秦逍眼睛道:“你收拾一下,如果沒什麼事,可以離開了。”
“離開?”秦逍一怔,這深更半夜,朱雀讓自己離開,著實讓秦逍有些意外。
朱雀道:“你給我的銀票,還剩下不少,待會我還給你。”
秦逍隻覺得事情不對勁,急忙道:“影姨,你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淩晨的時候,咱們還要繼續修行,現在離開,是讓我早上趕過來?”
“不必了。”朱雀輕聲道:“一切到此為止吧。”
秦逍更是吃驚,上前兩步,朱雀卻已經探出一隻手臂到浴桶外,掌力到處,竟然將丟在地上的那件灰袍吸入手中,立時遮擋住自己水下的身體,神情變得冷峻起來,盯著秦逍道:“退下,不要靠近!”
秦逍這時候還真有些糊塗,皺眉道:“七日之修隻過了一半,難道要半途而廢?”意識到什麼,問道:“影姨是怪責我來晚了?不過我算了時間,應該.....應該沒有耽擱。”
“不怪你。”朱雀搖頭,幽幽歎道:“是我的錯。”
朱雀越是這樣說,秦逍越覺得不對勁,而且兩人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短短幾日雙修十餘次,影姨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秦逍不但都看過,而且都感受過其細膩與光滑,這時候朱雀非但不讓自己靠近,甚至用灰袍遮掩,這就實在有些古怪了。
朱雀輕歎道:“宮廷之變,師尊被害,天齋大難臨頭,我不想眼睜睜看著天齋毀於一旦,甚至讓天齋淪為澹台懸夜利用的工具,所以一心想要進入大天境,如此才有實力保住天齋。”頓了頓,才緩緩道:“澹台懸夜處理好手頭上一些棘手的事情之後,必然會對天齋動手,那個時候蓬萊島肯定會落入他手,天齋弟子要麼屈膝歸順於他,要麼就隻能被他清理。我要和他爭搶時間,可是在短時間內突入大天境,難如登天,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隻有忘情訣。”
“既然如此,影姨為何要半途而廢?”
“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朱雀苦笑道:“我隻以為,找到合適的雙修之伴,爾後修煉忘情訣,武道修為很快就能得到突破,進入大天境指日可待。但我現在終於明白,世間哪有如此簡單的事情。忘情訣即使是一條突入大天境的捷徑,但這條捷徑也不是誰都能走得通,甚至可以說,這本就不是捷徑,根本走不通。”
秦逍見得朱雀眉宇間滿是無奈之色,不由皺起眉頭,問道:“影姨為何如此肯定這條路走不通?七日之修才過了一半,也許......!”
“有些事情,不是非要撞到南牆才能讓人醒悟。”朱雀微微坐起身子,但依然用灰袍遮住了腴沃如山的胸脯,凝視秦逍問道:“七日之修過半,你修煉忘情訣,可有絲毫進展?”
秦逍一怔,頓時有些尷尬。
其實在雙修之前,秦逍還真是精神振奮,想著既能與這成熟美豔的仙姑享儘魚水之歡,又能在武道上有突破,一舉兩得,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
但開始修煉忘情訣之後,秦逍已經感覺到,事情的進展並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頭幾次雙修過後,他還能立刻開始修煉忘情訣,想著能在修為上能有一些突破。
可是修煉忘情訣,必須做到心無旁騖神遊天外,在極度愉悅的巔峰之時瞬間忘卻一切,做到心無情念,否則隻能是白白修煉,在修為上不會有任何進展。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秦逍修煉忘情訣的時候,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根本做不到,越是想著冷靜,腦中越是出現與影姨顛鸞-倒鳳的景象,根本不可能靜得下心修煉忘情訣。
更要命的是,隨著雙修次數的增加,那種欲念也是越來越強烈,有時候恨不得與影姨融在一起,實際上到了這兩次雙修過後,秦逍幾乎已經放棄,知道隨著對朱雀的欲望越來越強,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忘情訣上有任何突破,看似雙修過後也會練功,但隻是故作模樣,練功之時,滿腦子隻是影姨妖嬈嫵媚的迷人風姿,哪裡有半點靜心練功。
這時候影姨詢問,秦逍猶豫一下,知道事關重大,自己還是實話實說,隻能道:“雙修過後,隻要練功,滿腦子都是你,揮之不去,心中根本靜不下來。影姨,事到如今,我的修為能否有進展已經不重要,隻要你能夠靜心練功,我全力相助。”
“我也做不到。”朱雀搖頭歎道:“我練功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和你一樣,也是揮之不去......!”咬了一下朱唇,臉頰微紅,低頭道:“而且......到現在我都有和你繼續雙修的欲望,想你抱著我,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