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收拾一番,抬頭看見秦逍還在愣愣盯著自己看,噗嗤一笑,道:“看什麼?”
“沒....沒有!”秦逍回過神來。
他雖然已經冷靜下來,但血氣未散,口中兀自有可敦齒間餘香,甚至手掌還殘留著那漿水袋子豐軟卻又彈手的極致手感。
可敦餘光往下一瞟,卻見到秦逍襠部隆起,自然明白怎麼回事,雖然不是青澀少女,卻也是臉上發燙,彆過臉去,起身道:“已經很晚了,你今日辛累,早點休息。”將冪羅重新罩在了俏臉上。
秦逍也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醜態,彎著身子掩飾,想要說什麼,一時還真不知該怎麼說,上前拿起大氅,低頭瞥了一眼,沒有大氅的遮掩,可敦的腴臀果然是豐圓緊翹,滾圓飽實不下於塔格,後悔方才沒有趁機抓一把,但馬上收斂心神,親手為可敦披上。
可敦扭頭衝著秦逍嫵媚一笑,柔聲道:“歇著吧,我先走了。”走了兩步,身體微晃,秦逍便要上去扶住,可敦抬手攔住,搖頭道:“沒事,我酒量不差,就是.....就是喝的太急了,回去歇息就好。”也不多說,扭著腰肢往帳外去。
那豐腴有致的嬌軀並沒有因為披上大氅就失去了它的風采,玲瓏浮凸,走動間更是搖曳生姿風姿綽約,使得原本就誘人無比的成熟肉體線條更增動感魅力,真是活色生香蕩人心魄。
人雖出帳,餘香猶在,令人失魂。
秦逍有些懊惱,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輕捶兩下,惡狠狠罵道:“讓你急,讓你急,媽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你都不懂,還怎麼做我小弟?”尋思著如果不是心急火燎要扒可敦的肚兜,還能多享受一下可敦那柔軟的朱唇和靈活的丁香舌兒。
現在倒好,人走了,獨留自己一人,漫漫長夜隻能煎熬。
秦逍腦中想著可敦那腴美的肉體線條,鼻中嗅著可敦留下來的餘香,一時間還真是難以平靜。
他此次前來草原,一開始隻是準備找尋馬源,誰能想到自己的運氣極佳,先後遇到了烏晴塔格和攣鞮可敦這對死對頭,而且還都是在她們處境最為艱難的時候相識。
獲取塔格芳心,以後進行戰馬貿易就會方便得多,畢竟真羽部已經和鐵瀚撕破臉,自然不可能繼續遵守禁馬令,而且真羽部也需要出售戰馬恢複元氣,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
至於可敦,即使沒有任何利益相關,能夠認識這樣一位成熟尤物,那也是三生有幸,但可敦是賀骨的實權人物,自己如果能與可敦和塔格同時搞好關係,就能夠以自己的美男計堅定兩部製衡鐵瀚的決心。
秦逍也沒有忘記,可敦坐擁鐵山大汗,賀骨刀乃是當今之世最強戰刀。
今日決鬥,對手派出數十名屠狼士,其他人也都是從圖蓀諸部挑選出的剽悍勇士,從數十萬之眾之中挑選出的勇士,實力自然勝過隻有十幾萬之中挑選的賀骨勇士一籌,賀骨勇士今日能夠與對方死戰到底,除了有自己這個意外存在,亦是因為碎骨者們都配有賀骨刀。
他親眼看到,有幾名碎骨者與對手拚刀,實力略遜,卻正是因為賀骨刀的鋒銳,斬斷了對手的戰刀,這才反敗為勝。
如果真的能夠從可敦手裡獲取部分真正的賀骨刀,用以裝備龍銳軍,必然會讓龍銳軍的戰鬥力大大提升。
秦逍從無忘記自己的目標,當初在京都與韓雨農分彆,韓雨農留下最後的話,便是一同肩負起收複西陵為黑羽將軍和其他弟兄報仇的重擔,對秦逍來說,黑羽將和孟子墨還有太多弟兄都被李陀所害,李陀更是裂土自立,此等私仇國恨,自然是片刻不能忘記。
這一夜秦逍躺在地毯上輾轉難眠,腦中可敦那嫵媚的笑臉揮之不去,心想自己看來定力還是不足,不過像可敦那樣的尤物,又有幾人能頂得住。
他記得可敦當時擋住自己的時候,紅著臉說在帳篷裡不可以,難道意思是說換一個地方就能成就好事?
隨即又想到烏晴塔格,塔格一直在吃可敦的醋,自己好不容易才讓她消解醋意,相信自己和可敦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為此還奪了人家的初吻。
這下子倒好,前腳從塔格帳篷裡出來,回到這邊,差點就和可敦滾了床單,雖然並沒有真的共效魚水之歡,但塔格如果知道自己和可敦相擁激吻,肯定饒不了自己。
自己沒奪她初吻前,她或許隻是冷笑,但自己既然要了人家的初吻,轉頭又和可敦黏在一起,塔格知道,那把刀肯定能砍得下來。
秦逍心中歎氣,誰讓可敦太誘人,自己實在有些不地道。
到黎明時分,才帶著無限遐想和煩惱沉沉睡去。
等醒過來,卻已經過了正午,倒是無人前來打擾自己,出了帳篷,見到營地裡帳篷連綿,人頭攢動,一時間也不知道可敦住在那個帳篷,而且大白天去找可敦也不是很方便,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不能總是貼著可敦太近。
正自不知該做什麼,卻見到數人向自己走過來,其中有兩人身上還纏著繃帶,仔細一看,有些眼熟,等那幾人記起來,立時想起,正是昨日和自己一起從嘎涼河存活下來的六名勇士。
他們似乎越好一起過來,而且自己剛出帳他們就出現,也就表明一直在附近等待。
幾人走到秦逍身前,一字排開,俱都橫臂於胸,向秦逍躬身行禮,一人抬頭道:“如果沒有你,賀骨不但無法取勝,我們也不能活著回來,你的救命之恩,我們都會銘記。”
秦逍知道這六人是從血戰中活下來的真正勇士,橫臂在胸,道:“千萬不要這樣說,沒有你們和那些戰死的勇士,我也無法活著回來。我們是經過生死考驗的弟兄,日後如有用得上的地方,儘管開口。”
幾人都露出感激之色,秦逍正要說什麼,卻見那幾人忽然都看向秦逍身後,再次躬身行禮,齊聲道:“大汗!”
秦逍轉過身,卻見到賀骨汗正走過來。
他雖然不過十二三歲,但身體敦實,顯得少年老成,揮揮手,那幾名碎骨者再次一禮,都退了下去,秦逍知道他這位大汗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畢竟身份在那裡,也是行了一禮。
“向恭!”賀骨汗上下打量秦逍一番,笑道:“你的武功很厲害,如果沒有你,可敦就要被契利帶走了。”
秦逍看著賀骨汗,心下卻是一凜,暗想自己先前一直忽視了賀骨汗的存在,昨日決鬥取勝,可敦和賀骨將士都是歡喜,但這其中是否會有一部分人會覺得很失望?
正如眼前這位賀骨汗,如果決鬥失利,可敦被迫離開賀骨跟隨契利遠去漠南,那麼賀骨汗自然就會成為賀骨的真正首領。
雖然在自己和可敦看來,賀骨汗年紀尚輕,威望不足,功勳更是不多,根本無法震懾賀骨部眾,但這卻不是賀骨汗的看法,少年人心氣極高,自以為無所不能,更何況已經身在汗位。
也許賀骨汗昨日真的希望圖蓀人能取勝,希望可敦被迫離開賀骨。
之前他見賀骨汗在可敦麵前十分恭順,還以為母慈子孝,但昨夜可敦一番話,卻是讓秦逍明白,這一對母子之間,暗流湧動,賀骨汗固然對可敦存有怨恨之心,而可敦同樣也對賀骨汗有了猜忌之意。
賀骨汗此時說起可敦要被契利帶走,一臉笑容,十分輕鬆,分明是根本不在意昨日可敦的處境。
他心中感歎,這對母子之間的仇隙如果不能即使調解,隻怕是越來越深了,可是在權力之爭上,從來是你死我活,很難有調解的餘地,即使能調解,自己一個外人,也不方便卷入賀骨的權力之爭。
秦逍含笑道:“天神庇佑,大汗恩威,圖蓀人是在癡心妄想。”
“不是我的恩威,是你的勇猛。”賀骨汗讚歎道:“一人斬殺三十多名圖蓀勇士,我從無見過,向恭,你的勇猛無人能及。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你能不能答應?”
堂堂大汗出口相求,秦逍很是意外,立刻道:“大汗有什麼吩咐?”
“我要拜你為師傅。”賀骨汗看著秦逍,很誠摯道:“隻要你願意,我立刻給你封為賀骨第一帶日戶,給你封賜領地,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帶日戶?”秦逍一愣,賀骨汗拜他為師,他很有些意外,不過這帶日戶是什麼意思,他還真不明白。
賀骨汗解釋道:“帶日戶就是部族第一勇士,是最榮耀的稱號,隻有大汗的師父才能擁有這樣的稱號。除了我和可敦,任何人見到你都要行禮,即使是部族的吐屯俟斤以及各帳頭領,也必須對你恭敬。”
“大汗,你知道我是唐人,家鄉在大唐,並不能在這裡待很久。”秦逍委婉道:“大汗如果想學功夫,草原上肯定還有很多勇士,大汗甚至可以派人去大唐找尋武師。”
“其他人本汗看不上,我就看上你了。”賀骨汗笑道:“唐國雖然是你的家鄉,可是他們能給你什麼?隻要你留下來,唐國給不了的本汗都能給你,金銀珠寶,絕色美人,還有本汗的信任和重用。”
秦逍凝視著賀骨汗,麵帶微笑,心中卻是吃驚。
賀骨汗的心機,遠比自己所想還要深沉,他看起來隻是拜師,但真正的目的,又豈能瞞過秦逍。
賀骨汗顯然是看到秦逍與可敦走的很近,而秦逍又展現了超乎尋常的能力,在賀骨汗眼中,一旦秦逍被可敦重用,可敦更是如虎添翼,自己想要奪回大權的希望更是渺茫。
可敦不過剛剛三十出頭,看上去更顯年輕,想要等可敦衰老之後移交權力,那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而賀骨汗顯然沒有耐心等太久。
如果能夠以拜師為名,讓秦逍成為自己的師父,也就自然而然地將秦逍這員乾將拉攏到了自己這一邊,而且秦逍一戰過後,威震草原,賀骨將士對秦逍都已經生出敬畏之心,如果能夠得到秦逍的支持,還可以利用秦逍這個師傅來拉攏甚至震懾部眾,如此一來,甚至有希望和可敦分庭抗禮。
可敦雖然掌握實權,但賀骨的汗王是賀骨氏族,這位年輕的汗王合乎正統,如果身邊有強力之人支持,未必不能獲取部眾的支持,從而將出自薩滿氏族的攣鞮可敦拉下馬來。
這些心思,賀骨汗自以為藏得很好,但是在秦逍麵前,卻是被一眼看破。
秦逍心下歎氣,暗想賀骨汗雖然心機不淺,但終究還是太年輕,沒有真正經過權力之爭的曆練,太操之過急,如果自己真的答應他,以可敦的精明,又怎能看不出背後的蹊蹺?
可敦雖然嫵媚起來風情萬種,可是狠辣起來也是果敢冷酷,如果賀骨汗真的要跳上台麵與可敦為敵,秦逍相信這個年輕人活不了多久,畢竟他雖然空有汗王之名,但手頭上真正能拿出來的底牌少之又少,對自己的諸多承諾,也不過是空中樓閣。
於公於私,秦逍當然都不可能和這年輕人走在一起。
“大汗,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秦逍凝視賀骨汗,平靜道。
賀骨汗道:“你說。”
“可敦對賀骨甚至錫勒諸部的重要,你應該更認真地去弄清楚。”秦逍緩緩道:“沒有可頓,賀骨會是什麼處境,大汗恐怕還沒有搞明白。我對大汗隻有一句良言,該是你的總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卻要強求,隻會引火燒身。”
賀骨汗盯住秦逍眼睛,他並不笨,秦逍這話一出口,賀骨汗心中就清楚,自己的盤算,已經被眼前這個人洞穿,他有些慌,秦逍歎了口氣,道:“隻要大汗與可敦一條心,賀骨會強大起來,大汗也終將成為真正的雄鷹!”靠近賀骨汗身邊,低聲道:“你剛才說的話,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不要對第三個人,可敦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真正擔得起賀骨重擔,但不是現在,你也不要太心急,凡事心急,都會失望。”
這時候再一次想到自己昨晚操之過急去扒可敦的肚兜,想想就後悔,心急吃不了白豆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