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眾多魔修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下去殺了楊真這個混蛋,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古怪的表情,看向陳嘯天。
好歹是名震魔域的強大人物,如今被氣憤衝昏了頭腦,眾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全都憋臉色通紅。
疏崖臉上也帶著古怪的神色,對身邊的陳嘯天說道:“尊主,此地血月爆發,天葬之地剛剛成型,這個時候下去,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上來。”
“那他怎麼能活著?”陳嘯天冷哼一聲,卻也沒有深究。
畢竟身為尊主,哪裡不知道楊真此時所在之地乃是天葬之地最為危險的地方,隻是楊真的表情和說出來的話都太氣人了,彆說是一個尊主,恐怕就是已經死去的魔帝,也得氣活了不成。
“小子,你現在自身難保,說些氣人的話來氣本尊,倒也起到了些許作用,不過你莫不是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本尊,讓人稀裡糊塗陪你送命不成?”
說到這裡,陳嘯天一揮手,那些魔修頓時如釋重負,紛紛退開,劫後餘生的樣子。
誰都能看得出來,血月當空,天葬之地定然危機重重,那種詭異的氣息,已經讓在場眾人都毛骨悚然,連陳嘯天和疏崖兩人都沒有輕易衝上去,楊真能好受的了?
就在眾人臉上表情古怪的時候,楊真忽然伸了個懶腰,劈裡啪啦一陣聲響傳來,露出一個極其舒坦的表情。
“爽!”
聽到這個字,所有人都是渾身一激靈,滿是懵逼的看著楊真。
爽?
嗶其娘之,爽你個大頭鬼。
這種情況下能爽了才怪了。
隻是楊真臉上的表情,哪裡有半點像是裝出來的,一群人懷疑著,漸漸的變得更加懷疑。
看到楊真容光煥發的樣子,一群人麵麵相覷,顯然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天葬之地有所變化,這血月竟然是一場造化不成?”
“這個誰也說不定,難說魔帝是不是已經將天葬之地改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場造化豈不是讓楊真一個人得了去?”
“就算是一場造化,誰敢輕易下去嘗試?”
眾人議論紛紛,陳嘯天臉色鐵青,盯著楊真問道:“混賬小子,你又在搞什麼鬼?”
楊真瞥了陳嘯天一眼,說道:“媽的,你這個老頭有點太蠻橫不講理了啊,彆人還不能爽了?爽了之後還不能叫了?這話回去跟你媳婦說,看你媳婦踹不踹你就完了。”
“你找死!”
陳嘯天怒喝一聲,隨手揮動之間,一道恐怖的魔氣在半空中驀的幻化成一個巨大的蠍子,向著楊真衝去。
楊真哈哈大笑,臉上滿是不屑的神色:“皮皮蝦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論起皮皮蝦來,本騷聖這裡有一個更加強大的,你要不要看?”
說著,楊真隨手將天蠍甩了出來,隻是一閃而逝之間,便將陳嘯天甩出來的天蠍給吸收了。
一點渣滓都沒有剩下。
血月畢竟不是擺設,楊真還是比較在乎天蠍的,吸收了陳嘯天的天蠍之後,急忙收了起來。
“也不知道哪個白癡,將一隻皮皮蝦煉化了長達千年之久,看來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看到這一幕,在場諸多魔修全都呆滯了,恍若石化一般,呆呆的看著楊真,以及楊真手中一閃而逝的天蠍。
疏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的神色,滿是果然如此的樣子,急忙對旁邊的尊主說道:“稍安勿躁,稍安勿……”
“混賬,混賬……”
陳嘯天臉色鐵青轉為通紅,局部有充血,一雙猩紅的眸子盯著楊真,鼻子裡麵都開始冒出黑色的魔氣,顯然氣的夠嗆。
“小子,今日你死定了,縱使魔帝再生,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轟——!
陳嘯天身上驟然間爆發出一團恐怖的氣浪,巨大的天蠍仰天怒吼之間,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浪席卷天地,連半空中的血月都遮蓋起來。
楊真乾脆坐在地上,擺了擺手說道:“話彆說的這麼滿,本騷聖就在這裡,而且還坐下了,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給本尊死!”
陳嘯天臉色轉白,顯然怒氣攻心,整個人變得癲狂起來。
堂堂一個尊主,竟然被氣成這樣,一旁的眾人錯愕之餘,看向楊真的目光充滿的恐怖。
魔尊疏崖臉色陰沉,狂喝一聲說道:“尊主,不可大意!”
話音未落,陳嘯天縱身衝進了血月籠罩的山峰之內,整個人身上的魔氣頓時被那無形的血紅色絲線割的支離破碎。
“臥槽,無情!”
楊真怪叫一聲,喃喃自語:“傳說中的狠起來連自己都打,果然是存在的。”
陳嘯天渾身一震,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怒吼一聲,盯著楊真吼道:“小子,你坑我!”
楊真咧嘴一笑,說道:“我可沒有讓你現在就進來,而且怎麼叫坑你呢?這個地方本騷聖呆的確實挺爽,你堅持一下啊,不但對身體有好處,對神魂也是一種大補,磨練磨練也好。”
看到陳嘯天臉上好像有點信你個龜的樣子,楊真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不相信?我給你走兩步,看看,走兩步……”
說著,楊真當真在血月籠罩區域內走了起來,而且還有一種要大跳的衝動。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楊真能夠隨便走動的地方,陳嘯天人在半空之中動彈不得,這……這還是那個手眼通天的尊主陳嘯天?
“小子,你到底想乾什麼?”魔尊疏崖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盯著楊真,沒等楊真說話,接著說道:“不要以為這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是殺不掉他的,而且有我們在,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動手。”
楊真擺了擺手,說道:“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一言不合就要打打殺殺呢?我被修士修煉為了什麼?為了強身健體,這種時候,不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這尊主又和我沒什麼深仇大恨,去殺他乾什麼?”
疏崖說的不錯,彆看陳嘯天現在自身難保,楊真想要殺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萬一激怒了陳嘯天,也來個什麼天魔解體,楊真再想控製全部的磨血,就有點困難了。
“有意義的事情?”疏崖臉上露出一絲不好的神色,盯著楊真說道:“你要做什麼?”
楊真對著疏崖眨了眨眼睛,說道:“比如說……去找找帝塚?”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心神一凜,齊齊將目光盯在了楊真身上。
這時,一個鬼叫鬼叫的聲音忽然傳來。
“挖草,小子,彆想一個人獨吞帝塚裡麵的大帝傳承,我來也!”
嗖——!
一道黑影向著山峰衝來,無數人急忙跟了上來,紛紛衝進了血月籠罩的範圍裡麵。
那個黑影卻一閃而過,又衝了回去。
“不好意思啊,演練一下,等血月沒了我再來。”
“不好,快停下!”
“混賬東西。”
“這……這是什麼,師尊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