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點!”
收回架勢,結束今天早晨的外煉,陸長青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狀態。
將得自瘋牛那一顆霧能結晶全部吸收完畢,甚至還吸收了一半杜成璞送過來的圓珠後,陸長青的能量級已然達到三十九點。
眼看下一步,就可能是陸長青期待已久的四十點大門,甚至可能成為永暗世界中的四階。
但是他卻卡在了這裡,遲遲無法突破。
“足足十七點霧能,怎麼就隻提升了兩點能量級,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長青拎起外套,往宿舍走,打算洗漱之後再前往演武的會場。
研究院的大佬得知了特彆行動組演武的消息,特意為他們尋了個麵積足夠大的會場。
是那種足以容納上千人,還綽綽有餘的地方。
聽說一些高層,還會前來觀看今天的演武。
陸長青不甚在意,腦子裡依舊在琢磨自己的問題。
“記得初見師父的時候,他也是三十九點能量級,並且保持了一個多月。”
“不,或許不隻是一個多月,那僅僅是我在永暗世界待的時間。”
“按照D8區第一強者的威名,師父很大可能在許久之前,就已經達到這個臨界點,然後停頓不前。”
進入電梯,陸長青大約明白自己可能是遇到了瓶頸。
這個瓶頸,光靠霧能結晶中的那點能量,並不足以突破。
高瀚當初是在接連生死戰,甚至和武洪磊操控的猩紅機甲對戰後,才最終突破。
那自己也需要如此嗎?
電梯停頓,從外麵進來了一批特組的新隊員們。
他們看見陸長青赤裸上身,大汗淋漓的模樣,都愣了一下,然後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肌肉也不是很多嘛,雖然挺好看。
不穿外套的情況下,太年輕了,確定有二十?
麵對這些放肆的目光,陸長青視若無睹,實際上已經記下了對方的相貌。
待會演武,打他們多用點力。
回到房間,一番洗漱後,陸長青穿戴整齊。
看著鏡子中英姿勃發,皮膚白皙的自己。
“或許這次演武,就是個突破的機會!”
......
“第一屆七號研究院特彆行動組演武大會”
“主辦方,七號研究院”
“總裁判:副院長任秋溟。裁判:教授段普閒、特組組長喬嶽”
“獎品:一億星元,六方山彆墅一套”
看著LED大屏幕上,用紅字寫出來的標語,剛剛踏入會場的陸長青,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他媽什麼鬼!
自己就是想打幾個人,立下威,免得以後被人不斷挑釁。
怎麼就搞成運動會架勢了?
主辦方?三個裁判?獎品?
艸,怎麼二樓還有嘉賓席啊!
你特碼怎麼不搞個貴賓.......靠,還真有!
陸長青從樓上那些亮著柔和燈光的貴賓室挪開目光,看著匆匆趕來的喬嶽,深吸了一口氣。
“喬......”
“兄弟!揚名立萬的時候到了!”
喬嶽抓住陸長青肩膀,兩眼發紅。
“我現在想報名!打十個,不,拚了這條老命,打五十個!”
“醒醒”陸長青輕易掙開他雙手,提醒道:“你是裁判。”
“裁判又怎麼了,又沒規定既參賽又當裁判的,我會很公正的!”喬嶽舔著嘴唇,“那可是一億星元,有了這獎金,我直接退休。彆墅歸你,那玩意兒價值不下十五億,是聯邦乃至世界最頂級的彆墅之一。”
“行了,彆貧了,到底怎麼回事?”陸長青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場麵比想象中大了很多。
喬嶽撓撓頭,“我隻是順手把演武會的報告打給副院長,壓根沒想到他們能搞得這麼隆重。既定的時間推遲一個小時,待會還有很多嘉賓要來。”
是七號研究院搞的嗎?
陸長青若有所思,如此看來,自己估計是誤打誤撞幫他們做了些事情啊!
這排場,你要說沒有得到研究院背後那些勢力的首肯,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至少六方山的彆墅,對外根本沒有房源,早就被聯邦富豪們買光了。
現在出現一套,指不定就是某家拿出來的獎品。
不過這樣一來,待會那些隊員們,可能真要拚命了。
當兵當警員能搞到幾個錢?
一身傷痕退役,可能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維持不了,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軍中的精英踴躍加入七號研究院了。
現在有比那些待遇還豐厚的獎品擺在這裡,誰都會拚命!
果不其然!
陸長青就發現,每一個進入會場的特組隊員們,在初期發愣後,全都換了副模樣。
跟餓狼凶虎獵食一樣,雙眼冒著紅光看向自己。
“一個小時是吧!那我就等等大家吧!”
陸長青忽而一笑,縱身一躍就上了最中間搭建出的擂台。
雙腿自然而然的彎曲,盤膝坐下,眼瞼低垂,整個人猶如一汪平靜的大海。
而隨著他這個姿態做出,一股無形的氣勢,籠罩住整個會場。
接下來,每一個走進來的人,隻要看向陸長青,就能感受到那種無形的氣勢。
哪怕是背對陸長青,也感覺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當時間越來越近,到場的人也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間,二樓的嘉賓席,也幾乎快坐滿。
那裡的人,如果陸長青睜開眼,會發現有一部分就是他見過的各大家族代表。
而另一些,則是相對年輕的少年、少女。
譬如黃貝貝,就乖巧的坐在蔣素媛身邊,距離他們最近的則是她大舅蔣天狼。
“媽媽,師父今天真要打兩百個人啊?”
蔣素媛看著坐下來比自己還要高的女兒,淡淡的說道:“計劃是這樣,但小陸能不能堅持下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沒有意外的,不然我那套六方山的彆墅,可不就被彆人拿走了。”
蔣天狼嗬嗬一笑,揉了揉黃貝貝的頭發。
“從你師父哪裡,學到好東西了嗎?”
外甥總跟大舅親,對蔣天狼的親昵之舉,黃貝貝像貓一樣蹭了蹭他的手。
“師父隻教了我簡單的發力技巧,我也不知道那些算不算好東西,不過媽媽的保鏢說我很厲害了。”
很厲害了嗎?
蔣天狼眼睛眯了眯,似乎對於自己的投資,越發有信心了。
“大舅,那邊房間裡的都是誰啊,為啥我們不能坐在單獨的房間裡?”
迎著黃貝貝指過去的方向,蔣天狼看了一眼貴賓室,不屑的撇撇嘴。
“一些當官的,不敢在這麼多人麵前拋頭露麵罷了,不用關注。”
......
“秦州長他們都來了?”
“來了,聽說還把自己兒子秦正也帶來了。”
任秋溟摸了把長長的胡須,對段普閒笑道:“那看來咱們這位州長被逼得壓下了全部的賭注啊!”
一直以來,州長秦一川走的是團結鼎州各方勢力,積極在聯邦內部謀求更大權益。
而他兒子秦正卻好像與他背道而馳,加入一些人權組織、環保組織乃至慈善組織,專門為底層平民發聲。
要說這對父子關係不好,那也不見得。
至少各大家族的有識之士都看得出來,這兩父子,是在兩頭下注。
一方結交上層,一方發展下層。
如果沒意外,等過些時候,秦正就能憑借巨大名聲,以及和他父親完全不一樣的政治主張,競選聯邦議員,躍入整個國家最頂層那一批。
然而現在亂世將至,鼎州內部的人,是不會容忍秦家這種兩頭下注的做法的。
之前蔣天狼故意逼一逼,幾大家族再擠兌一番,秦家就不得不做出抉擇。
一直遊離在外的秦正,今天來到七號研究院,而且是以私密的方式,就可見秦一川的抉擇了。
“安保措施弄好了嗎?”
段普閒稍微有點不放心,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過來,要是有人趁機潛入......
任秋溟捋著山羊胡,“放心,喬組長已經啟動二級防禦機製,外鬆內緊,巴不得有人來搞事情。”
看向站在前麵的喬嶽,以及盤坐在擂台上,不動如山的陸長青。
段普閒悠悠道:“那差不多可以開始了,我也想見見好苗子有多少,以及我們這位陸組長的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