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個行業,一紙畢業證都是很管用的,特彆是混娛樂圈,學曆低了真的很寸步難行。
以前老一輩學曆低那是因為時代原因,哪個年代的人學曆普遍不高,就算低點沒人說什麼。
現在嘛!一個初中生闖蕩娛樂圈,真的是癡人說夢,不是說窮人沒有往上爬資格,而是難度真的太大太大了。
哪怕是今天的方景,每天網上也有人拿他的學曆說事,要是換個人早就被噴死。
一句話,除非你強到可以無視文憑的地步,不然還是老老實實讀大學吧,去了那邊請假也好,走後門也好,弄個畢業證還是很有必要。
“走了,你們休息吧。”方景看了一眼方茴,“那邊你不用去了,我會跟他們說的,有事記得和我商量,彆亂拿主意,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方景說方茴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林秋月感覺這話有點一語雙關,指的可能是她。
是她帶方茴去比賽的,如果不是因為方茴,她也唱不了方景的歌,沒想到方景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都懂。
“我這麼聰明會被賣?”方茴撓頭哈哈大笑,“你被人賣了我都賣不了。”
看了眼林秋月,方景道:“你知道就好,走了!”
關門離去,屋子裡空蕩蕩隻剩兩人。
“方茴……”
“你快去休息吧,接下來還要比賽呢,等總決賽的時候我帶咱們班同學去支持你,給你投票,加油,替我把我的路走了吧。”
“嗯!”點了點頭,林秋月沒再說話,轉身進入房間。
客廳,方茴一個人彎腰收拾客廳,臉上無悲無喜,方景說她被人家騙,她知道說的是林秋月,她不傻,海選第二輪時候就知道了。
隻不過她不在乎,林秋月要的隻是能唱歌版權,這點對她來說很簡單,一個屋簷下一年多了,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哢嚓!”
門開了,林秋月伸出頭,側著半邊身體道:“方茴,之前我說咱倆一起去總決賽是真心的,其實我挺想和你一起玩,咱們去湘南衛視,一起出道當明星。”
“啊?”方茴回頭,傻笑道:“算了,我家裡有一個明星已經夠累了,我哥三五個月都不能回家,我可不想和他一樣。”
大明星啊!萬人簇擁,每天一大票粉絲屁股後麵跟著,走到哪兒都是焦點,這種日子挺舒服的,但她不想,這不是她追求的東西。
以她的條件,如果出道的話起點比彆人高不知道多少倍,有方景撐著在不濟也能混個二線。
但那又怎樣?一個月連一天陪家人的時間都沒有,這種名氣拿來乾嘛?
如方景所說,家裡不缺錢,使勁花一輩子都花不完。人生苦短,談個戀愛,沒事旅遊買買買,多陪家人,這不是挺好嗎?
“也是,你有你哥。”林秋月強笑,“注定一輩子不會為柴米油鹽這些東西絆著。”
方景嘴上說著讓方茴打工,但明眼人一眼能看出來那是氣話,這兄妹倆關係不是一般好。
幾天後,林秋月請長假離開學校,前往沙城比賽,臨走前把自己東西都帶走,說是過段時間就回來,但方茴感覺她這一走恐怕以後都不會再來。
地球離了誰都轉,班上少了一個人並沒有引起多大轟動,幾天過後大家還是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方茴同桌走了,又有新同桌,一個讓她無奈的醜臉。
……
各位同學,準備好,大家按照剛剛規劃好的路線走就是了,還有,彆看攝像,對,就是這樣。”
“嶽老師,該你上了,人要動,慢點,對,你真棒!”
立海音樂附中,周六,辦公室被劇中臨時借用當作導演棚,方景坐著指揮拍攝,監視器裡的畫麵是教室,民樂班學生。
畫麵中,一個小胖子衝進教室,氣喘籲籲道:“不,不好了,打起來了,咱們班同學和西洋班打起來了!”
“什麼情況?誰打誰?”一幫學生圍上來,最後排睡覺的都抬頭觀望。
“準確的說是咱們班的打了西洋班,事情是這樣的……”
幾個小時前,西洋班學生路過外麵天橋看見一個拉二胡討飯的大爺,隨手拍了張照發學校圈,並配字,“今天出門遇到你們民樂班的師兄了。”
事情不大,也就一樂,但西洋班的偏偏再後麵又補了一句,“這就是你們的未來。”
幾個民樂班暴脾氣學生剛下擼啊擼,被隊友坑的不要不要的,心裡正窩著火,看到這個帖子後氣不打一處來,頓時上門找茬去了。
兩方人馬一觸即發,混在一起打起來,都快拉不出手。
“卡!過,準備準備下一條。”對講機裡傳來方景年輕有力的聲音。
借著劇組工作人員布景時間,羅永倡跑到導演棚,笑道:“不愧是方總,第一次導演效果挺好,半點沒失誤,當年我第一次上片場的時候嘴皮子都不利索。”
“還有這些學生,沒一個出畫的,表演很到位,這都是方總你調教,呸,教導有方。”
“少拍馬屁,有這時間多做點事,我什麼水平自己不知道嗎?”方景咧嘴笑著,滿臉驕傲。
以前班上男同學躲著看片,陳金鵬還開玩笑說以後他要當演員,如果方景當導演了記得找他。
一語成讖,現如今方景當上導演,還是正規的,可惜陳金鵬沒在,不然方景就是蒙麵也給他拍一集猛男與野獸。
見方景目光失焦,滿臉銀笑,不用想羅永倡都知道他想什麼,呸!禽獸!剛當上導演就想這種好事。
“咳咳咳!”察覺到投來的鄙視目光,方景回神,麵色正道:“主演們每天訓練不能斷,台詞一定背到滾瓜爛熟,達到脫口而出地步。”
方景說得訓練是機器十二小時跟拍傅小棠等人,吃飯,玩耍,聊天都要拍,除了回宿舍。
目的為了讓她們熟悉鏡頭,習慣了就不會在拍攝時候看鏡頭了。
新人演員最大毛病就是容易被鏡頭影響,見著攝像杵在眼前,會下意識看,還有就是放不開。
為了磨煉她們,方景提前一個星期就安排劇組每天十二小時跟拍,要求是直到無視鏡頭地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