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坷拉的血脈覺醒,在曾經大多數人眼裡是並不完善的,畢竟外表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和那些動輒獸化的獸人變身完全不同,毫無變化的‘變身’給人一種缺乏力量、濫竽充數的感覺,包括她此前在玫瑰八番戰中的表現也是如此,麵對天頂聖堂時,她就是輸得最容易的那個。
可現在看起來卻不同了,雷霆似乎成了她的一種標示,竟然已經可以在肉身上外顯出來,這是否意味著某種變量?
或者說,這難道會是獸人傳說中的……武神?還是一個女武神?
獸人是遠古武道的開創者,妖獸化的變身固然是獸族的一大特色,也是最核心的戰力所在,但在這其中,其實還有另一種‘變身’,這種變身不會出現任何妖獸的特征,而是更趨向於遠古時代的神明。
什麼是神明?長得像現在的‘人’一樣,隻是更加俊美,他們掌控著天地自然的力量,日月星辰是他們的玩物、移山鎮海不過彈指之間,五行與他們常伴、雷霆伴他們同行!
而這種更‘趨向於神明的變身’,那就是武神化!
這念頭一冒出來,東風長老愣了愣,隨即自己都笑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
也就是他自己足夠博聞強記、對一些野史知之甚多了,否則即便放在九神的北獸一脈中,這也屬於是消失了幾百年的傳說,壓根兒就沒人記得了吧?
低伏著的坷拉看起來並不張揚,身上那若隱若現的雷霆雖然拽人眼球,但和雷巫動輒大片雷霆的威勢比起來,給人的威懾感卻並不算強。
巫師與武道家的戰鬥,打的往往是控製,控製距離、控製對手出手的時機,因此巫師若能先出手乾擾到對方,那就能搶占到一定的優勢,可若是出手時被對方躲過,那就等於進入了對方的節奏,將陷入被動。
場館四周熱火朝天,場中的兩人卻是冷靜無比,雪智禦的冰霜氣場在飛快的持續擴散中,已經覆蓋坷拉所站的位置,但坷拉卻似乎並不在意。
此時四目相投,彼此都在警惕著、捕捉著對方的破綻、盤算著對方的行動。
嗡~
先動手的是雪智禦,巫師‘手長’,巫杖上隻是霜芒微微一閃,一根兒冰錐已經在坷拉趴伏的位置處猛然竄起,這是冰巫最慣用的手段,依托於遍布四周的寒霜,冰係的魂力可以在大地中迅速被引導,就好像在人體內運轉一樣,魂力氣場範圍內,絕對指哪打哪!
超快的魂力傳導,出手的速度驚人,可坷拉的速度卻更驚人。
隻見那低伏的身影也是在此時微微一晃,強健的肌肉讓她此時的身體舒展得就宛若一隻矯健的獵豹,身體一張,朝右側飛撲,輕而易舉就避開了那根從地下鑽出來的要命冰錐。
巫師的起手被武道家完全看穿並躲過,這對相同水準下的戰鬥來說,絕對是一個相當要命的錯誤。
懂行的都是瞳孔微微一縮,奧塔心裡頓時一緊,隻見坷拉緊跟著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立刻便要折向反撲,以她的速度,等雪智禦第二發巫術凝聚出來,恐怕已經直接被她拉近了至少一半的距離。
可那矯健的身影卻在折向的瞬間打滑。
地上是溜滑的冰麵,這是個陷阱。
剛才這裡明明還並沒有冰霜的,但坷拉算準雪智禦起手的同時,雪智禦其實也已經算準了坷拉的躲閃方向,霜落的範圍早就已經提前往那個方向準備好了。
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的,在坷拉腳下打滑的瞬間,巫杖上凝聚的寒霜猛然一閃。
那是閃耀的冰箭,化為一道寒光朝著滑倒的坷拉飛射而去,緊跟著就是更多。
唰唰唰唰!
沒有複雜的冰霜法陣,純粹隻是量多!連射的冰箭在這瞬間宛若萬箭齊發,毫無差彆的覆蓋攻擊,將坷拉前後左右幾乎所有行進的位置都統統封死。
能看到坷拉舉起雙手護住上半身位置,超強的肉身防禦,冰箭並不能射穿她的身體,但強勁的衝擊加上恐怖的數量,依舊是瞬間對她形成了壓製,讓她抬不起頭來。
原以為這樣的冰箭壓製隻是一瞬間,不可能一直持續,可緊跟著就是雪智禦的變招。
雪智禦的巫杖上霜芒閃動,改單手握杖為雙手,口中念念有詞。
冰箭的衝擊還未結束,空中已經凝聚起了大片的烏雲,緊跟著寒霜天降、冰雹肆虐……
轟轟轟轟!
無數拳頭大小的冰雹就像是炸彈一樣從那烏雲層中砸落下來,替代了原本的冰箭完成攻擊的無縫連接。
比冰箭更密集、比冰箭的衝擊力也更大,落地碎裂時,內蘊的魂力還會形成二次的濺射傷害。
“小心了坷拉!”雪智禦一聲輕喝,魂力功率提升。
空中的烏雲更黑了,冰雹密密麻麻數以千計的砸落。
地麵上霎時間便是冰渣飛濺、一片十數米寬、數米高的冰霧緩緩彌漫,連整個露天場館都在這劇烈的轟擊中被震得嗡嗡作響,甚至是隱隱震顫!
一個冰巫、一個獸人,還是兩個大美女,本以為會打得‘斯斯文文’,可沒想到一交手就是如此暴虐。
誰說冰巫隻能打控製的?冰巫也可以用得很暴力!
看台上的玫瑰弟子們全都瞪大了眼睛,這就是鬼級班的水準?我擦……這是傳統印象中打控製遊走的冰巫?!
王峰會長還說什麼每個月表現最好的玫瑰弟子,可以挑戰鬼級班的名額,要是遇到這種,挑戰個屁啊,就那拳頭大的冰雹,還帶著衝擊力射落下來,但凡有一顆砸身上,那威力感覺普通虎巔直接就會被秒殺了好嗎?
“雪智禦殿下好強。”奈落落看得暗暗驚訝,她是聖堂弟子口中的火之女神,雪智禦卻是冰雪女王,同為聖堂內部知名的大美女,又是一冰一火的對立屬性,奈落落心裡很早就在將自己和雪智禦放在一起暗暗比較了。
曾經她覺得兩人的實力可能差不多,畢竟雪智禦更多的名氣來自於她的地位,但現在看來……那冰雹的攻擊還不是絕對的重點,重點是她從那攻擊中心處所感受到的凍氣,即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讓她身邊的火精靈有種極其抵觸的難受感。
場邊的奧塔哈哈大笑:“奈美女挺有眼光嘛,殿下這招,真正恐怖的就是在受攻擊中心的低溫啊……嘖嘖嘖,裡麵怕是至少都有零下十幾度,那中心點的寒霜凍氣可不是蓋的,五秒!最多五秒!等殿下停手的時候,你們就會看到今天最壯觀的冰雕了!”
要是此時和雪智禦在戰鬥的是彆人,奈落落或許就點頭了,可那是坷拉……上次和坷拉的戰鬥實在是讓她印象太深刻了,那身巫術抗性真的是讓巫師有點沒脾氣,雪智禦真的凍得住她?
念頭還未轉完,空中的冰雹攻擊已經停止,隻見場中此時冰霧四溢,滿地撒亂的冰塊寥作點綴,拽住所有人眼球的,則是那塊矗立在場地中央的、足足有五米多高、六七米直徑範圍的、巨大的不規則冰塊。
晶瑩的冰塊上晶光閃耀,在頭頂微陽的照射下微微反光,顯得堅硬如鐵,而所有人都能看到在那冰塊的正中心處,一個雙手環抱、身體微微低伏的身影被凍結其中,還保持著防禦的姿態。
坦白說,無論是站在隊伍立場,還是站在個人立場,玫瑰聖堂的大多數弟子都應該是希望坷拉贏的,畢竟相比起肖邦隊,範特西隊才算是玫瑰‘正統’。
但現在看起來坷拉似乎已經輸了,四周卻並沒有想象中哀嚎一片的跡象,什麼‘正統’不‘正統’,事實上隻是平時調侃罷了。
玫瑰現在的成員來自天南地北,加上老王等人一些刻意的思想引導,特彆是忙碌的學習,讓其他聖堂那種明顯的劃陣營氛圍,在玫瑰其實很淡很薄弱,或許少數人心裡是存在著某種界限的,但對大多數人來說,真心覺得隻要身在玫瑰,那就是玫瑰人、自己人,不分什麼先來後到,也根本沒那個必要。
此時四周微微一靜,一片和睦之氣,隻是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盯著場中。
我擦,好大的冰坨……這是凍住了?雪智禦殿下贏了?
可作為裁判的王峰和黑兀凱卻並沒有立刻上場宣布結果或者救人的意思,而是在一旁笑吟吟的抱手看著。
雪智禦的胸口微微起伏著,臉上也浮現起一絲笑意,她對自己的凍氣還是極有信心的。
隻不過這場看似輕鬆的戰鬥,那連貫的持續性輸出,對魂力的損耗其實是相當大的。
二級巫術的冰錐、三級巫術的萬箭霜寒,再到三級頂尖巫術的永恒冰棺,換做以前,要想一口氣不停歇的施展出這三招,這是根本就不敢想象的事兒,但來到鬼級班這一個月時間,自己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這段時間的提升真的……
雪智禦的念頭還沒轉完,眸子裡卻已經突然閃過一絲詫異。
隻見潔白的冰棺中,一道雷霆突然微微閃過,緊跟著……
哢!
一聲脆響,那巨大的‘永恒冰棺’冰麵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永恒冰棺是一個封印術,冰巫最擅長的本也就是各種控製、各種封印,彆說那冰棺中的凍氣,就算隻是憋氣,隻要冰棺持續上幾分鐘,也能將坷拉生生憋暈過去。
雪智禦的瞳孔猛然縮了起來,手中的巫杖立刻高舉,顧不上魂力的疲憊期,抬手便是一個強化霜降。
冰棺上已經裂開的那條裂紋仿佛得到了力量的補充,飛快的重新愈合。
可還不等這長達一米多的裂痕愈合完全,緊跟著就是更多的‘哢哢哢’聲!
更多的裂痕,數十條、數百條、數千條!
隻一瞬間,巨大的永恒冰棺上已經是裂紋遍布!
當遍布的裂紋爬滿整個冰棺時,冰棺突然平靜了那麼半秒,有數道雷霆沿著那些裂痕流竄了出來,宛若過電一樣遍布冰棺,隨即……
轟!
冰棺炸裂,飛射的碎片宛若刀片一樣朝四周無差彆飛射。
破了?
這可是三級頂尖的封印巫術,這是永恒冰棺啊!裡麵的凍氣足以將一個虎巔瞬間凍僵凍斃!如果不是知道坷拉有一定的冰抗,雪智禦都不敢用這招,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輕易的被對方生生撐破!
雪智禦的臉色微微一變,倉促間在身前豎立起了一道冰盾。
砰砰砰砰~~
冰盾劇顫,飛濺的冰塊打在冰盾上乒乓作響,更多的則是濺射到賽場四周的魂晶盾上,‘插在’上麵緩緩消融……
滿場的冰渣飛濺、雪霧漫天,所有人都感覺一陣眼花繚亂,可等得那飛濺的冰渣塵埃落定時,卻發現場中的戰鬥似乎已經結束。
嗡嗡嗡嗡~~
那是一柄不停震顫、發出嗡鳴聲響的雷矛,正抵在雪智禦的背心處。
坷拉單手持矛,瀟灑的站在雪智禦身後,從她身上看不到半點被凍傷的痕跡,古銅色的肌膚上仍舊光滑如鏡,伴隨著淡淡的雷霆遊走,看起來活力十足!仿佛剛才那足以讓旁人驚駭的永恒冰棺內,凍住的根本就不是她……
這是什麼樣的冰抗性?這是什麼樣的反擊速度?雪智禦這種冰巫可是極其擅長近戰遊走的,可竟然被坷拉站到身後用槍抵住了後背,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全場此時鴉雀無聲。
這是隊內賽,分勝負,不分生死。
雪智禦無奈的放下巫杖:“我輸了。”
場邊在短暫的寧靜後,爆發出了極大的熱潮和掌聲,不止是在恭賀坷拉,也是為雪智禦的精彩表現。
這樣的戰鬥,細節處見文章,在場的不乏行家,冰箭雨和永恒冰棺的連接實在是太完美了,兩個三級巫術中竟然沒有留給坷拉任何一絲動彈的縫隙,這無論是對巫術的掌控還是魂力的深度都已經遠遠超出虎巔的層次,顯然也屬於是那種距離鬼級隻差臨門一腳的類型,可要知道,在去玫瑰之前,雪智禦在龍城之戰中的表現可實在是稱不上驚豔,排名也在六十開外,那還是考慮到冰靈公主身份的‘友情排序’……
回過頭再看看坷拉這邊,那恐怖的冰抗性簡直就是讓人無法想象,那是永恒冰棺啊,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冰塊兒,達到三級巫術極限的凍氣,零下數十度的低溫還隻是表麵,真正恐怖的是那深入骨髓乃至靈魂深處的凍氣,連你的意誌都能凍結,比外在低溫要可怕得多。
可坷拉明明已經被永恒冰棺凍在了裡麵,竟然可以不受傷害、甚至還能自己破冰而出,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再想想此前她八番戰時所表現的火抗、雷抗等等,那時候的坷拉雖然也展現出了一定的抗性天賦,但還並不足以達到讓人驚豔的程度,可再看看現在……
一個是此前被視為‘受保護的公主’,一個則是因為天頂之戰的失利而備受詬病的獸女,隻是在這鬼級班裡呆了區區一個月,就已經得到了這樣程度的蛻變?
坦白說……如果以東風長老這層次的眼光來看,兩人剛才的戰鬥水準放在聖堂是夠強了,但還是不夠資格和聖城那些真正天才們的交手,但這是重點嗎?僅僅隻是在玫瑰呆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有如此堪稱脫胎換骨般的進步,那給她們一年,她們能修行到什麼樣的地步?
這鬼級班難道當真有這麼神奇?
淡定、淡定……他們有魔藥!彆的不說,一天十幾萬歐的魔藥吞下去,有幾個能這樣修行的?這要是都不進步才是怪事了!所以事實證明,玫瑰的魔藥那是真好!真香!至於鬼級班真正水準之類的……看看再說!
範特西隊開門紅,滿場掌聲絡繹不絕,這場對決的時間雖短,但乾貨卻是十足,看台上的那些記者們拚命的奮筆疾書,各方名流們竊竊私語。
雪智禦這邊看起來還不錯,音符等女人圍上去一陣嘰嘰喳喳,看起來沒有什麼失落的樣子,坷拉卻是享受了英雄式的歡迎。
“坷拉姐牛逼!剛才那個冰棺看起來好大,這都能撐破!”
“坷拉姐,那個冰棺真的可以凍到內臟?”
坷拉微微一笑,還沒答話,旁邊蘇媚兒已經笑著說道:“是啊,坷拉姐被好姐妹凍結,心都涼了呢!”
眾人哈哈大笑,範特西隊裡,坷拉的實力雖然不算最強的,但卻是隊伍裡資格最老的‘老人’,人緣一向不錯,蘇媚兒算是新人,來鬼級班的時間也不多,但長得漂亮、性子活潑,這樣的女孩無論走到哪裡都絕對是受歡迎的。
摩童在旁邊看得是興致勃勃,想要插話卻感覺有點插不進去的樣子,不愧是自己欣賞的女人,贏得這麼乾淨利落!
“好了好了,都過來。”旁邊範特西這隊長當得是越來越有味兒了,穿著一身黑西裝,還弄了一副金絲眼鏡,摩童管這叫假裝斯文,沒內味兒,可範特西卻管這叫成長……其實是因為法米爾也戴眼鏡,這是情侶款。
還真彆說,胖子這一戴眼睛,斯文氣息撲麵而來,沒見過的人,還真是有點難以想象他狂化太極虎時的狂暴模樣。
“下一場該咱們讓人了,對麵的主力還剩音符、吉娜、瓦拉洛卡,柴京也要算一個。”此時範特西手裡拿著那張隻寫著幾個人名字的戰術板,雖然隻是內部比賽,但顯然誰都不想輸,對麵主力的職業太齊全了,彼此的實力也早就都心知肚明,自己這邊剩下的主力裡,上任何人都是有可能被針對的,那就意味著危險。
到底上誰好呢?
範特西正沉吟著。
“這種情況還需要糾結?”摩童拍著胸口的說道:“你甭管讓不讓人,要想穩贏,當然是直接上最強的,絕對保險!”
他一邊說著,不等範特西答應,一邊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上場去。
毫無疑問,在摩童的心裡,他就是這個隊最強的那個仔!
“是摩童,範特西隊上的是八部眾的摩童。”
“嘖嘖嘖,早就聽說連八部眾的人都在咱們玫瑰聖堂上課,但親眼看到還是舒服啊……瞬間感覺咱們玫瑰聖堂又更高大上了有沒有!”
“好帥耶!我最喜歡這種主動的男人了。”
“八部眾的男人都好帥哦,輪廓分明的,鼻梁又高又挺,跟混血一樣……黑兀凱也是,摩童也是,愛了愛了!”
“娘咧,老娘不裝了,老娘攤牌了,老娘就是衝八部眾的帥哥才千裡迢迢專門來玫瑰上學的!摩童帥哥,看我看我!”
任何地方都不會缺花癡,而八部眾在九天大陸上本身就帶著一層‘神聖’的光環,那種流傳自遠古血統中的淡淡貴族範兒,配上高富帥的外形,一向都是各種民間情愛傳說裡的標準主角,怎一個裝逼了得?讓花癡女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何況有一說一,摩童的顏值其實還是相當在線的,按王峰的說法,如果把腦子裡的屎挖一挖,還是有機會成為男神的。
看台上一片歡騰熱鬨,四周的歡呼聲、尖叫聲、花癡聲,摩童的感覺瞬間就變得好極了。
在玫瑰呆的時間也不短,龍城也去過了,可還真是沒到過這麼出風頭的賽場,看看四周那些興奮的人群、聽聽周圍那振聾發聵的尖叫聲,這是什麼?這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舞台啊!
他很想狠狠的拍拍胸口,發出男子漢的怒吼,用來宣泄一下那顆無可安放的躁動的心,可目光掃到站在場下和黑兀凱竊竊私語的王峰時,摩童還是穩住了。
坦白說,王峰這家夥的實力也好、智慧也好,摩童不稀罕、也不感冒,但對那家夥每次那種淡淡的裝逼範兒,摩童卻是發自內心的佩服,那是真的相當有範兒、老帥、老裝逼了。
摩童一直都想這麼來一次,此時腦海裡回憶著王峰裝逼時的造型,摩童收起臉上的驕傲,也不催促對麵上場,而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四十五度角淡淡的仰望天空……
“看起來好憂鬱的樣子哦……是擔心一會兒的比賽會輸了嗎?好心疼摩童!摸摸噠!”
“說起來,摩童看起來好瘦的樣子,是在咱們極光城水土不服嗎?肯定吃得也不好、睡得也不好,好想親自照顧他!”
摩童的耳朵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