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峰的王者登場,沉寂的看台終於是恢複了幾分生氣,有不少西峰聖堂的弟子都狠狠的揮動著拳頭,賣力的喊叫著。
什麼二比一、什麼賽點的危險,此時此刻都不重要了,隻要看到趙子曰,西峰弟子就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這一刻,他們不再擔心勝負,隻是純粹的粉絲,隻是來享受這一場美妙比賽的觀眾!
趙子曰的臉上並無絲毫表情的波動,大場麵他早就見得多了,再多的歡呼都不可能影響他的內心。
和黑兀凱那一戰,龍城之行,幫他煉掉了身上的浮躁之氣,此時的趙子曰看起來已然有真正頂尖高手的風範,修為比起在龍城時竟然又更精進了一分!
他走到場中站定,此時整個武鬥場安安靜靜,滿場兩萬多雙眼睛都凝聚在他身上,他卻渾然未覺,隻是將手指向老王戰隊王峰的方向。
“王峰,今天我要讓你明白一個真理,無論有多少轟天雷都是花裡胡哨,麵對紮實的力量,一無是處。”趙子曰淡然一笑,用略帶著一絲挑釁的目光看向王峰:“你可敢應戰?”
坦白說,王峰的‘無敵冰蜂’戰術最近已經成了聯盟新的熱門話題,特彆是在火神山一戰後,許多戰術專家都分析和推演過各種針對性的戰術,但結果卻是,在挑戰賽不能離開擂台的規則下,在沒有擁有飛行魂獸的情況下,和王峰作戰就等於死,被困在狹小的賽場空間上去硬抗幾十顆轟天雷,彆說虎巔弟子了,就算是鬼級高手來了都夠嗆,當然,限製鬼級飛行的情況下……
總之,結論就是這看似簡單的招數幾乎是聖堂弟子們所無法破解的,麵對王峰,最好的方法就是拍個炮灰上來自動認輸,大家都省時省力,權當讓他一場了。
可現在,趙子曰竟然要主動挑戰王峰?
“隊長威武霸氣!捅穿那個逼王啊!”剛剛才喧鬨起來的武鬥場頓時微微一靜,隨即,激動的神色就浮現到了所有西峰弟子的臉上。
是的,要滅就滅他們最強的,管他耍不耍無賴,就是實力碾壓,就是這麼霸氣!這就是西峰!
其實何止是這些聖堂弟子,場邊的記者們也都激動起來了,一個是最強之槍、聖堂十大高手,一個是最強‘無賴’,聯盟新貴,誰能勝出?趙子曰既然敢主動挑釁,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是有所準備的,多半是有專門克製冰蜂的戰術,這一戰對王峰肯定很不利,但說實話,王峰沒有拒絕的理由。
趙子曰畢竟是聖堂十大,主動挑戰一個沒有排名的家夥,這是給了你天大的麵子!能得到一位聖堂十大如此的認可,但凡是個正常的年輕人恐怕都會感覺熱血澎湃,內心激動難平,絕不可能……
老王眼睛一瞪:“你讓我打我就打?那我多沒麵子,不打!”
哄鬨的現場微微一靜,隨即就是一陣哄堂大笑,這家夥一聽就是怕了,居然還敢說得這麼硬氣。
“身為一個男人,麵對挑戰怎麼可能拒絕呢?”
“這家夥也就隻敢欺負一下弱者,看到厲害的就怕了慫了!”
“哈哈,堂堂一隊隊長,遇到挑戰居然不敢上?而且怕了就老老實實說怕了吧,居然還找這麼多借口,我呸!”
四周頓時哄笑嘲諷聲一片。
“王峰,不敢打可以直說,是男人就不要找借口。”趙子曰微微一笑:“之前你們和火神山打的時候,瓦拉洛卡隊長也曾主動挑戰你,當時……”
“你還真是自作多情,瓦拉洛卡隊長光明磊落,和他交手是我的榮幸,你算啥?”老王都樂了,還真有這種往槍口上撞的。
你算啥?永恒之槍趙子曰,難道不算個人物?
整個武鬥場那嗡嗡嗡嗡的嘈雜聲瞬間就全都安靜下來了,場邊的趙子曰也是臉色微微一凝。
冰靈聖堂和火神山聖堂那邊頓時就響起一陣哄堂大笑聲,烈薙柴京高喊道:“老王給力!”
奧塔更是一直不服趙子曰的排名比他高,此時挽著袖子在看台上狂秀肌肉:“喂喂喂!那個第七名,龍城秘境,本大爺可是獵殺了十七塊牌子哦,還砍了血妖曼庫一刀呢!不像你,你丫純粹就一混子,居然還比大爺的排名高,說,是不是你花錢買的排名!”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趙子曰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可還沒等他發火,卻聽王峰已經接著說道:“……喏,對付你的話,我覺得讓我小師妹上就足夠了,瑪佩爾,幫師兄好好教育教育他!”
四周本就已經很安靜了,此時更是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那種有些呆滯的目光,看到王峰身後那個大胸妹子乖巧了應了一聲,然後就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來,這……
那個大胸妹是誰?聖堂之光上早就已經有詳細報道了,之前許多人都認為她是玫瑰請來的什麼隱藏高手,可事實證明,那特麼的就是王峰在龍城隨手收的一個小跟班!而在去龍城之前,她隻不過是裁決聖堂的一個輔助驅魔師兼魔藥師!一個早已被裁決聖堂證實了完全沒有戰鬥能力的小丫頭!
麵對來自聖堂十大強者的挑戰,閉而不戰也就算了,竟然還讓一個最弱的花瓶頂上?田忌賽馬不是不能理解,但問題是,你特麼對高手怎麼都應該有最起碼的尊重啊!
全場在微微一靜後,終於是徹底的暴走了。
“姓王的,你還是個男人不是?你還要不要臉?!”
“王峰!你個縮頭烏龜,你枉自為人、你枉自率領玫瑰、你不配挑戰八大聖堂!”
“鄉巴佬!立刻收回你的決定,那你還能多少挽回一點體麵!否則,遺臭萬年!”
四周叫罵聲一片,似乎是想要老王卻是渾然不理,隻是伸手摸了摸瑪佩爾的頭發,笑著說道:“不用客氣,乾掉他。”
瑪佩爾有點木訥又溫柔的點了點頭,轉身上台時,手中已多出了兩柄金色的輪子。
這還……真要打?
西峰聖堂的那些弟子們都快絕望了,他們罵得嘴都快乾了,可卻毫無成效,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花瓶,就像一個雜耍似的提著兩柄輪子走上場,然後站到他們最強的戰神身前。
這一戰顯然已成定局,任誰再怎麼罵也改變不了。
我尼瑪……你以為手裡提兩個金輪子就能秒變魔軌列車跑得快了?你是一個輔助驅魔師兼魔藥師啊,裝什麼大頭蒜呢!
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嗎?瞧那不倫不類的樣子,恐怕趙子曰稍微爆一下魂力都能直接把這妞給震飛出場外去!
看著那女人走到自己身前站定,趙子曰是真的動怒了。
這不是什麼戰術,這是羞辱,是恥辱!
龍城後,經曆過被黑兀凱當眾擊敗,算是上過巔峰也跌到過穀底,當時麵對不少人的嘲諷,他也都挺過來了,經曆了那一切,趙子曰曾一度覺得在未來的時間裡,不會再有什麼事兒可以讓他吃驚和憤怒,他已經變得‘百毒不侵’!可此時此刻被人無視得如此徹底卻還是……等等!
趙子曰那張憤怒的臉突然微微一怔,臉上的憤怒在漸漸化為了凝重。
這個女人……似乎有點危險!
那對金色的輪子大約有一米直徑,細看像是兩個X交疊在一起,邊緣非常的鋒利,跟八部眾的無雙環有點像,但又有很大的不同,看似有點搞笑,但趙子曰卻能感覺到那東西並不簡單;武器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妞的眼神,先前在王峰身邊時,這女人是那種賢良恭順的眼神,可等走上場來麵對自己時……那眼神卻已經陡然一變,仿佛變成了一雙正在暗中盯著獵物的、紅彤彤的狼蛛眼睛!
這種被人當成獵物的危險感覺,趙子曰陡然間就警惕了起來。
畢竟是十大,他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本能的判斷,隻花了半秒就已經從剛才的憤怒情緒中擺脫,轉而平靜深沉。
在聖堂,能讓他感覺到危險的弟子,還真的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黑兀凱算一個,暗魔島的德布羅意算一個,除此之外恐怕也就隻有麥克斯韋了,至於葉盾,那個一臉和氣的家夥似乎從來都不會讓人覺得很危險。
這些可全都是十大中的佼佼者,也是所有人都公認的強者,可是眼前這女人是個什麼鬼,竟然也……
四周看台上的西峰弟子們還在瘋狂吐槽叫罵中,可是很快,這些吐槽聲就小了下來,人們都有些詫異的看向場中。
趙子曰的臉色已經逐漸轉變為了凝重,伸手握住了永恒之槍,雙眸平視向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妹子,居然是一副正視對手的樣子。
此時場上四目相投,原本有些鬨劇般的氛圍,突然就轉變得凝重起來。
什麼情況?西峰弟子們都是一呆,然後很快就找到了各種理由。
“趙師兄真的是太大度了,這樣都不生氣,這要換了是我,非得罵他王峰十八代祖宗不可!”
“彬彬有禮趙師兄、卑鄙無恥王冰蜂!一看這素質真是高下立判!”
“呸,那姓王的也配和我們趙師兄比?!”
人們七嘴八舌的說到,可還沒等這風頭帶動起來,場上的氣氛已陡然一變。
隻見趙子曰握住永恒之槍的右手微微一轉,‘唰’一聲輕響,永恒之槍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槍尖朝下,穩穩定住。
而下一秒,洶湧澎湃的魂力猛然從趙子曰身上爆發開來。
轟!
宛若戰神般的銀色魂力,自下而上,就像是蒸騰的焰流,連同他那用銀環束起來的頭發也隨著蒸騰的魂力焰流微微漂擺起來,轉瞬間便已是氣勢驚人!
西峰聖堂的弟子們有點啞火了,看不懂,對付一個花瓶用得著這麼大陣仗嗎?可還沒等他們回過神,卻見瑪佩爾握著雙輪的手微微一震。
轟!
同樣不輸給趙子曰的魂力氣焰也從瑪佩爾的身上燃燒了起來!
那是一團紅色的魂力,不似火,倒更似是血!猩紅的血風將那金色的雙輪映襯得宛若修羅煉獄中的大殺器,而瑪佩爾則就是那修羅本尊無疑!
一銀一紅,洶湧的魂力宛若火焰般在兩人身上瘋狂燃燒和噴發著,相互砥礪、烈日灼心!
所有人都看呆了,那個花瓶,竟然是個虎巔???
可是就算虎巔又如何,她、她居然真的打算和趙子曰一戰?
十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同樣是虎巔,勢均力敵的魂壓,在場中居然針鋒相對。
武鬥場突然安靜,氣氛也一下子就徹底凝重起來,任誰都沒有想到那花瓶一樣的女孩居然有抗衡趙子曰的實力,這特麼是假的吧?可更讓他們意外的是,對峙中,先動起來的竟然是那個女人。
紅色的魂力注入到了她手中那對輪子中,這輪子實在是有些古怪,此時在瑪佩爾魂力的灌注下,輪子表麵竟然又複雜的符文刻痕開始閃耀,從那刻槽中透出鮮紅的血光。
坦白說,即便眼下還無人能看清那上麵究竟鐫刻的都是些什麼符文,可單看它幾乎將整個金輪表麵都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便能想象到這符文的複雜程度,這必然是出自名家大師之手,甚至感覺不在趙子曰的永恒之槍下,可為什麼如此兵器居然會寂寂無名呢?
當所有人腦子裡冒出這念頭時,瑪佩爾出手了。
金光閃耀、血紋遍布的輪子在陡然間啟動,宛若兩顆流星般朝著趙子曰飛射殺出。
趙子曰還在觀察她,精神自是早已高度集中,此時永恒之槍弧線一掃,隻聽得‘當當’兩聲刺耳的巨響,來勢洶洶的兩柄金輪固然是威力驚人,可趙子曰的力量卻更是恐怖,單手持槍竟是直接將之磕飛開。
“中看不中用!”看台上立刻有人大喊,可卻沒人附和,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看著,隻見那金輪剛被磕飛的同時,一柄血紅的匕首已經悄無聲息的遞到了趙子曰的胸前。
來得好快!
彆說看台上那些聖堂弟子了,就連趙子曰都微微一怔。
他並沒有感受到對方剛才有任何魂力的爆發,卻就好像是鬼一樣緊跟著那飛射的金輪瞬閃而至,她是如何移動的?
此時剛剛揮槍橫掃,中門大開,趙子曰強行一個後仰閃避,眼看著那匕首緊貼著自己胸口刺過,趙子曰同時右腳往上挑起,雖隻是簡簡單單的反擊,可那反應和速度都幾乎是虎巔的極限了,對方衝在半空中絕對是避無可避。
可瑪佩爾的動作卻完全異乎於常人,明明身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發力的點,卻是強行一個左側位移,就好像是有一個無形的人在左邊拉了她一把,身體緊跟著一轉,血紅的匕首反手一撩,對準後仰的趙子曰太陽穴刺去。
趙子曰挺身閃避,永恒之槍反打,可卻聽耳邊咻咻的破風聲響,那兩柄明明已經被他磕飛的金輪竟然又飛轉回來,且速度更疾,比之剛才的衝力似乎還要更大上兩分。
磕飛的金輪怎麼可能再次回轉?所有人都感覺奇怪,可長台上的幾個老者卻是麵色微微一肅。
“是蛛絲,”傅長生冷冷的說道:“她利用蛛絲來拉扯金輪,是罕見的蜘蛛魂種。”
蟲種是個很奇特的魂種,在大多數情況下都孱弱得讓人無法直視,但既然是說大多數情況,那自然就是有例外的,比如說——特殊種!
它們被譽為是這個世上最優秀的暗殺者之一,對這樣的人,傅長生再了解不過了,因為聖城就有一個,甚至,這長台邊上就坐著一個!
身為聖城直係,言若羽雖然歸屬升聖堂,但卻是在聖城的所謂‘聖徒班’中學習,並不計入普通聖堂弟子的排名,平時與聖堂弟子打交道的機會也並不多,此時他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場下的瑪佩爾和那對飛舞的金輪,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與自己同類的魂種,但對方對於蛛絲的運用和自己卻並不太相同。
這是紅蜘蛛啊。
不止是他們,交手中心的趙子曰也發現了,對方的蛛絲很細,連接在那兩柄金輪上,竟是產生了相互拉扯的效果,她可以將金輪隨時拉回,也可以借助金輪飛射的衝力,帶動身體進行不可思議的平移、飛行等等。
此時匕首和金輪的攻擊配合得恰到好處,同時殺到,這是近乎完美的掌控,就連趙子曰都不得不暗暗稱讚一聲。
他眼中精芒一閃,永恒之槍回防金輪,同時腦袋一甩,那束有銀環的長發竟然像鞭子一樣朝著瑪佩爾狠掃過去。
當當當當!
銀槍挑刺金環、銀環抵禦匕首,所有的攻擊都在一瞬之間。
巨大的反震力讓兩道身影在空中同時翻轉了兩三圈,趙子曰身體一側,穩穩落地,可瑪佩爾卻像是會飛一樣,才剛在空中停止了翻轉,完全不用任何借力,整個人已宛若離弦之箭般朝著趙子曰再次貼身衝殺上來。
攻防戰瞬間就衍變為了距離戰,長槍雖然也算是近戰兵器,但最佳的攻擊距離應該是和敵人保持在三個身位左右,可像匕首這樣的武器,卻是貼得越近越好。
距離戰是每個武道家都必須要掌握的基礎,也是最見武道家功底的地方,趙子曰顯然最在行的行家,超快的移動腳步和永恒之槍的各種短打挑殺,讓瑪佩爾始終無法進入到最有利的一個身位以內,可瑪佩爾的動作也非常靈活,借助金輪與自身的蛛絲拉扯,往往能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位移,加上金輪的不斷回轉襲殺,以及不停的利用蛛絲來纏繞、限製趙子曰行動,竟也能保持緊緊跟上,不讓趙子曰拉開到最舒服的三個身位。
兩人此時保持著一個半身位的距離在激烈的攻防,既無法拉近也無法拉遠,眨眼間已在場中交手了數十個回合。
激烈的攻防,瞬間就讓整個武鬥場都已經嗨起來了,觀看這樣的大戰是一種享受,無論是支持玫瑰的冰靈聖堂、火神山眾人,還是四周看台上的那些西峰弟子,任誰都沒有想過那個花瓶竟然有和趙子曰對攻的能力!
此時的瑪佩爾已經徹底進入了狀態,她的攻擊簡直就是五花八門,一開始是金輪協助、匕首主攻想要迅速解決戰鬥,可在發現自己無法近身後,瑪佩爾的策略就已經變了,從強攻變成了持久戰。
匕首的攻擊頻率變少了,金輪的攻擊頻率卻快了許多,強有力的疊加力量和精準打擊,讓趙子曰始終是無法擺脫,而與此同時,蛛絲也開始全麵發威。
或是纏繞,柔性的蛛絲就像是繩索一樣不停的在捆縛著趙子曰,又或是布陷阱,但凡偷著一個空隙就悄悄在地麵拉上一根兒極其隱蔽的剛性蛛絲,埋伏在趙子曰的必經之路上,隻等著他自己將雙腿送上門去。
陰狠、毒辣,完全的刺客類型,手段層出不窮,一秒鐘要乾彆人兩秒鐘的事兒,哪還有半分她表麵的綿羊姿態?簡直讓人難以想象,如此優秀的人才,在這之前的一個多月的挑戰路上,竟然一直都甘願給那個王峰端茶倒水……
“剛柔並濟的兩種蛛絲,這個女孩不得了!”傅長生的眼神已經從一開始的冷漠,轉而變得興致勃**來。
特殊種罕見,但都大佬們來說也是見多了,蜘蛛種,或剛或柔,但剛柔並濟的很罕見,尤其是運用的這麼好的,拉扯兩個金輪的蛛絲是柔性的,作為陷阱鋪設和攻擊的蛛絲卻是鋼絲一般堅韌,這是罕見的暗殺屬性啊。
“如此天賦,卻和玫瑰的人混在一起,簡直無異於明珠暗投!”趙飛元也是看得有些眼熱,也有些遺憾,如此優秀的人才,居然去了玫瑰。
傅長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笑著說道:“玫瑰今天是必敗無疑的,解散是頃刻間的事兒,到時候樹倒猢猻散,這些優秀弟子可都是各大聖堂眼裡的香饃饃?飛元兄若有心,那可就要盯緊了,你既是親手摧毀玫瑰的人,那就少不了要好言相慰,省得被彆人鑽了空子,奪取所愛。”
趙飛元哈哈一笑:“有勞長生兄提醒,不過一切還是等贏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