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飛兒走後，陳揚在岸上沉思。
諸多的問題，都找不到答案。
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可以論證。
有很多事情可以推理，可以演算。
但唯獨，對於宇宙的真相，無法想象，無法推演。
如果說，地球是一個小圓球，圓球上有無數的細胞，人類，生靈。
那麼圓球之外是太陽係。
太陽係是更大的圓球。
太陽係之外是銀河係，銀河係外有宇宙，宇宙之外，是多元宇宙嗎？
多元宇宙之外呢？
陳揚聽過一個關於外域的神話傳說。
說是整個宇宙都是一場夢，是一個叫做濕婆的人在做夢。
陳揚暗想，那麼我們眼下的宇宙，會是什麼呢？
就算他是一個人在用筆寫這個故事，那麼故事之外還有這個人。人的外麵，也還有世界。
陳揚又想，時間是什麼時候開始存在的？
萬物皆有起源，可時間的起源在那裡？是萬億年前，還是億億萬年前？
這是沒辦法去找到起點的事情。
也找不到終點。
人終究是渺小的，是探究不到這些事物的真相的。
就如這永生之門，它也找不到真相。
“天人五衰，為什麼會說，永生之門出現，便會天人五衰呢？”陳揚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傳說，一早就存在。現在證明，永生之門的確存在。可為什麼說，掌握了三千大道，就能掌握永生之門。掌握了永生之門之時，就會天人五衰？”
陳揚開始思考這其中的因果關係。
但他終究是想不明白。
他記得軒正浩所說的，一旦掌握永生之門，就可以改變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但其後果就是天人五衰……
真的是如此嗎？
陳揚覺得過去不能改變，若是強行改變，定有因果。
可這因果，素素會相信嗎？
又十天後，黑衣素貞終於來到了岸上。
她手中空無一物。
但陳揚知道，她是可以將那水晶球藏起來的。
“回來了？”陳揚問。
黑衣素貞點點頭。
陳揚說道：“那水晶球呢？”
黑衣素貞說道：“在我身上，準確的說，它叫命運之光。”
“命運之光？”陳揚感到訝異。
黑衣素貞說道：“沒錯，命運之光。那個世界裡的所有球都叫做命運之光。星球的命運，都在其中，如一部演好的電視劇。”
陳揚說道：“將命運之光帶走，不會有問題嗎？”
黑衣素貞說道：“最近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參詳這個問題。命運之光帶走，並不會有什麼問題。甚至，通過命運之光改變過去，也不會有問題。我在查星主，星主為什麼能送你到過去。後來我明白，星主就是天道的一環，他和圓覺都是天道的化身。而你，也被賦予了天命。所以，你能去改變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眼下，我還動不了命運之光，但你，一定有辦法催動命運之光。”
陳揚感到頭皮發麻，說道：“你希望我怎麼做？你希望我改變那一環？”
黑衣素貞說道：“回到過去，救活我之後，告訴我以後會發生的一切。”
“隻怕當時的你，未必會聽。”陳揚說道。
黑衣素貞說道：“但你總要試上一試，我們要不停的想辦法。”
“過去是不能改變的，一旦真的改變，就會天人五衰。”陳揚說道：“傳說之中，一直都有說，永生之門出現，就會天人五衰。”
黑衣素貞說道：“那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永生之門一直都存在，誰也搬不走。現在我們來了，那就等於出現了吧？天人五衰了嗎？”
陳揚還想說什麼，黑衣素貞說道：“我明白你的顧慮，陳揚。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但眼下，我有機會去改變過去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幫我。如果失敗了，我也好死心，不是嗎？我也查了很多，依靠命運之光切入時間點，命運之光有能力自動調整劇情，少許的改變，不會帶來太大的麻煩。”
陳揚沉默下去。
黑衣素貞說道：“至於你說靈兒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因為我的血淚當時還是在的，你不要著急，我一定幫你想辦法。”
陳揚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催動命運之光嗎？”
“當然不是。”黑衣素貞說道：“我查清楚了，當你掌握了大命運術後，就能催動命運之光。”
“大命運術？”陳揚喃喃道。
他隨後說道：“我對大命運術毫無概念，在迷失大陸的大命運術，根本就是一種偽造的概念。”
黑衣素貞說道：“這世上，若有一人能學會大命運術，那就隻有你。所以，你現在不會，不代表將來不會。”
陳揚微微鬆了口氣，這事起碼不是懸在頭頂上馬上要解決的。所以，眼下不必那麼心急。
他想了想，又問道：“隻有大命運術才能催動命運之光？”
黑衣素貞說道：“還有另外一種方法，但很麻煩。”
陳揚忙問道：“什麼方法？”
黑衣素貞說道：“集齊兩千九百九十九種大道，便可擬化出大命運術。”
陳揚聽完之後，陷入了沉默。
他總覺得有些不大對，但又說不出那裡不對。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些可怕的事情正在萌芽，可他又無力去阻止。
也沒有理由去阻止！
“如果你掌握了大命運術，你會幫我的，對不對？”黑衣素貞再次鄭重的問。
陳揚說道：“我不會騙你，如果我確定不會引起天人五衰，我一定會竭儘全力幫你。”
黑衣素貞說道：“天人五衰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依據和根據的東西。”
陳揚說道：“我們多論證，小心行事，總是沒錯，對嗎？我當然會全力幫你，難道我不希望你妹妹活過來嗎？”
黑衣素貞多看了陳揚一眼，道：“彆的事情，你會很痛快。但這個事情，你總是有諸多借口。我知道，軒正浩肯定跟你說了很多。”
陳揚深吸一口氣，說道：“凡事關心則亂，當局者迷。這是很嚴重的事情，我們總要多方求證才好！”
黑衣素貞說道：“好吧，總之，就算你不幫我。我也會去想辦法來催動命運之光的。”
陳揚說道：“我明白。”
黑衣素貞隨後說道：“那現在，回去？”
陳揚說道：“在回去之前，我想多吸收一些紫雲。”
黑衣素貞說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