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邊習慣了,沒人吵沒人鬨,安靜,從另一方來說,就是喊破喉嚨都沒人聽得見。
而且,他一個人也自由,想穿衣服就穿衣服,想光著就光著。
但是,突然來了包大頭,特彆是黃半安,就讓他不自在了!
關鍵還離得這麼近!
挨著他家的屋後建,直線距離不到二百米!
“鎮長,咱們倆以後就是鄰居了!”包大頭歡天喜地的跑過來道,“在你家後麵,很近的!”
“放你......”
紀墨眼睛一瞥,看到了笑吟吟朝著他這邊走過來的包家老太太,不但不能罵了,還得笑臉相迎,“嬸子,你看看建房子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說一聲。
大早上的我都還在睡覺,沒來得及出來招待你們,實在太失禮了。”
你兒子不懂事,你這老太太還能不懂事?
在自己家門口建房子,你得打聲招呼吧?
包老太太笑著道,“鎮長,以後就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你太客氣了,”紀墨實際上把包大頭恨得要死,“老太太,你眼光真好!
我這地真是不錯的,吃水都不用挖井,直接從山後麵泉眼裡提水。”
這正是他對他這處宅子最滿意的地方,如果不是工程量過於巨大,他都想直接把山泉引進院子裡!
包老太太笑著道,“是紀鎮長的眼光好,我啊,就讓我家大頭跟著你選,一準是沒錯的。”
紀墨笑著道,“就是這建房子吧,不是一天兩天的,沒必要這麼著急。
像我當初建這房子,就是太倉促,現在屋裡的保溫效果不好。
像大頭這個,我覺得就該緩緩,好好地重新規劃一下,儘量往好了弄。”
最好是重新找找這裡的錯處,不要在這裡建房!
包老太太笑著道,“我們是窮苦人家出來的,能有個地住就算不錯了,可不敢要求太高,凍不壞,餓不死,這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紀墨一聽這話,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殷勤的道,“老太太,你進屋,喝杯茶。”
“叨擾你了。”黃半安走過來扶著老太太進了紀墨前屋。
紀墨落後一步,左看右看,也沒看到何然,今天自己又睡到十點鐘,沒去送何然上學!
“你們早上幾點來的,看到何然沒有?”
他大聲的問邊上的人。
“鎮長,還是我送過去的。”駝子從地基裡露出來腦袋道,“我給她買了兩個包子,送到學校門口,還讓她把我妹妹喊了出來。”
學校的規定是外人不能隨意進出。
他想去找妹妹,還得通過人喊出來。
“謝謝你了。”紀墨進屋,請老太太和黃半安坐下,找出來瓷杯,給倆人泡了茶。
包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左右張望了一眼,笑著道,“紀鎮長,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紀墨道,“嬸子,你老是說這些話,才叫沒意思。”
老太太道,“你是他的貴人,這是沒錯的。”
紀墨道,“這話更客氣了。”
老太太接著寒暄了兩句後,便起身走人,坐上了放在門口的板車。
包曉雲回頭道,“娘,你扶好了,走咯。”
“好吧,走吧。”包老太太說完又衝著要跟過來的黃半安擺擺手道,“你彆回去了,就在這忙著吧,中午彆省錢,多做些好的。”
“知道了娘。”黃半安應了好。
紀墨照例像往常一樣下河洗了澡,但是沒有往常一樣自在了,畢竟有個老娘們在,他又不能光著!
想想真是窩心!
洗完澡後,見保安隊的人在那搭灶台,便問,“你們幾個人?”
駝子道,“七個人。”
紀墨道,“那就彆搭了,這幾天在我這燒,你們自己拿菜拿米過來就行。”
“鎮長,那太麻煩你了。”黃半安局促的道。
“不麻煩,我剛好也省的做飯,就跟著你們一起吃了。”紀墨笑著道,“邊上就是菜園子,需要什麼就直接去摘,一點都不用客氣。”
“謝謝紀鎮長。”黃半安也還是同意了。
紀墨坐在門口喝完一杯茶後站起身,往路口方向張望。
學校的放學時間到了。
盯著路口看了好長時間,路口沒有一個人影,連在家裡躺著的小黑和小狐狸都沒有動靜。
他再次看看時間,忍不住頂著著大太陽往學校方向尋過去,小黑一骨碌翻起身,一下子就跑到了前頭。
小黑剛到吳友德家門口便停了下來,紀墨知道何然離這裡不遠了,他便沒再沒有往前麵走,而是停在了一棵白樺樹底下。
“舅舅!”離著老遠,何然就衝他揮手。
“今天怎麼這麼晚?”紀墨迎過去問。
“你又喝醉了!”何然生氣的道。
“喝醉了嗎?”紀墨沒有印象,昨晚一到家便上床躺下了。
“亮哥哥抓了這麼一隻大的鳥!”何然一邊走一邊張開雙臂比劃道,“我們都去看了。”
“那是老鷹吧?”紀墨嚇了一跳,這幫熊孩子是怎麼抓到老鷹的,又是怎麼敢抓鷹的!
那麼鋒利的爪子,隨便撓一下,都不是鬨著玩的。
“嗯,是老鷹!”何然道,“亮哥抓回去了,然後就哭了!”
“肯定得挨揍啊!”紀墨笑著道。
“老鷹的受傷了,亮哥哥抱著,都沒有動。”
“以後不準湊這種熱鬨,不然你也得挨揍。”
回到家,何然對廚房裡的黃半安道,“阿姨,我會燒火,我給你燒火。”
不給黃半安拒絕的機會,自己坐到了灶洞邊上。
包大頭的房子建的很快,沒用半個月便建成了。
跟紀墨家不一的是,雖然同樣是六間屋子,但是包家隻有一個屋頂。
冬天的時候,隻要燒一個鍋洞,所有的屋子就都熱了。
而且牆壁裡麵是青磚,外麵是用原木釘的保溫牆,完全就是木屋的樣式。
“大頭啊,你可是真有錢啊。”
紀墨真是眼熱包大頭這房子,拿自己家的一對比,簡直想給拆了重造。
他又有點後悔,沒有早點知道楊老實的本事。
“鎮長,沒錢了!”包大頭撓頭道,“花了很多了!”
“你家你管錢嘛,你知道個屁,能花幾個錢?”紀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彆哭窮,不找你借錢。”
“鎮長,你怎麼知道我在哭窮?”包大頭一臉不可思議。
“誰讓你哭窮的?”紀墨直接被他逗樂了。
“我媳婦讓我哭窮的,她說財不露白。”包大頭直接指著圍牆邊挖土開辟菜園子的黃半安道,“咱有錢,也得裝作沒錢。”
黃半安想不到包大頭會把她賣的這麼乾脆,登時臉一紅,轉過身不說話。
“走吧,咱們去喝一點,天這麼熱,散散火氣。”紀墨怕黃半安太尷尬,乾脆帶著包大頭去自己屋裡喝酒了。
包大頭看著紀墨拿出來的酒瓶子搖搖頭道,“鎮長,黃酒沒味道,不好喝。”
“怎麼,大白天的,你想喝白酒啊?”紀墨給了他倒了一碗,推到他麵前,“愛喝不喝。”
包大頭端起碗,脖子都沒抬,一下子就喝完了,碗往桌子上一放,賭氣似得道,“我喝完了。”
“喝完了就喝完了,沒了。”紀墨把黃酒瓶塞子塞好,放到一邊,然後端起自己的酒碗,慢慢悠悠的喝。
包大頭隻能瞪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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