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保安隊的人全部又出現了,他們的身邊多出來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各個麵帶喜色,眉飛色舞。
麻三和保慶一前一後,飛奔到紀墨的跟前。
保慶不等到跟前,便搶先在在麻三之前開口道,“鎮長,發財了!
這趟不算白來。”
紀墨問,“真挖出來好東西?”
“鎮長,還沒點數呢,不過有一箱子金疙瘩!”
麻三高興不是因為得了這些錢,而是因為自己的話得到了證實,權威得到了肯定!
從此以後,保安隊的人誰還敢小瞧他!
論眼力勁,他認第二,誰還敢認第一?
“論挖墳掘墓,你果然是專業的!”
紀墨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他的身上同樣有血跡,乾脆又收回來手,後退一步。
“我不是盜墓的!”麻三急了,誰都不能這麼侮辱他,鎮長都不行!
“行,行,說錯話了,”紀墨笑著道,“讓駝子和瘸子、齊備借車架子,全套馬上,不要聲張,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鎮長,我真沒盜過墓,那是斷子絕孫的活!
我不能乾!”麻三依然喋喋不休的道,“我跟你說鎮長,我認識一個人就是挖墳掘墓的,娶三個姨太太,屁都沒生一個。
到老了,生膿瘡死的!”
“我知道了,我認錯,不該說這些話的,你不要生氣。”紀墨趕忙認慫,對麻三身後的保慶道,“快點,忙完趕緊回去。”
折騰一晚上,他現在是又餓又困,隻想趕緊回去睡覺。
保慶道,“鎮長,你放心吧,箱子全搬到後麵藏起來了,沒外人看見。
兄弟們早就交代好,各自捂住嘴,誰都不會說的。
回去的路上會用烏拉草給蓋住。”
烏拉草是大東嶺三寶之一,最不缺這玩意。
“去吧,”紀墨打起來哈欠道,“記得把屍體處理掉,如果你們不會,回頭讓劉小成來也行。”
“臧二去找柴了,回頭一把火全燒掉。”保慶說完就去找瘸子等人。
麻三卻沒走,緊跟在紀墨的身後,紀墨到哪裡,他就到哪裡。
紀墨想不到自己隨口一說,這家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跟個碎嘴子一樣,說了半個小時。
紀墨迫切的想甩開他。
“鎮長,我跟你說,我真的沒有挖過墳,掘過墓,”麻三大聲的道,“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我相信你,非常的相信你。”紀墨努力的裝出嚴肅的樣子道,“你是乾一行愛一行的,不可能隨便乾彆的事!
這絕對有違你的職業道德和職業精神!”
“鎮長......”麻三努力看著他的臉,一點也看不出他這是相信自己的樣子,又接著道,“凡是盜墓的,都沒有好下場的,我還見過一個人,是個大軍閥......”
“我知道了!”紀墨實在受不了,無論走到哪裡,耳朵邊隨時都會有麻三的聲音。
保慶等人終於拉來馬車,繞到將家最右麵,偷偷摸摸的把幾個箱子搬上,然後四周堆上齊整瓦片,用來打掩護,倒是用不上烏拉草了。
紀墨本來想著大家都留下幫著村裡蓋房,但是想到這麼多金子的安全問題,還是都一起走了,大不了回頭再來,回頭還能幫著拉一些蓋房用材料過來。
回去的路上,紀墨看著趕車的邱陵,好奇的問,“朱大富呢?”
自從進村以後,他就沒瞧見過這家夥的影子。
邱陵道,“不知道。”
紀墨又到處張望了一下,接著問,“你老子還有你叔呢?”
邱陵同樣搖頭,表示不知道。
到鎮公所後,麻三終究再沒時間煩紀墨,開始為紀墨提出的如何藏錢犯愁。
最後的解決意見還是挖地窖。
“你們都跟地窖杠上了啊。”紀墨想了想也隻能這麼辦,不然還能找到銀行存著?
關上鎮公所的大門以後,打開箱子點數。
不點不知道,一點嚇一跳,折合大洋,居然有七萬多!
這還隻是將家的一小部分!
在土匪的威逼利誘下,將老鴇肯定不敢多藏,不知道被拉走多少呢!
紀墨想起來就心疼的坐立不安!
乾土匪這一行,也挺有前途的啊!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紀墨轉過身對麻三道,“你看看哪裡挖合適,挖大一點,小了人都進不去,而且小心彆崩掉,活埋人就是鬨笑話。”
“鎮長,我真沒挖過墓。”麻三又接著道,“我根本就不會!”
“挖地窖,誰讓你挖墓?”紀墨這一早上被他念叨的腦袋疼,隻衝著保慶擺擺手,讓他去給麻三好好聊聊。
保慶心領神會,摟著麻三的肩膀出了辦公室,一邊走一邊道,“即使你是個盜墓賊,那也是自己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真沒乾過!”麻三的聲音震得整個鎮公所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老子就是窮死,餓死,讓人打死,也不會去盜墓。”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麻三居然哭了。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這是什麼情況?
保慶更是不曉得如何是好,揍吧,看麻三這哭的淚眼朦朧的,真下不去手。
“麻三,咱大小是個人物,哭哭啼啼的.....跟個娘們似的,你說外人看了,好看....不好看是吧....”
保慶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不時的往辦公室張望,寄希望於紀墨能出來搭救他!
他會揍人,會罵人,但是不會哄人啊!
而且還是哄一個大男人!
這事鬨的!
“老子才不是個人物!”麻三的眼淚水跟不要錢似得,繼續順著臉下來。
“麻三,讓保慶給你道個歉,就全當他說錯話了,你不要和他計較。”
臧二摸著光禿禿的腦袋,出來打圓場道,“多大個事啊。”
“保慶,你也真是的,沒事亂說什麼話!”
馬東也埋怨上保慶,看著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麵前哭,他渾身不舒服。
這麼多人盯著自己,麻三抹了抹眼淚,腳一蹬,手一抓屋簷,飛身上了屋頂,在眾人的注視下快速的消失了。
“這家夥這兩條腿是怎麼練的,咋就這麼快呢。”
保慶用羨慕的語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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