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將已將來敵擊退。”
睦州草原上，成廉飛馬而來，興奮的向呂布彙報道。
誰知呂布聞言非但沒有露出喜色，反而神情有些凝重。看了成廉一眼，鄭重的開口道：“將戰鬥的詳細過程向本將介紹一遍！”
成廉一愣，沒料到呂布竟然對這場不起眼的小戰鬥感興趣，不過他還是利索的道：“啟稟主公，敵軍以一個戰鬥軍團為核心，輔以大量臨時征召的輔兵，共計兵力四十萬左右，從龍牧城出發，騷擾我軍右翼。
末將按照主公命令，率領五十萬並州鐵騎迎敵。在我軍優勢兵力下，經過兩個時辰的戰鬥，敵軍不支潰敗，全麵撤回龍牧城。根據主公的指示，屬下並沒有對龍牧城發起進攻。”
“敵我傷亡怎麼樣？”
“累計傷亡在六萬左右，敵軍戰死四萬，被俘五萬，還有大量失散，真正能逃回龍牧城的不足二十五萬。”
“不應該啊！！”
聽完成廉的回報，呂布眉頭皺的更緊了，喃喃自語道。
“溫侯，有什麼不對嗎？”
旁邊的劉封驅馬上前，低聲問道。
袁譚、曹昂等人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呂布戰神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在單體戰鬥力獨步天下的同時，呂布在指揮戰爭上也有非常高深的造詣，彆說劉封、袁譚這些小字輩，就是他們的父輩來了都不敢輕視。
“我們一路上太順利了，從始至終，唯一能稱得上抵抗的戰鬥隻有剛剛成廉經曆的那場，可這明顯不是商戢軍應有的水平啊！”
“溫侯，你是不是太高看那商戢了？據本將獲悉的情報，原本駐紮在睦州的有兩個戰鬥軍團，其中一個因為前段時間的辰州之戰被抽調，至今未歸。剩下的那個戰鬥軍團排名還非常靠後，在商軍體係內戰鬥力墊底。如今我們四麵來攻，商戢兵力捉襟見肘，沒有能力支援睦州，這豈不是應有之意？”
旁邊的馬超有些不忿，看了呂布一眼，不悅的道。
“哼！”
呂布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反駁。
因為馬超說得對，商戢軍兵力調動，尤其是戰鬥軍團的調動可謂是聯盟最關心的問題，不知道多少探子盯著呢，睦洲內隻有一個戰鬥軍團，這是多方勢力共同核實的結果，不可能出錯！
呂布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戰神的直覺還是讓呂布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具體哪裡有問題又說不出來。
“傳令下去，以斥候偵查距離再延長一百裡，前哨放到八百裡之外，每隔五分鐘彙報一次情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立即彙報。”
“是，主公！”
旁邊的馬超見狀無聲的撇了撇嘴，卻也沒有再挑釁。
一方麵是因為現在雙方是盟友，呂布還是統帥，即使出於維護團結的目的，也不好意思太過分，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真的打不過呂布………
下達了命令之後，軍隊繼續向前行進。
兩個時辰後，呂布旁邊的張遼突然指著前方問道。
“主公，你看那是什麼？”
呂布隨著張遼所指望去，卻見正是一座巨碑。這座巨碑通體黝黑，單單是建築基座占地就有八百多畝，高度足有近四百丈，真正意義上的直衝雲霄，在遼闊的大草原上即使相隔上百裡也能看到。
呂布神色複雜的介紹道：“這是鎮魂碑，乃是商戢在擊敗鮮卑之後花費海量人力物力修建的鎮魂碑，用來祭奠曆年來埋骨草原的華夏戰士。”
“在整個睦州，商戢共修建了三座鎮魂碑，這是其中一座，當初竣工的時候本將還受邀前來祭拜曆代先烈，沒想到今日再來到這裡，已經物是人非。”
其它人都神色複雜的望著鎮魂碑，就連最為傲氣的馬超都沉默不語。
雖然與商戢為敵，但商戢的功績就連這些敵人都不得不佩服，從高祖立國至黃巾之亂，期間兩漢四百年，草原一直是中原的心腹大患。即使是大漢最巔峰時期也隻是壓製了草原，談不上征服，而商戢的橫空出世，不僅消滅了草原政權，還將草原人民編戶齊民，甚至化為一州，這種功績就是放在曆史長河中也值得大書特書。
與這樣的人為敵，眾人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算了，既然到了，諸位再隨我祭拜一番，文遠，你指揮軍隊繼續前進，本將去去就來！”
說完，呂布也不管其它的反應，策馬疾馳而去。
其它人互相看了看，最後也紛紛跟上。
半個時辰後，簡單的祭拜一番之後，呂布等人與大軍彙合，繼續向前方疾馳而去。
等大軍全部通過並遠去之後，夜幕已經降臨。
鎮魂碑下，兩道人影並肩而立。
“舅舅，剛才那人似乎挺強。”
沉默了一會兒，其中一人突然開口道。
“嗯，已經到了這片天地所能容納的巔峰。”另一位看起來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人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陷入了沉默。
足足過了半刻鐘，剛才答話的那人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道：“可惜了，蘇醒這麼多年，第一場戰鬥的對手竟然是大漢子民。”
“無妨，襄平那邊的命令也隻是困住他們，控製好力度，並不會有太多的人犧牲。”
中年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後道：“去病，開始吧！”
“好！”
年強的那位應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
戰魂碑表麵出現一層水波一樣的漣漪，緊接著一位全武裝的將領躍馬而出，隨後如潮軍卒從戰魂碑中瘋狂湧現，僅僅片刻就擠滿了這片草原。
鎮魂碑，它真正的名字應該叫戰魂碑，也不是商戢修築了，數量更不是呂布所知曉的三座。
事實上，這座衝天巨碑隻是掩飾而已，整個草原範圍內，還分布著整整三十六座戰魂碑，而每一座戰魂碑內都寄居者數以千萬計的戰魂，隻要商戢有需要，在草原範圍內隨時可以喚醒戰魂助戰。
而剛才說話的的兩位也不是普通人，而是有著帝國雙璧之稱的衛青和霍去病！
在衛青兩人召喚這座戰魂碑內部的戰魂時，周圍隱匿起來的六座戰魂碑先後啟動，一夜之間，在呂布等人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他們已經被數以億計的戰魂大軍所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