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爺爺一刀!”
顏良爆喝一聲,長刀發出璀璨的光華,胯下戰馬速度猛然提升了一截,對著張繡砍去。
“嘿!”
張繡不甘示弱,拍馬迎上,一柄長槍舞出漫天的槍影。如果實力夠強,眼力夠高,就能發現此張繡每一槍都精準的刺在顏良刀刃上。
每一下都是一觸即退,力量也並不算強,但頻率極高!
顏良隻感覺雙手一震,持刀的手有些麻木,這一刀的力量也隨即從十分消減到三分。這種情況下,顏良當然不會再固執進攻,反手收招,長刀掄圓了斜劈過去。
不過張繡的出槍速度實在太快了,以至於這一幕在外人眼中就變成了張繡一槍蕩開了顏良的大刀,逼迫顏良換招。
當然,真正的頂尖高手是不會被迷惑的,比如說呂布此時就一會兒看看張繡,一會兒瞅瞅商戢,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顏良繼續與張繡激戰,兩人轉眼間就過了上百招。
顏良使刀,張繡持槍,打的異常激烈,戰場之上隻聽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武器交擊誕生火花四處迸射,周圍十丈之內仿佛被十頭牛反複犁過一樣,早已不複之前的平整。
兩者看起來打的旗鼓相當,甚至顏良還有少許優勢,然而顏良卻是有苦自知。
顏良是走那種大開大合,一往無前路子的武將,而張繡卻明顯更偏重技巧。常言道“一力降十會”,看起來似乎是顏良更占上能,但又有常言道“四兩撥千斤”,兩者究竟是克製誰,這就和水與火的關係一樣,水能滅火,火同樣也能蒸乾水。
在絕對力量麵前所有技巧都是笑話,這句話本身沒問題,然而顏良對比張繡,力量優勢顯然沒有達到“絕對”這一標準。
兩人越打,顏良越難受,他每一刀揮舞出去的時候重若千鈞,然而在短短一瞬間就被張繡卸了大半的力量。
另外張繡每一次攻擊都給顏良帶來一波柔勁,這股力量很微弱,微弱到不悉心觀察都察覺不到的地步。
但是積少成多之下,這股力量就開始爆發出來,顏良此時感覺肺腑氣血不停的翻滾,雙臂酸楚,雙目視線還有些模糊,攻擊力度與最開始相比最少下降了三成。
“鏘!”
長刀與鐵槍再度交擊,顏良突感手臂一軟,差點把持不住長槍。
雖然僅僅在一瞬間之後就恢複了過來,但張繡是何等人物?豈會坐視這一寶貴時機流逝?
當即長槍連舞,刷刷刷出現三槍直刺顏良。
顏良失了先機,亂了方寸,頗為狼狽的躲過了三槍,然而張繡卻不依不饒,一槍急過一槍,把顏良逼得手忙腳亂。
轉眼間形勢逆轉,顏良竟然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大哥!”
文醜看了大急,爆喝一聲,拍馬迎上,鋼槍直襲張繡。
張繡見狀立即棄了顏良,收兵後退,大笑道:“哈哈哈,顏良文醜,不過如此!!”
顏良臉色漲的通紅,卻又無話可說,羞憤欲死的折回聯軍,拜倒道:“末將有辱軍威,還請主公降罪!”
袁紹歎息一聲,俯身攙扶起顏良,勸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豈可因小挫而責罰大將?公驥暫且下去歇息,今後再尋機討回顏麵就好!”
“謝主公寬宏!”
顏良起身,低頭返回軍陣。
袁紹沒有因為顏良戰敗而處罰他,這倒不是因為顏良身份導致袁紹徇私,而是“不因鬥將失敗而處罰將領”這已經成為了聯軍的共識。
鬥將本就凶險萬分,縱然是S級曆史武將,稍有不慎就可能橫死當場,這種情況下隻要敢主動請戰,無論勝敗都是英雄,斷然不會因為失敗而過分苛責。
另一方麵,彆看聯軍人才濟濟,感覺S級武將好像不值錢了一樣。要知道這可是十八路諸侯聯合之下才拚湊出的陣容,很多諸侯也許就拿一兩位S級曆史武將撐場子,任何一位都是諸侯的心頭肉,袁紹即使是盟主,也沒法辦予以直接處罰。
顏良雖沒死,但文醜插手顏良與張繡的戰鬥,本身就意味著聯軍一方輸了這場鬥將,獲勝之後的張繡越發得意,揮舞著長槍躍馬高喝道:“哈哈哈,關東鼠輩,可有人再敢來送死?”
“哼!”
關羽冷哼一聲,持刀就欲出戰。
因為之前的事情躺槍,關羽本來就對張繡很是厭惡,如今見其得意的架勢,心中更是不屑,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另一方麵,張繡擊敗了顏良,而他如若能擊敗乃至斬殺張繡,豈不證明他遠勝顏良?免得一些人老是在耳邊聒噪!
不過,有人卻是比關羽更快一步。隻見一員小卒也未經過袁紹同意,直接大軍之中衝了出來,直奔張繡。
袁紹眉頭一皺,轉身看向商戢,剛剛那士卒正是從商戢親衛軍中衝出去的。
“盟主且寬心,此人定能擊敗張繡!”
袁紹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但過了幾秒又舒展開,拱手道:“有寧侯這句話,本盟主就放心了。”
商戢為何對這人信心十足?
因為他叫趙雲!
事實上,從商戢出征討董之日起,趙雲就一直在商戢身邊。隻是為了避免麻煩,他特意偽裝成普通士卒,隱匿在大軍之中。
遠遠的見趙雲衝了過來,張繡愣了一下,隨即猖狂大笑:“哈哈哈,鼠輩無人矣,竟令小卒出戰!”
此時的趙雲還是普通親衛軍的裝扮,雖然黑甲玄騎的裝備在士卒中堪稱豪華,可與曆史武將相比還是差了好幾條街,張繡自然是瘋狂嘲諷。
不過在下一瞬間,張繡就臉色大變。
隻見趙雲每走一步身上的甲胄就發生些許變化,沒走多遠,就完成了從士卒到武將的華麗轉化。
緊接著,趙雲手一揮兒,馬牌閃出一道白光,緊接著一匹白色駿馬出現在眾人麵前,正是雪玉白龍駒。
趙雲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駿馬之上,手一招,龍膽亮銀槍出現在手中。
此時張繡麵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緊了緊手中的虎頭金槍,主動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