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將羅鐸的人頭收好,一行人輕車簡從,很快就回到了黑水塞。
就在大軍剛剛歸城,商戢等人還沒來得及休息的時候,突然一支軍隊出現在黑水塞附近。
“主公,有軍隊前來,其聲稱是奉太守之命,前來支援我等的!”劉猛向商戢彙報到。
商戢與柳毅對視一眼,商戢詢問道:“兄長,一起出去看看?”
“走,看看太守給我們派遣了什麼援軍!”柳毅冷哼一聲,語氣略帶不屑。
兩人出了走到黑水塞城牆上,nn一支漢軍被攔在要塞之外,領頭的是一名略顯狼狽的年強武將。
武將見商戢柳毅二人出來,頓時高聲喊道:“末將秦平,奉太守之命率軍前來支援黑水塞,敢問城牆之上的可是柳校尉和商校尉?”
“本將正是商戢,我身邊這位就是柳校尉,你說你奉命前來支援,可由行軍文書?”商戢站在城牆之上,對秦平問道。
“文書在此,請校尉查看!”秦平自胸口掏出一卷文書,立刻有人士兵送到城牆腳下。然後放入特意準備的吊籃中。
商戢接過文書,打開仔細檢查,然後交給柳毅,再經柳毅檢驗,確定沒問題後才下令道:“打開城門,請秦將軍入城。”
然後商戢與柳毅二人走下城牆,打算前去會會這個秦平。
“末將秦平,見過兩位將軍!”秦平率先行禮道。
商戢與柳毅二人如今官職都是假校尉,雖然不是正式的校尉,但也比秦平這個營司馬高多了,軍中等級森嚴,秦平不知柳毅二人性格如何,故而很是小心謹慎。
“秦將軍,行軍文書上要求是昨日就要趕到黑水塞,不知為何將軍今日才到?”商戢揮了揮手中的行軍文書,向秦平問道。
秦平聞言臉色頓時漲的通紅,張了張嘴,幾欲出聲,最後卻長歎一聲,拱手作揖拜道:“平耽誤軍情,甘願受罰!”
商戢不置可否,抬頭望了望秦平帶來的軍隊,接著問道:“秦將軍,文書上所寫你率軍兩萬,支援我黑水塞。恕本將眼拙,你身後的軍隊怎麼看都不足兩萬吧?不知其他軍隊所在何處?”
秦平率領的軍隊士氣低落,隊形散亂,也就裝備還湊合。以商戢的眼光來看,比之當初望泉縣一觸即潰的郡兵好不到哪裡去。
最重要的是,秦平所率軍隊絕對沒有兩萬之數,最多也就一萬出頭罷了,比之文書中所寫足足少了一半。
“軍情緊急,末將先率一萬士卒抵達,剩下的會逐步抵達黑水塞。“硬著頭皮,漲紅著臉,秦平小聲說道。
“哦?事嗎?調令上可不是這麼寫的啊!”商戢再次揮了揮文書,輕描淡寫的說道。
事情很明顯了,商戢在故意刁難秦平!
目前黑水塞自成一體,塞中各將都是商戢心腹,如何行事自可一言而決,完全不用在乎上級命令。不過如果這直接從郡城之中調來的將軍入駐黑水塞後,那商戢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一有逾越之事就可能被舉報。故而商戢特意刁難秦平,有意將其排擠走。
“平辦事不利,甘願受罰!”秦平低下頭,低聲說道。
商戢眉頭微皺,這秦平也太好說好了吧?自己這樣擠兌他,都沒什麼反應?
“既然將軍認罰那就好說!本將觀將軍所部,軍紀渙散士氣低下戰力堪憂。我黑水塞孤懸塞外,乃四戰之地,非精兵良將不可守也,還請將軍率軍返回,替本將向太守謝過他的好意!”商戢傲然道。
這話就撕破臉皮了,直接擺明了說我看不上你們這些渣渣,趕快滾!
“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將將軍好心前來支援你們,你們竟然如此”秦平麾下一員武將忍不住了,怒目圓睜,跳出來破口大罵道。
“退下!”秦平暴喝一聲,打斷了武將的謾罵。
“將軍我偏要說,您接到調令後不辭勞苦,夙興夜寐,到各處征調援軍,磨破了嘴皮跑斷了腿,好不容易才征集來了這點援軍。如今卻被他們這般肆意羞辱,天理何在?”
“還說我們軍紀渙散戰力低下,黑水塞邊防重地為何有如此之多的閒雜人等?大敵來襲之際要塞中守備為何如此鬆懈?我看你們才是屍位素餐之輩,就是你們這種東西多了我大漢朝廷才被異族欺淩!”
大漢雙目泛紅,指著不遠處處理戰利品的“閒雜人等”向商戢等人怒斥道!
“閉嘴!”秦平厲聲大喝,然後向商戢等人一拱手說道:“將軍既然嫌棄我等實力不濟,那我們就不貿然進城了。不過如今大敵來犯,我奉命前來迎敵,自然不能擅自離開,就讓我駐紮在要塞之外,等胡虜前來拚一個玉石俱焚,也算是不愧於天地!不過給將軍一個忠告,大敵當前,還請將軍以軍事為重,商賈貿易稍候再做,為無數的黎明百姓計,請將軍切莫大意!”
說完秦平轉身就打算帶人前去城牆附近安營紮寨。
“等等!”柳毅眉頭微皺,低聲喝道。
“不知柳校尉還有何吩咐?秦平轉過頭,看著柳毅問道。
“首先,黑水塞外的眾人不是閒雜人等,他們是在幫忙處理戰利品其次,我軍不是守備鬆懈,而是大戰過後的修整最後,現在也不是大敵當前,前來進犯的鮮卑大軍已經被我們徹底消滅了!”柳毅看著秦平,用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訴說著無比勁爆的內容。
“柳校尉,你們已經與敵軍交戰了?還消滅了敵軍前鋒?那真是恭喜了!”秦平腦中自動將柳毅所說的鮮卑大軍替代成鮮卑軍的先鋒,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恭賀道。
“不是先鋒,來犯鮮卑部隊全軍覆滅,斬殺胡虜特使,繳獲使者金杖!”柳毅傲然道!
“嗯,我有點不太明白柳校尉的意思,還請柳校尉再說一遍!”秦平瞳孔猛地一縮,機械的抬起頭,以一種恍惚夢幻般的語氣問道。
“我說,我們大獲全勝,鮮卑入侵之戰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