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鐸的死亡並不代表這場伏擊戰的落幕,恰恰相反,他的戰死隻是拉開了戰爭的序幕。
峽穀中的大火越燒越旺,越來越多的鮮卑士卒被火焰所籠罩。完全失去指揮,徹底亂成一團的鮮卑大軍如無頭蒼蠅一般亂串。少部分能能找到峽穀出口,冒著北地強弩淩厲的弩箭衝出峽穀,接下來則被重甲刀兵的長刀斬成肉泥!
此戰,商戢仍然不打算留俘虜!
峽穀中衝天的慘叫聲直到三個時辰後才漸漸平息,失去了後大火也漸漸熄滅,整個峽穀中飄蕩著異樣的焦燒味。
站在高處望去,還可以隱約看到一具具變形了的屍體。
十萬大軍被付之一炬!
商戢與柳毅站在山頂並肩而立,眺望著整個峽穀。勁風吹過,部分地方還閃過片片火星,蕩起一陣煙塵。
“賢弟,你觀這場景如何?”柳毅突然開口問道。
“暢快淋漓!”
柳毅聞言詫異的看了商戢一眼,見其神色坦然,不像說謊的樣子,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柳毅曾不止一次聽聞異人心智脆弱,見不得慘烈場麵,甚至不少異人在激烈搏殺後心智失常。
雖然堅信自己的義弟不是常人,但眼前一把火儘滅十萬大軍的場麵確實太過慘烈,生怕義弟心存芥蒂,還打算開口開導一番。卻沒想到完全是自己想多了,一堆準備好的大道理被堵在肚裡說不出來,讓柳毅小小鬱悶了一下。
“賢弟能如此想就好!鮮卑與我大漢有不共戴天之仇,昔日鮮卑年年入寇,不知多少漢地百姓被殺戮,多少漢家女子被淩辱。今日這一把火,算是稍微祭奠曆年來被無辜屠戮的冤魂!”山峰之上,柳毅目光深邃的凝視遠方,輕聲說道。
“兄長的教誨,弟銘記在心!”商戢向柳毅一拱手,沉聲說道。
“哈哈,什麼教誨不教誨的,為兄隨口說說而已,賢弟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不需要我再廢話。”柳毅哈哈一笑,揮揮手,恢複了豪邁作風。
“走吧賢弟,是時候班師凱旋了!不知道郡守派遣的援軍到了沒有!?”說道郡守,柳毅語氣中充滿了不滿與輕視。
令商戢柳毅二人堅守三天的命令早就到了,但文書中提到的援軍直至柳毅率軍離開黑水塞也沒見蹤影。
也幸虧這次前來進犯的鮮卑隻有十萬人,不然按照文書中的命令,商戢二人早就成了被敵軍砍成肉泥了!
商戢聞言笑了笑,說道:“無妨,咱們不是無事嗎?順便還官升半級,成了假校尉,將鮮卑使者人頭和金杖獻上之後,你我兄弟二人必定能順利將假校尉的假字去掉。這郡守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不是,我這是唉!”柳毅聞言正欲反駁,突然之間不知怎的長歎一口氣,麵色都變得頹廢了許多。
商戢也跟著歎息一聲,沉默不言。他知道柳毅為何歎氣,卻沒辦法安慰。
柳毅真正生氣的不是被郡守當了炮灰,而是作為一郡之首,在外敵入侵的關鍵時刻還不忘勾心鬥角,所作所為令柳毅寒心!
以柳毅的性格,真正需要他為國捐軀的時候,他定然會慷慨赴死絕無二話。但王通等人的一番齷齪勾當卻令人極其失望。
這種情況不是個例,而是目前大漢王朝的普遍情況。各級官吏都將個人私利放在首位,不顧黎明百姓死活,如果不然以大漢王朝的強勢怎麼會令鮮卑等異族猖狂至此。
柳毅也正是清楚這種情況,而自己又人微言輕無力改變,這才鬱鬱寡歡。
商戢清楚他的心結在哪裡,卻沒法開解。甚至隱約間也不想開解。
商戢注定是要踏入天下紛爭的大舞台的,而柳毅是他心中早已預定的重要助手,如果他不對漢朝絕望,又怎麼會徹底倒向商戢?
曆史上的柳毅最終確實絕望了,公孫度自立甚至建國稱帝都是他一手幫忙謀劃的。因此商戢也不需要特意做什麼,等柳毅被漢朝的腐朽再傷害幾次,就會徹底對大漢絕望。
隨著商戢的沉默,氣氛變得有些蕭索起來。
“哈,為兄的不是,大勝的日子說些糟心的話,賢弟不要見怪!”柳毅也發現了氣氛的轉變,心中暗自自責,振奮精神對商戢說道。
“兄長此言就見外了!”商戢擺擺手,示意無事,兩人並肩走下山峰,與下方等候多時的將領彙合。
認真說起來,此戰是商戢進入烽火這麼長時間以來,首次戰後經濟收入低於支出的戰爭。
一把大火下去,十萬大軍灰飛煙滅,同時也代表著商戢沒辦法收割戰利品了。
以往占據戰利品大頭的戰馬今日收獲寥寥。隻有幾百匹幸運的逃脫火海被黑甲軍接受,其它都伴隨鮮卑大軍葬身火海。
而此戰消耗了大量的箭矢火油等戰爭物資,累計起來也得上萬的金幣。同時己方還有數百名重甲刀兵陣亡。
當然,這場戰爭商戢怎麼說都不是吃虧的那一方。先不說官職的提升,單單是一舉殲滅十萬敵軍帶來的近四十萬功勳值都足以商戢欣喜若狂。
另外,從開戰到結束,商戢的個人信息提示機乎都沒停過,打開屬性般,看看刷屏一般的係統提示消息,就知道商戢此戰收獲有多大!
“叮,係統提示,恭喜您成功施展誘敵深入之計,成功將鮮卑大軍帶入伏擊圈,獎勵統帥三點智力五點”
“叮,係統提示,恭喜您成功施展火計”
“叮,係統提示,恭喜您麾下軍隊擊殺鮮卑軍二流武將,龍城特使羅鐸,特獎勵”
“叮,係統提示,恭喜您麾下軍隊擊殺”
“叮,係統提示,恭喜您成功率軍在一場戰役中殲敵超過十萬,您成為首個殲敵十萬的玩家,特獎勵您武力值提升一點,統帥值提升三點,獎勵您專屬特殊兵種黑甲玄騎晉升一品。”
“叮,係統提示,恭喜您麾下軍隊累計擊殺鮮卑超過十萬,您成為首個完成十萬斬的玩家,特獎勵您級特殊稱號異族屠戮者!”
“叮,係統提示,係統將對您輝煌的成就進行係統通告,請問您是否允許?”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