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大戰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這段時間納多蘭德忙於接受頡鼓氏財貨和接任小帥等事宜,整天忙得腳不著地。
不過頡鼓氏財貨清點完畢後,納多蘭德倒是第一時間將商戢應得的那份戰利品送了過來。共計各色戰馬兩萬多匹,羊三十萬頭,牛四萬頭。正如納多蘭德之前保證的那樣,戰果比之鈳壑氏一戰還要豐厚很多。
這些天來,因為納多蘭德忙於俗事,並沒有太多時間與商戢多做交流,不用與那個老狐狸虛與委蛇,商戢本人倒是樂得清閒。抓緊將這些海量戰利品運送到黑水塞之中,以防萬一。
今天,商戢正在大帳中打坐修煉,鞏固修為,突然聽到寇獻在帳外通報道:“主公,岺骨氏使者求見!”
商戢聞言頓時停止修煉,張開雙目,滿麵笑容的高聲說道:“快請!”
由不得商戢不高興,這些都是上門給商戢送錢來了!
之前的一戰中,商戢在眾目睽睽之下先是陣斬天狼騎統帥曳錄,然後以一敵三大戰成律三人,最後更是戰場爆發,一舉斬殺三人。
這無疑將商戢推到了頡鼓部,噢,現在改名為納多部中的第一高手的位置。
再加上商戢麾下黑甲玄騎表現奪目吸睛,更是大大加強了其自身價值,誰都能看到,一顆冉冉升起的草原新星就在這裡,故而這段時間前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拜訪當然不能空手前來,都知道商戢喜歡戰馬,故而都帶了不少優質戰馬前來當拜禮,這段時間光收禮就收了數千戰馬的禮物,可比打死打死的血戰劫掠簡單多了。
麵的這樣的財神爺,即使是商戢也不能冷麵相對,每個都親自招待。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摸索,再配合陳冠提供的一些情報,商戢已經基本了解了這些人心中的想法。
小邑落也就看中他將來在新的部落之中必定位高權重,故而提前送禮拜山頭,混個臉熟罷了。
對於這樣的邑落,商戢狐假虎威,甚至借助納多氏的名義向他們更多的勒索財物,顯露出一副貪財的嘴臉。
另外一批就是像岺骨氏這樣的頂級大邑落,希望能搞清楚商戢與納多蘭德之間的關係,看看有沒有機會趁機挖牆腳,將商戢挖到自己部落之中去。
麵對這種情況,商戢與之交流的時候總是若有若無的流露出對納多蘭德的不滿情緒,不經意間給他們暗示,誘導它們認為很可能將自己挖走。
很顯然,商戢采取的策略效果不錯,那些小邑落就不說了。這些頂級大邑落則是三天兩頭向商戢這裡跑,每次都帶來豐厚的禮物。
今天前來的岺骨氏使者就是其中對商戢最為積極地一個。
“哎呀,我親來的朋友,歡迎你的到來!”
一名鮮卑貴族打扮的人跟隨寇獻走了進來,商戢立刻起身,熱情的迎了上去。
“尊敬的高襄勇士,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祝您越發勇武!”使者右手抹胸彎腰,行了個鮮卑禮儀,然後用謙卑的語氣向商戢問好。
“感謝你的祝福,也祝願岺骨氏能越發興盛。”商戢回了一句,然後令其就座。
使者也不推辭,已經來過幾次了,也大致知道商戢不喜歡那些磨磨蹭蹭的性格,當即就坐下了。
“親愛的朋友,不知今天你前來有何要事?”商戢開口問道。
“哈哈,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們頭人敬佩高襄勇士的勇武,特地讓我帶些禮品拜訪一下勇士。頭人因為忙於納多小帥繼位的事情,脫不開身,不能親自拜訪,還請勇士不要見怪!”使者說著自胸口取出一張禮單遞了過來。
寇獻立刻起身接住,然後轉身遞給商戢。
商戢微笑著向使者點點頭,打開禮單看了一眼,笑意更盛。合上禮單,商戢笑著對使者說道:“替我感謝岺骨頭人的好意,勞煩轉告他,我高襄最喜歡的就是岺骨頭人這樣的賢主,英明神武豪氣大方,想必岺骨氏有頭人這樣的人領導,必定會越發興盛。”
使者聞言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接著說道:“哈哈,感謝勇士的祝福,我一定會將話如實的帶給頭人。”
“納多頭人也是了不得的賢主啊,將一個不起眼的小邑落,短短幾個月順利發展成部族,想必也定是豪爽大方的!”使者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
“哼!”商戢聞言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冷哼一聲,猛拍桌麵繼續說道:“賢主?豪爽?當初要不是我,他哪裡能有今天……”
“咳咳!”站在旁邊的寇獻立刻輕咳了兩聲,打斷了商戢的話。
商戢也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立刻閉嘴不言。
岺骨氏使者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假裝好奇的問道:“怎麼?難道納多小帥有什麼地方對不起高襄勇士嗎?如果有請一定要說出來,我們岺骨氏即使拚著得罪小帥也定然不會讓勇士遭受委屈!”
“無事,無事,你們多慮了!”商戢連連擺手,不過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你快問啊你快問啊!
“怎麼?勇士不拿我們岺骨氏當做朋友嗎?”岺骨氏使者果然上當,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怎麼會呢?我最喜歡岺骨氏的朋友了,隻是……”商戢臉色麵露猶豫之色,最後仿佛下定了決定似的,咬咬說道:“當初他們納多氏被博科氏欺壓,馬上就要被滅族了,是我救了他們;後來對戰鈳壑氏,是我率領兩千人夜襲鈳壑氏,一舉斬殺奠定了勝局;麵對頡鼓氏的神聖挑戰,還是我率軍獨戰敵軍,斬曳錄,殺成律,扭轉乾坤!”
“如今他納多蘭德靠著我當上了部落小帥,就想一腳把我踢開?老東西想的怪美!”商戢指著納多氏邑落的位置破口大罵,將失意寂寥的形象表現的淋淋儘致。
旁邊的寇獻連忙起身攔下商戢,對商戢說道:“主公,你喝醉了,趕快去休息吧!”
“胡說八道什麼,我都沒喝酒!”商戢怒視寇獻一眼,一把推開他,在大帳中繼續指著納多氏的方向大罵。
寇獻無奈,隻能拉著岺骨氏的使者,將其強行帶出營帳,然後才對使者說道:“使者見諒,我家將軍之前飲了些酒,說了些胡話,使者切莫當真!”
“當然,我知道我知道,定不會胡言亂語!”使者笑嘻嘻的說道,聽著耳邊隱約傳來商戢的叫罵聲,使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