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商戢的謀劃,派遣蘇桓秘密聯係雄霸天下,拜托劉鐵仿造黑甲玄騎的裝備打造假貨。裝備到雄霸天下的玩家雇傭兵身上,冒充黑甲玄騎去討伐盜賊。
商戢率領真正的黑甲玄騎秘密跟在後麵,看田騰具體有什麼陰謀詭計。
結果果然不出商戢所料,有一支烏桓人的騎兵在埋伏著。
雄霸天下見狀立刻按照約定的計劃向商戢這邊撤退,引誘烏桓人進入包圍圈。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除了突然冒出來的柳毅和他的軍隊!
不等商戢趕過去,柳毅自己就主動策馬而來,遠遠地就朗聲說道:“越武兄的黑甲玄騎實力強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仲雄兄過獎了,不知仲雄兄怎麼會在此處?為何會有如此多的烏桓騎兵?”商戢裝傻充楞的反問道。
“哈哈,越武兄,你我之間就不要如此了,越武兄要是沒看出什麼異常怎麼會有那群異人的出現?”柳毅大笑一聲,指著雄霸天下他們說道。
被拆穿了商戢也不尷尬,正色道:“我早就察覺田騰此人不懷好意,想不到竟如此喪心病狂,膽敢勾結烏桓謀害朝廷命官!”
柳毅聞言不置可否,頓了頓,問道:“越武兄對烏桓情況了解多少?”
商戢皺眉,他除了知道之後的丘力居叛亂,劫掠幽冀青徐四州和再之後的曹操大破烏桓之外對烏桓幾乎一無所知。
見商戢不言語,柳毅接著說道:“越武兄剛才有句話說錯了,田騰不是勾結烏桓,而是這些烏桓人本就是護烏桓校尉麾下,而現任護烏桓校尉正式襄平田氏之人!田騰狐假虎威,再驅之以利,調動一些烏桓人截殺越武兄還不是輕而易舉,如此說,越武兄可明白?”
“護烏桓校尉?”商戢疑惑道。
見商戢還有不解,柳毅繼續耐心解釋道:“當年霍驃騎大破匈奴,解救了被匈奴奴役的烏桓人,烏桓人就此內附南遷。而後朝廷設立了護烏桓校尉率屬於護匈奴中郎將麾下,專門負責管理烏桓人。”
商戢聞言勃然大怒!
“此言烏桓豈不是我漢家走狗?為何膽敢劫掠我漢地州縣?!”
“哎!”柳毅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時過境遷!當年我大漢朝廷兵精糧足威震四方,又有霍驃騎長平侯這樣的無敵神將,烏桓人當然是忠犬一隻。現在朝廷暗弱,邊鎮武備鬆弛,烏桓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其實何止烏桓人,就是投降的南匈奴也是野心勃勃,將來如若有變,也定是我大漢的心腹大患!”
“這些塞外異族對於護烏桓校尉和護匈奴中郎將的命令也是敷衍了事,符合他們利益的就聽,不符合他們利益的則當了耳旁風!朝廷每年還得安撫賞賜!真是氣煞旁人!”
“鼠目寸光!對異族就是不趕儘殺絕也要分化瓦解!豈能這麼久了還能讓他們逍遙自在!”商戢冷哼一聲說道。
“毅未嘗不知這個道理啊,可惜人微言輕,數次諫言都石沉大海。”柳毅哀歎一聲,憤慨的說道。
目前兩人都沒能力改變這種局麵,相對無言。
“還不知仲雄兄為何在此處?”商戢岔開話題,問道。
“說起來還是毅連累了越武兄,田騰老兒對毅意見甚大,當初被黑風寨圍城,萬般無奈之下舉薦我為縣尉,解了望泉縣之危,危機一去他就開始秋後算賬了,一心想除掉我!”
柳毅歉意的看了商戢一眼,接著說道:“越武兄受我連累,也成了田騰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次越武兄的任務我早就發現端倪了。特意在越武兄出發後秘密跟隨,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想不到越武兄也早有準備,倒是我多此一舉了!”
“仲雄兄過謙了,如若沒有仲雄兄的四百精兵,這場戰鬥也不會勝的如此酣暢淋漓,仲雄兄的照拂之情戢銘記在心!”商戢聞言頓時感激道,柳毅這是來當自己的保姆來了,有一個曆史武將坐鎮,彆說千餘雜胡輕騎,就是萬人也能保得了商戢的性命安全。
“哈,咱們二人就不要如此客套了,越武兄拯救家姐幼弟的恩情我還沒還呢!”
言罷,兩人四目相視,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笑過之後,商戢望著身後的俘虜,說道:“仲雄兄,你看咱們這些烏桓人如何處置?要不要……”商戢手掌下揮,做了個斬殺的手勢。不同於普通的盜匪,商戢是絕對不會接受烏桓人進入自己軍中的!這批俘虜一個都不打算留下。
“不妥不妥,古人雲殺俘不祥!另外這些都是精壯的漢子,殺了多可惜啊,不如直接賣了得了,據我所知,這些人在你們異人之中一項非常受歡迎,一個甚至能賣到十金!”說道金錢,柳毅也是眼冒金光,想必他也一直被錢財困擾。
猶豫了一下,商戢問道:“會不會有所後患?”
“有何後患,這裡四百多俘虜,你多賣幾家,一家十幾二十幾個,想必異人們定會將他們調教好的!”
“也好,就按照仲雄兄所言!”商戢點點頭,不再堅持,實話實說,商戢也非常需要錢,黑甲玄騎擴編在即,手中沒錢可不行。
“仲雄兄,對於田騰你可有謀劃?常言道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咱們可不能一直被動挨打啊?”解決了俘虜的問題,商戢開始關心起這起事件的元凶——田騰。
作為商戢的上司,如果一心想坑害商戢,機會實在太多了,有機會的話最好還是早日除掉。
柳毅眉頭深皺,沉聲說道:“不好辦啊,田騰身為望泉縣最高長官,又是襄平大族出身,底蘊深厚,你我二人勢單力薄,實在沒有什麼好法子對付他啊!”
“不知能不能利用這次的機會,參那個護烏桓校尉一個謀反的罪名?”調動軍隊進攻轄區內的郡兵,這妥妥的是謀逆大罪!
柳毅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不妥,如果他反咬一口說是咱兩個率先挑釁,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哎,是我疏忽了!”商戢歎了口氣說道。護烏桓校尉在整個幽州地區都算是高級軍事長官,商戢和柳毅一個假軍侯一個縣尉,和他對簿公堂簡直是找死。
“如此,隻能看著此僚猖狂嗎?!”商戢氣憤道。
“言有一計,不是二位將軍是否願聽一聽?”不知什麼時候,鄧言跑了過來,商戢柳毅二人卻完全沒發覺!
鄧言聽聞了商戢的遭遇,他那裡還不明白,田騰派他來協助商戢,正式打著一石二鳥將他也趁機除掉的主意,當即也不再猶豫,幫助出謀劃策報複田騰。
“哦,先生有何高見快快說來!”之前鄧言的一陣狂風給了商戢很大的震撼,對鄧言也刮目相看,聽聞鄧言心中有計,當即詢問道,同時柳毅也望向鄧言,顯然也是饒有興趣!
鄧言略一沉吟,說道:“說起來我也是受商將軍啟發,拾人牙慧罷了!咱們不如假扮烏桓人去進攻望泉縣!”
此言一出,商戢和柳毅大驚,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鄧言,示意他繼續說。
“如柳縣尉所言,這些烏桓人是護烏桓校尉麾下,假扮他們進攻望泉縣,眾目睽睽之下,坐實了烏桓人叛亂的罪名,護烏桓校尉即使不被革職查辦,也得傷筋動骨自顧不暇!田騰暗中抽調烏桓人的事情他定當不敢聲張,隻能吃個啞巴虧!沒了護烏桓校尉的庇護,田騰孤身一人想要對付豈不是易如反掌?”鄧言眼中寒芒一閃,顯然如若有機會定不會讓田騰好過!
“我們沒有這麼多人假扮烏桓人,另外,望泉縣中還有近萬守軍,如若田騰下令守軍出城野戰,豈不是就敗露了?”商戢反問道。
“無妨,我了解田騰,此人貪生怕死,望泉縣中武備鬆弛,縣中各個營司馬都是怯懦無膽之輩,他們定然不敢出城野戰!咱們可以利用這些俘虜和那些異人,穿戴烏桓人的裝備,假意攻城!製造危機,你我二人趁機殺回去,假意追殺,而後再將這些真的烏桓首級帶回去,即使田騰有意刁難,五百首級在此,也定當令他無話可言!”柳毅接過話茬說道。
“另外到時候這些烏桓俘虜都被販賣給各個異人,假冒烏桓人的也是異人,異人的瘋言瘋語沒人會信!人們隻會知道護烏桓校尉管理不力,致使烏桓人反叛進攻州縣,二位將軍大顯神威擊退烏桓人,殺敵數百功勳顯著!”鄧言最後總結道。
商戢震驚的看著鄧言,難怪說書生殺人不用刀,鄧言看起來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設計出如此狠毒的計謀,實在是令商戢感到驚悚,這就是所謂的謀士嗎?!
“我有一軍師技曰【喬裝突襲】,能將己方將士化妝成敵方將士,剛好可以運用到這裡,潛伏在烏桓俘虜中,監視控製烏桓人,防止烏桓俘虜暴動!”震驚歸震驚,商戢也開始不遺餘力的為計劃添磚加瓦,務必***能順利執行!
鄧言詫異的看了商戢一眼,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最後一個漏洞都補齊,此計定當萬無一失!”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副好戲就這樣設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