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這啥節奏!”
“又是《夜曲》!”
“從三跳到六,又從六跳到八!”
“至少八首夜曲,甚至可能都不止!?”
“這是藍樂會?”
“這確定不是羨魚的音樂會?”
“不但是音樂會,而且是夜曲專場!”
“啊!”
“瘋了!”
確實是瘋了!
所有人都瘋了!
阿比蓋爾和楊鐘明的對決,大家期待了多少天啊,結果在羨魚的狙擊之下,中洲選手可能連特麼決賽都進不去!?
靠!
這就離譜他姥姥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姥姥家了!
……
中洲直播間。
整個直播間好像結冰一般,四個解說誰也沒有開口,隻感覺空氣刺骨的寒冷。
兩位擔任嘉賓的中洲主教練對視,表情同款懵逼。
隻有彈幕還在爆炸。
“能不能有人告訴我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鬼!”
“這些人都啞巴了?”
“解說你說句話會死啊!”
“兩位主教練彆給我裝死!”
“為什麼?”
“我受不了了!”
“就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嗎!”
而在中洲爆炸的彈幕中,章枚完成了演奏。
評委開始打分。
章枚,96.9分!
比顧夕和聶雁還要高!
這一刻整個中洲直播間都絕望了!
傻子都該明白,如果羨魚的夜曲係列真的有八首以上,且每一首都保持著如此質量,那中洲真的可能連決賽都進不去!
這一點。
中洲解說和嘉賓都明白,然而他們沒法開口,這樣的話又如何說得出口?
“這才第一輪。”
“沒錯,才第一輪。”
“第一輪有八個晉級名額呢!”
“我們等到第二輪再見分曉!”
“不要灰心!”
“不能氣餒!”
“希望一定會出現!”
解說和嘉賓們終於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言語間心存僥幸,可不這麼說又能怎麼辦?
……
終於。
第一輪結束了。
按照藍樂會規則。
八位選手晉級第二輪。
秦洲三位選手全部晉級,而且是以前三名的成績晉級!
中洲兩位選手晉級。
不過這兩位中洲選手第一輪的分數,都沒有超過九十五分,表現遠不如三名秦洲選手。
好在。
比賽還沒有結束。
女子鋼琴獨奏的第二輪才剛剛開始。
這一刻。
中洲人的心中至少還存了幾分念想。
萬一秦洲的選手發揮失誤呢?
萬一中洲的選手逆境爆發了呢?
萬一後麵的夜曲係列質量下降呢?
退一萬步來講!
就算女子鋼琴獨奏輸了又如何?
後麵不是還有男子鋼琴獨奏比賽嗎?
羨魚的夜曲再多,難道還能包攬兩個項目的所有作品!?
這時。
第二輪抽簽開始。
顧夕抽到了二號簽。
章枚和聶雁分彆是五號以及八號簽。
當第二輪的一號選手演奏完,顧夕再次登上了舞台,落座於鋼琴前。
……
咚咚咚!
阿比蓋爾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各洲所有曲爹都死死盯著舞台。
各大直播間也死死看著大屏幕。
突然!
所有人目光駭然!
隻見舞台大屏幕上的作品信息顯示:
作品:c小調夜曲(係列終篇,夜曲二十一)
作曲:羨魚
演奏:顧夕
終篇,夜曲二十一!
這是一個讓所有人絕望的數字!
阿比蓋爾眼前發黑,隻感覺天旋地轉!
……
現場!
直播間!
各洲教練組!
無數人陷入懵逼!
“終篇!”
“二十一!?”
“夜曲係列足足二十一首作品!?”
“那豈不是說,後麵的男子組鋼琴獨奏也要被夜曲洗地!?”
“這還比個屁啊!”
“說好的楊鐘明對決阿比蓋爾呢?”
“說好的兩位大佬展開終極之戰呢?”
“要所有夜曲都是這質量,中洲選手應該早點收拾行李回家了!”
“問題是,目前出現的夜曲係列,質量都擺在那!”
“確定不是嚇唬人的?”
“這種質量的作品如果有二十一首!?”
完蛋!
還帶這麼玩的?
羨魚簡直是不講武德!
全用《夜曲》打鋼琴項目!
這麼打確實很牛,但你除了夜曲這種體裁的音樂,就不會彆的了嗎,一招鮮吃遍天下!?
偏偏。
這一招沒人能破解!
夜曲是由羨魚創造出來的古典鋼琴新體裁,這種由他親手創造的體裁,已經被他玩出了花兒!
……
舞台上。
顧夕開始演奏。
依然是質量不打折扣的夜曲。
依然是一樣的體裁,卻又有不一樣的特色。
事實上肖邦的夜曲係列作品,雖然體裁上完全一致,但內容是千變萬化的,絕對不會出現風格雷同的情況,這就是地球頂級鋼琴大師的實力!
顧夕之後。
章枚如法炮製。
章枚演奏的是《g大調夜曲》,夜曲係列的第十二首,這首是肖邦在航海途中的靈感,船的運行以及水光瀲灩的感覺浸透其中,仿佛一首舵手之歌。
聶雁也是。
聶雁演奏了《升f小調》的夜曲,以小行板為基礎,三段形式的歌謠曲,中間卻又是狂想曲。
這三人比完。
中洲的三個選手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和遺憾,她們的比賽要結束了。
確實結束了。
第二輪比完。
顧夕章枚聶雁三人進入決賽,把三個名額占滿,甚至連決賽都是用的夜曲係列。
最終章枚奪冠。
聶雁奪得銀牌。
顧夕摘下銅牌。
女子鋼琴組的決賽完全變成了秦洲的內戰!
……
中洲教練組。
眼睜睜看著情況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阿比蓋爾身體都在顫抖,鬱悶的幾乎想要吐血!
“羨魚!”
阿比蓋爾從齒縫間鑽出這兩個字!
周圍其他幾個中洲主教練想要安慰阿比蓋爾,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們的心情一樣崩潰!
事先誰能想到?
鋼琴項目的女子組比賽,楊鐘明從頭到尾就沒有出手,阿比蓋爾的作品更是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全是羨魚!
全是夜曲!
藍樂會比了十八天,整整一百零八個項目,沒有任何一個項目出現過這種情況!
女子鋼琴獨奏。
這個羨魚一個人就包攬了秦洲所有比賽作品,把三位選手全部保送進了決賽,以至於這個項目直接變成了秦洲內戰!
“憋屈!”
“太特麼憋屈了!”
“羨魚那三首決賽作品的質量雖然高,但總教練準備的那首作品《班師》,明顯比那三首要強!”
“偏偏我們的選手連決賽都沒進!”
“進不了決賽,就沒機會演奏阿比蓋爾總教練的作品!”
“誒。”
“早知道第二輪就讓選手演奏《班師》了!”
“沒意義!”
“如果第二輪演奏總教練的作品,那我們決賽用什麼?”
“無解!”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接下來要想想男子組的決賽怎麼比了,羨魚後麵肯定還會繼續拿出夜曲係列,他有足足二十一首,夠他比兩個項目了,所以咱們必須得破解了這招!”
“沒辦法啊。”
“除非克裡斯超常發揮,靠實力硬生生擠進第三輪,夜曲的質量太高了。”
激憤的討論中。
阿比蓋爾漸漸平複了心情。
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開口道:“不能寄希望於選手的超常發揮,男子鋼琴獨奏直接讓克裡斯第二輪演奏《班師》,這首曲子他雖然練習的不多,但我相信他的實力。”
“誒?”
“對啊!”
眾人茅塞頓開!
大家剛剛陷入了思維誤區。
因為中洲這邊事先根本沒想過女子組選手會連決賽都進不去的情況。
他們想象中的劇本是:
阿比蓋爾和楊鐘明在女子組比賽中對決一次,在男子組鋼琴獨奏中再對決一次。
誰曾預想過眼下這個局麵?
而阿比蓋爾為女子組準備的決賽項目如果沒有用上,那豈不是意味著,男子組的克裡斯可以在第二輪演奏這首作品?
除了《班師》。
阿比蓋爾本就為克裡斯準備了一首決賽作品,這意味著克裡斯決賽也有硬剛《夜曲》的資本!
……
其他人當然不知道中洲教練組的決議。
當秦洲女子鋼琴組內戰結束,網絡上的相關討論早就炸開了鍋!
“中洲沒了!”
“秦洲內戰包攬三塊獎牌!”
“楊爹這是壓根就沒打算出手!”
“羨魚這一戰注定要震驚天下!”
“話說你們不覺得眼下這一幕有些熟悉麼?”
“你是說?”
“藍樂會首日的比賽!”
“當時比美聲,中洲直接亂殺,第一天就包攬所有金牌,哪怕是中洲最弱的參賽選手,也勝過其他各洲的最強選手!”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那天連秦洲都被中洲打的滿地找牙!”
“那天堪稱中洲專場,當時整個秦洲都絕望了,確切說是各大洲都絕望了,堂堂音樂之鄉在中洲麵前都如土雞瓦狗般毫無還手之力。”
“今天同樣的一幕重演了。”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區彆在於,這次的主角不再是中洲,兩邊的位置易轉,中洲體驗了秦洲那天的體驗。”
是的。
藍樂會最後一日。
觀眾卻夢回首日。
不僅僅是各洲的觀眾。
現場曲爹們也想到了藍樂會的首日比賽。
那天的中洲就是今日的秦洲,氣吞山河一統天下。
眼下這一切恍然如昨。
這一幕是否預示著攻防易手——
秦洲這個音樂之鄉,正在慢慢取代中洲在藍星樂壇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