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業內在討論。
秦藝這邊也是嗨的厲害。
畢竟孫耀火是秦藝聲樂係走出的學長,秦州藝術學院這方麵的歸屬感還是很強的,校園論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帖子都在聊這事兒。
“孫學長牛批!”
“明明是羨魚牛批。”
“我說孫學長運氣牛批。”
“羨魚真是把曲爹的重要性展現的淋漓儘致,上次幫趙盈鉻乾翻一線歌手,這次又帶著孫耀火學長乾掉一線歌手,我都開始懷疑羨魚是故意的了,孫耀火和趙盈鉻的底子越薄越顯得他羨魚本事大啊,事實上孫耀火的底子彆說比肩一線歌手了,就算和趙盈鉻比也是差了一大截。”
“這歌詞也厲害。”
“那句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真的是寫到我心坎裡去了,我決定把這句歌詞當成我的個性簽名,羨魚的寫詞能力其實完全不亞於他的作曲實力!”
“還是算了吧。”
“這歌從發出來到現在,我至少有十個以上好友把這句話用作自己的個性簽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他們是某款新出來的套娃玩具呢,就怕他們有天突然給我發消息說,其實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同一個人,我要不信他們還可以換個號跟我講話。”
“耀火真的要火了!”
“如果說《生如夏花》讓孫耀火學長成功出道的話,這首歌已經足夠讓孫學長初具名氣了,以後大家在看到孫耀火的名字,肯定不會再覺得陌生了。”
“……”
很多人看到孫耀火的名字,第一反應確實是很陌生的,除了特彆喜歡《生如夏花》這歌的,有幾個人知道他孫耀火是誰呢?
但現在情況確實不一樣了。
彆說是業內那幫人。
就算這首歌曲的評論區內,都有不少人討論孫耀火的唱功。
畢竟《紅玫瑰》可不是錄音棚拴條狗就能唱好的歌曲,這首歌的音域比較低,沒有相對應的唱功根本不可能駕馭好。
除了唱功,這首歌還必須得有感情。
想想孫耀火為了錄這首歌磨棚了多久,再想想金書宇都忍不住要搶這首歌的演唱機會,就知道這首歌並沒有聽上去那麼簡單了。
可能有人會說,這首歌我也會唱呀。
不過如此嘛。
單從演唱難度來說,《紅玫瑰》確實是容易傳唱的類型。
但會唱和唱得好是兩個概念!
哪怕曲調完全一致,唱不出那個味兒也隻會讓這首歌的魅力大打折扣,事實上很多人聽歌,聽的就是那個味兒。
換個人來唱,味道就不對了,這是一聽就能聽出來的!
就這點來說,孫耀火值得肯定。
不過評論區更多還是在討論歌曲本身。
這裡既是一些音樂愛好者的聚集地,同時也是很多路人皮一下,說騷話的地方,比如某個留言就是這麼說的:“昨晚開始男朋友就一直在聽這首歌,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好友人問:“被偏愛是什麼感覺?”
下麵點讚最高的回答是:“你殺人,他卻問你受傷沒,疼不疼……”
“所以這首歌的故事,其實很傷感的。”
“男人就是這樣,喜歡乖的,也拒絕不了騷的。”
“隻有聽從自己的內心,才能過好這一生。”
“……”
評論區最喜歡的,還是這種文藝傷感的調調。
這點,地球的網抑雲就很懂。
但其實關於這首歌還有一個背景故事。
這個背景故事同樣來源於地球,所以是這群藍星人所不知道的,同時這個背景故事也是這首歌歌詞的創作靈感。
那是張愛玲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的經典開頭:
“一個男人的一輩子都有這樣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了,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成了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
這件小事其實並不影響聽歌的情緒。
千萬彆覺得缺了什麼,其實什麼都不缺。
因為就算在地球上,聽過《紅玫瑰》的人,以及那些覺得自己聽懂了這首歌的人,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壓根沒看過張愛玲的小說,甚至壓根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
這從《紅玫瑰》發布第二天就迅速殺到冠軍寶座便可見一斑。
詞曲已經足夠。
陳誌宇終究還是涼了。
他的冠軍寶座隻坐了一天,用外界調侃式的形容就是:
陳誌宇連屁股都沒坐熱。
不過陳誌宇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在自己被擠到第二名的時候,隻是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晚上一起吃飯。”
經紀人理解陳誌宇的心情,安慰了他一番,然後問:“我們今晚吃什麼?”
“吃魚吧。”
陳誌宇道,不知為何,他特彆想吃魚。
最好是全魚宴那種,紅燒魚,清蒸魚,酸菜魚,剁椒魚頭,最好再來個鯽魚豆腐湯。
好像忘了生魚片?
生魚片是生的,陳誌宇一直不敢吃。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決定今晚嘗試一下,據說這種吃法也很美味來著。
經紀人:“……”
而在公司附近的某個酒店內,陶然看著六月新歌榜上演的這一幕,有些後怕的對金書宇道:“辛虧你提醒我彆對孫耀火出手,確實有些不夠妥當。”
孫耀火要是沒存在感也就罷了。
可看《紅玫瑰》的勢頭,孫耀火很顯然是要火了。
雖然他距離一線還差得遠,但公司後續肯定會給對方安排很多資源,這種情況下,真的沒必要和對方結仇。
“不夠。”
金書宇緊緊盯著看著榜單,道:“還不夠。”
他很看好這首歌。
但這首歌表現出來的威力,比他想象的還要誇張一些,這種完全超出了預計的結果,讓他意識到自己真的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
陶然一愣:“什麼意思?”
金書宇深吸一口氣,拿出刮胡刀刮了下胡子,這幾天沒心情刮,胡子已經很茂盛了。
整理了一下發型,金書宇又找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衣服道:
“我們得找羨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