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一隻暗鴉在高空飛過,速度快到極致,甚至讓人捕捉不到身影。
蔣新言的暗鴉,乃是整個修行界飛行速度最快的坐騎之一,雖然和第八境強者的騰挪無法相比,但在飛行這方麵,比尋常的第六境還要快得多。
像蔣新言這種煉體流的修行者,雖然戰力爆表,但在一些花裡胡哨的方麵,比其他任何派係的修行者都要垃圾。
像什麼遁術、騰空之類的,都不擅長。
專精打架!
在進入到青州的地界後,蔣新言便感覺到了這裡天氣的異常。
沒辦法,暗鴉在陰雲間穿梭,能不異常嗎?
暗鴉時不時的鳴叫幾聲,在對主人進行暗示。
咱能緩緩嗎,能等會再飛嗎?
您是煉體流,是第六境的大修行者,您不怕雷劈,俺怕啊!
這萬一在烏雲裡遇到了雷暴,蔣新言都不一定來得及護住它。
到時候,就熟了。
指不定還挺香。
蔣新言抬起右手,輕輕拍了拍暗鴉,進行安撫。
她感知了一下周邊,幾乎沒有什麼閃電。
又不是什麼狂風暴雨,伴隨的驚雷本就少的多。
而且眼前的一幕讓她覺得有幾分熟悉,像極了春秋山上那一場萬年不見的大雨。
這自然而然的讓她想起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朝歌。”蔣新言在心中道。
這讓她越發急促的趕往墨門。
在趕去見他的路上,一分一秒都不願浪費。
她對暗鴉道:“不用怕,這天地異象應該是因為朝歌才產生的。”
暗鴉通靈,能大致聽懂主人的話語。
它好奇地看了一眼周邊的陰雲,隻覺得很是可怕。
那個男人,已經這麼誇張了嗎?
與此同時,這讓它也心生警惕。
因為它總覺得那個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點不懷好意。
作為靈物,生活在大自然裡的生物,它很清楚那是什麼。
那是食欲!
來自大吃貨帝國的路朝歌,的確對於暗鴉的滋味很是好奇。
這倒是暗鴉有時候看路朝歌在它麵前做菜,然後時不時看向它時的目光,以及那劍氣切菜時的場景,都會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可我隻是一隻鴉鴉,哪怕我再怕他,又有什麼資格反對主人的愛情呢?
生活不易,鴉鴉歎氣。
暗鴉振翅高飛,還要加快速度,送主人去與他見麵。
隨著一人一鴉逐漸深入青州,越發感覺到了這陰雨覆蓋的範圍究竟有多麼廣!
大半個青州,竟然都下起了綿綿細雨!
這讓蔣新言不由懷疑,自己閉關的這段時間,朝歌究竟突破了多少?
現如今,在最後一次觀想《春秋》後,蔣新言的個人等級提高到了63級,已是一位第六境三重天的大修行者。
從戰力而言,更是彪悍。
而從防禦而言,大部分的第六境修行者,其實完全破不開她的防。
實際上,二人結為道侶已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導致無法進行最終的雙修,但有些親密舉動,也早已發生。
可以深入交流的,都已經深入交流過了。
關於男女之事,蔣新言等於體驗過一半了。
她心中其實也很清楚,自己與路朝歌在道侶雙修這方麵,存在著的【阻礙】。
隨著自己的破境,在出山前,她預估近期內,應該還是發生不了那件羞人之事的。
然而看著陰雲密布的青州,蔣新言不由得…….臉紅了。
看烏雲竟看紅了臉,倒也有幾分稀奇。
隨著離墨門越來越近,蔣新言的思緒也越發發散。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後半夜裡,自己與聖師在後山的談話。
以往她都是稱呼聖師為師姐的,現在她在心中稱呼她為瘋婆子。
哪怕聖師講得天花亂墜,甚至說的好像理由很充分,都扯上大義與天玄界的安危了,蔣新言都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密密麻麻的話語與理由在她耳邊過濾了一遍後,全部轉化為了一句話。
——她饞朝歌身子!
是的,生性淡漠冷酷的蔣新言,居然就像是戀愛裡傻女人一樣,得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當然,這也源自於聖師修煉春秋山功法後,所產生的後遺症就是會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到。
就異性的外貌而言,路朝歌的確是女性公認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一見朝歌誤終身”的說法。
一些天賦異稟,實力強悍,但又長得醜的,大家隻會誇一句“好勇喔”。
正因為聖師這個瘋婆子有了一些給蔣新言帶來困擾的想法,這導致她對於原先覺得有些羞人之事,竟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甚至有了幾分…….迫切?
蔣新言覺得自己也病了。
暗鴉在空中飛過,很快就進入到了青龍川區域,緊接著,蔣新言便看到了被金色巨劍穿透的雲層,看到了這等可怕的天地異象。
她遠遠地看去,立刻就分辨出了這道虛影的所在之地便是墨門。
這幾乎已經可以確認,就是路朝歌又突破了,從而引發了天地異象。
暗鴉穿過虛幻的巨大劍影,然後停留在了墨門山門前。
蔣新言看著煥然一新的墨門護山大陣,又看了一眼墨門外峰,隻覺得短短的時間裡,墨門好像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宗門,掌門進步太快了,而實際上整個宗門的整體實力,進步也是飛快!
蔣新言其實對於墨門整體實力的進步,隻能有一個大概的猜測。而路朝歌卻心知肚明,如今的墨門究竟在什麼個程度。
從玩家的水平上來看,各大榜單的前一百名裡,墨門玩家占據了不少名額。
從平均實力來看,墨門玩家的實力,絕對是不弱於四大宗門的玩家的。
這主要是因為一開始加入的就大多是高玩與職業玩家的緣故,入駐的也都是大公會,全是人才。
各大榜單的數據都是很直觀的,這讓路朝歌暫時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對於沙雕玩家們,他一直處於甩手掌櫃的放養狀態。
至於墨門的真傳弟子,隻能用四個字形容——潛力無窮!
黑亭可以吸收魂玉,洛冰可以容納法壇之力,莫東方是【機緣10】的氣運之子,楊樹則在修煉可怕的養劍之術。
圓臉小雞崽則天賦過硬,隻是近期指望不上。
蔣新言遙望著墨門,隻覺得自己看上的男人,早已不是初見時的實力、身份、地位了。
他現在是公認的年輕一輩最強者,有著同境無敵之稱,宗門更是在飛快崛起,不再是先前的落魄小宗。
若是早在幾年前,可能很多人會覺得這個年輕男子憑借英俊的容貌,高攀了春秋山的執事。
可如今誰又會有這等想法?
蔣新言自己都很清楚,在很多人眼中,反而是覺得她撿到寶了。
路朝歌的未來,不可限量。
他如果保持這個勢頭下去,絕對會成為當世最頂尖的強者!
就在此時,坐在暗鴉上的蔣新言聽到了低沉的男音。
“新言,來我竹屋。”
這是路朝歌的傳音,唯有她可以聽見。
然後,墨門護山大陣便被打開了一角,以供蔣新言進入。
實際上,蔣新言是有護山大陣的出入令牌的,但這不是護山大陣每幾個月都會擴大與加強嘛,導致令牌也要每幾個月換一次。
簡單點說,在路冬梨的操作下,以前的鑰匙,可打不開新加的鎖。
此時的路朝歌,已離開了妹妹的臥房,回到了自己的竹屋。
路冬梨站在窗旁,遠眺了一眼路朝歌竹屋的方向,貝齒輕咬紅唇,忍不住道:“臭哥哥!”
於她而言,蔣新言已經算是很符合她心意的嫂嫂人選了。
但有些時候,心裡還是會不是滋味。
“嫂嫂果然是一種讓人沒法完全喜歡起來的生物啊。”路冬梨在心中感慨著。
………
………
暗鴉很快便在竹屋外降落,蔣新言跳下暗鴉,然後讓它自己去密林內找地方歇著。
暗鴉看見路朝歌,立馬飛走了。
蔣新言看著竹屋外站著的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黑袍男子,完全挪不開目光。
路朝歌衝他伸出一隻手掌,蔣新言向前幾步,然後很自然的牽上。
二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也都沒有說話,隻是走進了屋內,在長椅上並排坐下。
“你破境了,看來最後一次觀想《春秋》,效果很好。”路朝歌對蔣新言道。
短短的時間內,等級提升到63級,很不容易了。
這說明《春秋》真的算是一件神物,對修行者幫助極大。
蔣新言點了點頭,道:“這次的收獲的確比前兩次大。”
路朝歌微微一笑,道:“說說看,有了什麼感悟,我看看能不能給我也帶來啟發。”
蔣新言聞言,立馬認真了起來。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她也的確很願意向路朝歌分享。
所以,她開始很認真的說起了自己的感悟,但說了大概一分鐘後,他發現路朝歌隻是在歪頭看著她,完全沒有認真在聽。
蔣新言正欲氣惱地瞪他一眼,紅唇便被堵上了。
雙唇分離後,路朝歌低聲道:“大道果然很無趣。”
說著,感受著蔣新言略微急促一些的鼻息,他便開始繼續攻城略地。
蔣新言閉上眼睛,雙手微微向後縮了縮。
這個平日裡清冷到了極致的女人,臉上在染上紅暈後,倒是會少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冷。
天女也是會跌落神壇的。
她輕輕推了推路朝歌,以示拒絕,但卻沒有推動。
當男人抬起雙手,且觸碰到衣服時,那便是【拒絕】二字去掉了手字旁和絞絲旁。
倒是窗外的雨聲,遮掩住了蔣新言偶爾發出的輕微嚶嚀。
在收取了點利息後,二人相擁的身體緩緩分開,路朝歌看著不敢與她對視,略顯羞態的蔣新言,隻覺得有些有趣。
有著愛意,也有著徒弟欺負師父,學生調戲老師的得意與禁忌。
更主要的是,堂堂第六境的槍修,氣息已經有點不穩了。
這會顯得更加迷人。
喜歡你臉紅的樣子,更喜歡你氣喘籲籲的模樣。
蔣新言開始強行尋找起了話題。
在這方麵,她可沒什麼經驗,會緊張,會羞澀,會有很複雜的情緒。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狀況,哪怕是“學識豐富”的洛冰,也隻是理論大師,真的操作起來的時候,可能也會有點不知所措。
就算她在路朝歌這裡,是個想要中心被灌滿奶油的泡芙,最多也隻會笨拙的配合,進行一番“學以致用”。
她也就喊“爹爹”的時候,會格外得心應手。
蔣新言看了一眼窗外即將散去的巨劍虛影,道:“朝歌,你是今夜又有什麼突破嗎?”
路朝歌點了點頭,故作輕鬆與淡然地道:“劍意與本命神通,都達到了第六層。”
“啊!”這讓蔣新言不由心驚。
劍意與心劍第六層,再往上便是可怕的第七層了。
要知道,春秋山宗主衡音的槍勁,也隻在第七層。
唯有聖師,是第八層之境。
“對我的突破很驚訝?”路朝歌問道。
蔣新言點了點頭。
這等消息,若是傳到外界,會讓很多大修行者覺得汗顏的。
她看得出來,路朝歌已穩固在了第五境一重天。
而實際上大部分這時候的大劍修,劍意層次還極低呢。
路朝歌看著她的模樣,歪嘴一笑,然後直接一把將她環抱起來。
既然你來了,那麼,今晚的突破瓶頸,還不夠。
他自己原先的預估就是,人物等級相差10級左右的時候,就差不多可以破防了。
如今雖然蔣新言又升了兩級,但是路朝歌實力也於今晚有了巨大的飛躍。
蔣新言本想推一推他,但手在伸出後,也便作罷了。
她屈指一彈,彈滅了靈燭的燭火。
這便是她最後的掙紮。
修行者早已可夜間視物,其實無礙。
這隻是她在以另一種形式,舒緩自己罷了。
緊接著,她便緊閉住了雙眸,然後身體也逐漸緊繃。
路朝歌徐徐圖之,掌握著節奏,開始繼續攻城略地,不斷的進行入侵。
外袍——內衫——褻褲——
水利工程要先做好。
今夜他的野心,可不僅僅是跨境界,還要跨點其他的。
他跨起了師父的雙腿。
在覺得合適的時候,路朝歌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孽徒。
挺身而入,頂撞師父。
——夜深人不靜。
正如詩詞寫道: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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