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拎著兩罐蜜茶去他自己住的那片小房子去了。
他不是回家找山上的那波朋友的。
就猴子那群人,現在正在京城滅的分部這邊接返回雲闕城的護送任務呢。
他是過來找那位婦人的。
也是他在這裡認的這位乾親。
依然是他三年前過來出手的那個小房子。
依然是那座乾淨的小院子。
院子中的婦人正在洗衣服,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嘴中還唱著一首很是婉轉的小調。
看到麥凡過來了,朝著她揚了揚手中的罐子。
這婦人很自然的站起來,將對方給的好意收下了。
“過兩天你走商的時候,過來一趟。”
“給你納了一雙夏鞋,過來試試,等你走的時候也就改好了。”
麥凡應了一聲是,很自然的就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不知道姑姑認識不認識宮中的人了。”
“我這邊有位朋友入了宮,若是有能說得上話的,幫忙遞進去一句話。”
“說是讓他們幫忙照看一眼就行。”
也不需要什麼特意的幫助,隻是指點著,莫要得罪了貴人。做一些有衝撞的事情。
保得住她的小命就可以,至於大富大貴,他跟這位姑娘的交情還真沒到這個份兒上。
這婦人卻是不見怪。
像是麥凡這種跑東跑西的人,有朋友拐彎抹角的遞過來話的事兒,她這兩天碰見多了。
就好像大家這才想起來,她曾經是進過宮的人。
到了這個時候,什麼拐彎的親戚都出來了。
也是她這幾年被麥凡帶著的臉皮厚了許多。
她推了許多不相乾的求上門的。
但是現在,為了這個小夥子,她決定用用自己這張老臉,去求一求以前的老姐妹去。
麥凡得了婦人的應答,這才從巷子中走出來。
他原本是想要去看看那些小子的工作接的怎麼樣了。
誰成想,人卻被一幫打扮的很統一的幫會人士給堵在了街口。
麥凡眼尖,一眼就認出了攔住他的人身上穿著的短打。
這是風雲幫的?
“不知道沈幫主請我過去有何貴乾?”
“幫主想要找這位少俠聊聊。”
還挺強橫的啊。
那天的鬨劇,他應該看到了吧?
若是對自己猜測有誤,也知道自己最少是一個六品吧?
對方哪裡來的自信,可以對他這樣的人來回的吆喝。
不過既然對方敢這麼來請。
他不過去看看都對不起這位的盛情。
麥凡沒生氣也不慌張,他無意識的摸了一把腰間盤著的彎刀,對著領頭的那幾個做了一個領路的手勢。
十分輕鬆的隨著他們走了。
奇怪的是他們並沒帶著他去沈家在京城落腳的大院。
反倒是七拐八拐的到了沈家駐在京城的一家鋪子。
這鋪子麥凡是有些印象的。
因著精鐵礦的開采,沈家的製器的生意,著實繁榮了起來。
不過一年的時間,這大大小小的風雲鐵器行就在王朝的幾個主要的城鎮之中紮了根。
這座製器行因為地處京城的緣故,應該是風雲幫在國內最大的一座鋪子了。
這時候將他讓到鋪子的後院。
麥凡前腳進屋,後腳就跟過來了兩三撥人。
再加上屋子中原本就先來了幾波人。
不多一會,一間挺大的會客廳,就坐滿了人。
麥凡也被帶著他來的人讓了一張椅子。
等到他坐下之後就發現,能在這裡坐上一個座位的,竟然都是與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
他們當中年紀最大的應該就是那個陝北大俠,崔富貴。
這歲數也沒超過三張。
而他們當中年紀最小的……
麥凡看看自己,應該就是他這種未滿十八的十七歲了。
這些人天南地北,幫派的有之,獨行俠的有之,更有甚者連他這種殺手行當的都過來了。
一時間真不知道這位沈幫主要搞個什麼鬼。
倒是在場人士唯一的通性,大概就是年輕了。
麥凡做好了,周圍的位置滿了。
有心觀察周圍的時候,發現這一屋子的人都跟自己一樣,也在打量彆人。
你彆說,等坐下看清楚了,麥凡還真發現了一位熟人。
這熟人是反派上輩子認識的人。
也是小仙女曾經的青梅竹馬的炮灰未婚夫。
說實在的,在麥凡看來,也是一個倒黴蛋。
雖然沒有麥凡這種抄家滅幫,莫名橫死的倒黴吧。
可是未婚妻被人奪走,後續還被莫名的打壓了許久……
隻是因為他是小仙女的未婚夫……
這倒黴的程度也是沒地方說理的那種。
所以這個時候,這位未婚夫也在。
並且表現的好像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的樣子……
麥凡合理的猜測,這不會是沈幫主的選婿大會吧?
不是吧,真的就這麼蠻橫草率的嗎?
你好歹問問在場的有沒有人不願意啊。
就好比他,他雖然是想要幫反派完成心願的。
但是絕對不想再一頭紮進這位小仙的坑中。
最多是幫她找個差不多的婆家,然後弄死那個搞死反派和滅這個組織的男人也就罷了。
現在被叫到這裡來,算是怎麼回事兒。
大概在場的有幾位也跟麥凡一樣的一頭霧水。
所以等人坐滿了,幫會的閒雜人等出去了,就剩下他們幾個的時候,就忍不住問了。
“諸位,有誰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並不知曉,我隻是應沈幫主的邀約過來的。”
麥凡沒說話,隻悄悄的觀察小仙女上輩子的未婚夫。
這位算得上是雲闕城另外一個大幫派的幫主之子。
在沈幫主沒挖出鐵礦之前,與風雲幫也算是勢均力敵的大幫派了。
他這未婚夫不隻是背景相當。
自身的武學造詣也是很不錯的。
就日記本進來之後,立刻給場內的人物全都標注好了品級了。
對方已經有了七品上的境界,想來也是刻苦修煉的那一類人了。
難怪反派那一世,他能拿下小仙女未婚妻的名頭。
著實在年輕一輩之中,無論是境界還是出身都不算弱的了。
隻是知道內情的人不打算說出來。
在場的都算是競爭對手,隨著他們猜就罷了。
就在大家討論的正熱鬨的時候……
‘吱呀……’議事廳另外一側的門開了。
從內廳之中走出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