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為自己找了個好花匠,這其實也是他一貫最擅長的,把專業的工作交給專業的人!
然後自己偷懶。
這一套對他來說已經很熟悉了,玩得是爐火純青,隻要是他身邊的人都中過招,但每個人卻都在這個過程中甘之如飴!
這就是共贏!所以他的朋友對他來說從來都是死心塌地的,就是因為他從來都不用感情去羈絆人,而是用實實在在的好處;這聽起來有些市儈,卻是真正的相處之道!
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和你談情懷的人!
因為時間很寬鬆,所以他去了趟歲末城旁的大湖,折騰了一個月,才從湖裡找到了蛇皮袋的位置,因為是修真用品,質量沒得說,否則真要是散開來,那就徹底沒了指望。
當然,他辛辛苦苦的一番折騰,又給女人帶來了無儘的煩惱!這是另一回事,條件允許的話,他還是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過得好一些,
錢財不一定能給人帶來幸福,但沒有錢就一定不幸福。
進入錦繡天地兩個月後,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關於奇石蘭,這是件急不得的事!現在這棵蘭草還沒有成精,所以就不能拔苗助長,就需要用凡人的眼光去對待它,也就是凡娘子的經驗,婁老爺對此毫無意見!
這是不影響植物成仙最安全的做法,如果你不明白到底應該怎麼做,那就什麼也彆做,靜靜的看著它就好!
他沒有這樣的心思:就一定要在這段過程中施加影響,讓奇石蘭有了意識後對他感恩戴德!
他不是這麼淺薄的人,也沒有施恩圖報的想法,哪怕一直就這麼默默旁觀;麻藥師能順利成精,然後在錦繡大陸站穩腳跟,就是他離開的時候,
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會有多長?
關於植物成仙,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有些事情其實也不神秘,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個初窺天道的修士,對一些天道的秘密哪怕看不清楚,但也能管中窺豹?
在宇宙修真種族中,時間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在所有的修真種族中,耗時最長的就是靈寶,其次是妖獸,再然後則是人類,最快的就是靈植!
這似乎讓人有些不好理解,但你如果仔細回憶靈植的成長道路就知道,它們真的是非常的坎坷,而且還身不由己!
初期的靈植就是凡草凡木凡花,這時的它們對外來傷害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任何生靈都能對它們造成傷害,哪怕是婦女孩子!這就讓它們的成長初期就是個撞大運的過程!
可能是人為,可能是獸災,一場野火,一處漏堤,都會讓他們失去自己的生命!還有哪種生靈有這樣險惡的生存初始狀態?簡直就是煉獄模式開局!
好不容易成了精,那就更難了!因為它們就將麵臨有心人有針對的采摘!人類會把它們當成奇物機緣,無數玩丹藥的都會滿世界尋找它們,神識之下,還沒有足夠抵抗能力的它們往往都逃不過入藥的命運!
獸類也一樣,對這樣的靈植格外的青睞,不管是凡獸還是靈獸,對它們的存在都有本能的直覺,然後就是簡單粗暴的一口吞下!
在成精一段時間,達到某種境界後,靈植會具備一定的移動能力,但它們的所謂移動是有限度的,也不是就能漫天飛了,而是在一片同樣的植物區域中,從這一株轉移到那一株!
這個時期,他們仍然是高階修士和妖獸的口中食糧。
直到爬上了元嬰階段,才是它們徹底擺脫凡身的機會。從此,可以和人類妖獸一樣的自由飛行,出入虛空,也才算是有了自己的本命神通。
這樣的過程,太過艱難,讓人望而止步,就根本是拿無比龐大的數量堆砌出來的,充滿了無奈和心酸。
但天道給了他們補償!那就是,它們的成仙之途雖然很艱難,甚至比彆的種族要艱難得多,但在時間上,它們最短!
如果一棵靈植有成仙的潛能,從發芽到成仙,可能也就在千年左右;也就是說,奇石蘭完全有可能在紀元更迭前後成仙,在時間上沒有問題,甚至婁小乙都會猜到,為了新紀元成仙的物種平衡,麻藥師就很可能借紀元更迭之際一舉成仙,這是天道對靈植修行艱難的補償!
彆說和人類修行的多姿多彩比,他們甚至比不上妖獸的經曆非凡,也不如靈寶的漫長悠遠,才有這樣的造化。
也很公平!
這樣算的話,婁小乙要守護奇石蘭的時間也不用太長,鑒於錦繡大陸沒有修行人的具體情況,隻要它能做到在自己的同種植物之間自由移動,就基本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不需要他過於關注,這個階段大概在金丹時期,百年上下?
婁小乙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毅然決定下錦繡就近保護,否則他就要把這棵奇草裝進背包帶回五環才能安心!
他不諱言,就算是報恩,他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大道,把紀元更迭前的最後千年都放在這裡,隻為成全彆人的成功!
他不是聖人!他也從不否認這一點!
所以對現在的他來說,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怎麼把這蘭草推廣移植開來?
就這麼一棵吊在這裡,天災人禍的,實在是不安全,他就不能抱著美嬌娘困覺,以後抱塊石頭睡覺好了。
仔細權衡自己當下的處境,製定未來的計劃,也就有了一個現實的方案。
暫時,幾十年內他還不能去草原妙峰山找他的西昭朋友們,看看退路是否安然無恙;他現在的主要精力,就是保護這棵獨苗苗!
半死不活的耷拉在石牆上,真有人起壞心思都不用翻牆,一探身就能把這棵草薅了!
它現在的安全,就是建立在彆人對它的無知上,就是一棵野草,歲末城到處都是,就是它的保護色。
當然,現在有錢了,他也在考慮怎麼建一座高點的牆,至少,能防禦熊孩子?小狗子?
意外總是突如其來,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