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劍修好衝動,但沒人想過到了這種時候劍修還這麼無腦!
這麼莽撞,如果沒人幫忙可怎麼辦?不先談好利益分配,又怎麼做到各儘心力?
但叢戎就這麼做了,對其他人來說,似乎也符合大家一貫以來對劍修的性格定位?
少垣把眼一眯,都這時候了,劍修還這麼不知趣,讓他很煩心,原本以為這一次恐怕要放過這劍修了,卻誰知這人是真正的不知死!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殺雞儆猴!
藍玫傳來神識,“師兄,是否需要我牽製住另一個法修?大局已定,不需要再隱藏咱們之間的關係了吧?”
少垣仍然謹慎,“不妥!這個法修是個精滑的!一旦你們出手,他必然看出我們同樣來自天擇,我沒把握對劍修一擊而殺,這法修就很有可能提前溜掉,再把這裡發生的傳揚出去,我就沒法再幫助咱們自己人,你們也將成為幫凶,眾矢之的!
就這樣等著就好,和那個法修虛與委蛇,拖住他,等我解決了這個劍修那麼一切都好說了!”
說完話,揉身而上,任由飛劍在身上穿過,也不過是穿過了一攤液態物質,飛劍中自帶的殺戮道境毫無作用!
也隻有到了這時,他才顯露出自己正麵對敵的手段,竟然就是正宗的法修手段!
叢戎豪情萬丈,絲毫沒把少垣的可怕放在眼中,仿佛就不知道他曾經頃刻之間連取兩名修士性命一樣!反而縱橫往來,把自己的劍術發揮到了極致,而且縱進之間,不離那碎片左右,也距離那個一直無聲無息的大粽子不遠!
他這樣的無所畏懼,反而讓少垣一時之間下不得辣手!這就是對戰中的心態變化,是修士戰鬥中極重要的一項,也是他為什麼一定要暗襲殺死兩人的原因!
對修士來說,勢的作用至關重要!他不是喜歡暗襲,而是在麵對多個敵人時,先聲奪人就能為他帶來心理上,氣勢上的巨大優勢,對手在這樣的壓力下往往投鼠忌器,顧慮重重,就不能完全發揮自己的特點,越打越憋屈,越憋屈越被動,直到最後的一發而不可收拾!
但這一切,在心大的劍修麵前卻完全沒有作用!劍修就仿佛在對付一個和自己同層次的對手一樣,放的很開,縱的很嗨,高呼酣戰,一點也不因為劣勢而氣餒!
就是個蠻子,這樣的一根筋沒前途,今日就逃不過這一劫!
叢戎縱情揮灑自己的劍術天賦,在對手和草海的雙重夾擊下,很快就陷入了被動!
他很鬱悶,因為他的飛劍對這個奇怪的道人毫無意義!如果一個劍修的飛劍不能讓對手感覺到威脅,那麼他的戰鬥又有何意義?
他也很清楚,要破對手的液汞之態就需要在道境上下功夫,可他的道境就隻有兩個,精通的殺戮和半通的陰陽,這兩個道境都不能幫助他做到傷害對手,這就尷尬了!
原因有很多,道境認知不夠全麵,道境深度流於膚淺,這些都不是在戰鬥中能解決的事!
也就是少垣的術法能力和他的近身能力遠遠不能相比,這才讓他能堅持到現在,飛劍做不到傷人,總能做到破解術法吧?
隻要自己遁的夠快,少垣貼不上他,也就難奈他何!
即使這樣,一個隻能被動防禦的劍修也不是真正的劍修,哪怕他縱閃再快,在草海風暴中也大打折扣!況且少垣的遁移也不弱於他!
最糟糕的是,死心眼的叢戎就是不離開碎片周圍,頻繁的在碎片旁打晃,還借助不遠的數百棵殺人草包起來的大粽子來打掩護,眼見少垣的法術打得大粽子砰砰作響,也不知道裡麵的修士到底是死是活?
緋月就皺起了眉頭,“這個劍修,也未必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光明磊落,看我們不出手幫他,就去打大粽子的主意,殊不知其內的修士早在近兩月前就是這種狀態,其人不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動彈不得,又怎麼可能就這麼一直被包著?
指望粽中人站出來,就是幻想!真出來了,一個連草海也應對不了的人又能幫上什麼?”
法修一旁符合,他還在努力,希望拉三女加入對怪人的合擊!讓他一個人上幫助劍修他是沒把握的,就必須帶著這三個女修!
“師妹說的是!劍修嘛,也就是口號喊的山響,其實背地裡也是一肚皮的齷齪!而且貪婪!
不過呢,也算是一把好手,能在這怪人麵前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
幾位師妹,如果有幾位方才的禁錮之技,如何消解這怪人的液汞之態就交給貧道好了,對付這樣的怪形,我有歸一大道,定能破他!”
他這話三分實,三分虛,還有四分不知所謂!
歸一道境能否破解怪人的液汞形態,這隻是理論上成立的故事,他確實通歸一,但其在歸一道境上的深度能不能解決液汞之形還在兩說!
這種事不嘗試是永遠也不知道答案的!但他現在必須說的肯定,才能打消三個婆婆媽媽的女修的心理顧慮!
藍玫假意應和,實際拖延,“哦?師兄還有這種能力?不會是耍我們三姐妹的吧?歸一道境就能應對這樣的液汞?我們連這道人的根腳大道都沒看出來呢!”
法修一哂,“雖然我也不是這怪人的對手,但我正宗道家最善辨人道境根腳!彆看他這一手液汞之形看起來嚇人,但其實就是混沌道境的一個變種罷了!之所以要搶無常大道,就是想通過無常變化來逆推加深混沌!
師妹,不能再猶豫了,再猶豫下去,我看那劍修怕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言猶在耳,宇宙處於互相追逐的雙方突然起了變化!少垣早就掌握了這劍修借大粽子來規避他的規律,這一次早早計算好路徑,在劍修躲到大粽子之後時,提前發動近身,身化汞液,直直穿粽而過,眼看就要把劍修逮個正著!
在所有人想來,大粽子都於死物無異,無需考慮!
卻不成想汞液蕩開殺人草,卻沒避開粽子中的人物,正正糊了粽中人一臉!
那人好像還很驚訝,“誰射老子?啥東西?蜂王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