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是我自願的。師傅對我有恩,無論他要我變成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天瑞馳單純的可怕,不過這事到底是他的私事,方月也不便再多問。
等回到鬥紅衣那邊,方月得知了那些黑影詭異,就在剛才突然齊齊化作了一地樹枝,沒了動靜。
眾人都以為是方月殺了詭異,立了大功。
方月看了眼天瑞馳,也沒否認,隨便編個謊話就糊弄了過去。
隻有對景岩清晨和林零這三個自己人,才說了實話。
“劍靈……夜哥,你看我悟性如何?有沒有機會從那團黑霧裡領悟無上劍意?”
“我的建議就是……多喝六個核桃。”
“……”
沒理會景岩的糾纏,方月讓他們照顧好林零,然後去找了鬥紅衣他們。
“初暖城地核破壞,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那黑影詭異似乎並不是衝著地核來的,隻是攻擊其他人的時候,無意間破壞了地核。因此缺口並不大。初暖城倉庫裡還有地核的石料庫存,修複起來也就一兩天的時間,最多消耗些地火,不算大問題。”
對古月村而言,極為嚴重的地核破壞事件,在初暖城這卻不算什麼,因為他們有足夠的庫存和足夠的人才儲備。
隻要不是被詭異一直占據城內,就能找時間將地核修複起來。
地核,是一個城市的根基,沒有地核,所有人都會被夜寒侵蝕。
[夜寒]非比尋常,連寒大人都扛不住,更何況普通人。
當然,寒大人那種是很嚴重的夜寒傷勢了,情況也不一樣。
寒大人至今都沒提過到底為何感染如此嚴重的[夜寒]的,以前方月是實力不濟,如今他實力節節攀升,如果寒大人能順利複活的話,他倒是真的想問問這方麵的事,幫寒大人解決下仇敵。
雨級固然看起來,仍然遙不可及,但方月切切實實的,腳踏實地的,一步步往前邁進了!
初暖城本就百廢待興,再加上天瑞馳的劍胎一鬨,不少人都萌生了離開的想法。
而離開初暖城,想要去其他地方安生,一般情況下,是跟著商隊走。
現在的話,則有跟著特使大人離開,這個更好的選擇,因此一晚上,特使府門前人流不覺,最後為了養傷的天瑞馳,甚至將此事的決定權交給了方月來處理。
方月一翻白眼,直接下線,交給景岩他們來煩惱了。
當然,方月也不全是因為這事要下線,而是外麵有人找了。
……
退出遊戲,方月從病床上起身,忽然眉頭一皺。
緩緩翻開右手手腕……除了正在輸液的針頭孔外,還有另一個針眼大的小孔。
而在第一次蘇醒的時候,是沒有這個針孔的!
臉色微變,心中泛起巨大波瀾。
“羊皮紙!!”
【在!!】
“我手上多了一個針孔,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實裡有危險,你沒提醒我!這是什麼針孔,誰給輸了毒液?還是做了什麼?立刻進行預知,我要知道我還有多少時間進行補救!”
【臭方月!就知道冤枉紙紙!】
【在我的預知,你根本沒有危險,之前也是,現實裡完全沒有危險,我怎麼提醒你!】
沒有危險?那這個針孔是……
不管了……降臨!
【收到!】
轟——
氣浪蕩開,身體素質瘋狂飆升,同步到遊戲裡的人級水準!
手中的針孔傷口,更是眨眼間修複如初,然後……就沒然後了。
方月細細感知了下,身體真的毫無問題。
難道真的是我敏感了?
不!那個針孔……
方月麵色微沉。
聯手會,太龐大了,裡麵魚龍混雜,每個人的想法不一,鬼知道有沒有暗影會,或者支持舞弊者的勢力在,暗中對自己下手。
沒有安全感,太沒安全感了。
在清水分區,至少都是自己熟悉的人,有安全保障,在這裡真的是兩眼一抹黑,甚至出了事都沒地方找人。
方月臉色陰沉下來,而在這時……
“阿……月?阿月!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還,我還以為……嗚嗚嗚!”
趴在床邊的園姐,緩緩醒來,看到醒來的方月,一個激靈,就撲在他的被單上哭了起來。
這讓方月有些手足無措,好好安慰了一會,才讓她稍微平靜了些。
而在這時,薑部長和秋渡古推門而入。
看到趴在方月身上的園姐,兩人愣了下,默默地要退出去。
“等等!你們回來!”
“不太方便吧……”
園姐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收拾了下臉上的淚水,紅著臉和兩人打了招呼,就退了出去。
她隻是擔心方月的安危,而這兩人來,多半是有正事要做。
“方月,上麵對你上次的行動很滿意,決定重重賞賜,你現在狀況怎麼樣?沒問題的話,收拾一下和我們一起去見會長們。”
“會長……們?”
“恩,他們全都要見你,這哪怕對我這種層次的人,都是很難想象的事,能被十位會長同時接待,你在他們戲中分量不俗。”
薑部長意有所指,方月頓時會意,這是讓自己獅子大開口也沒事的意思啊。
方月想了想,思考了下自己缺少什麼,已經應該索要什麼。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說道:“薑部長,秋渡古,你們幫我查一件事。”
“什麼事?”
方月將針孔的事,說給了兩人聽,兩人頓時臉色變了下,神色嚴肅了起來。
“這事很嚴重,說明我們內部被滲透了。”薑部長悄然握緊拳頭。
“他們能針對你,說明消息非常靈通……”秋渡古麵色凝重。
兩人對視一眼,讓方月慢慢準備,然後自己去見管理層,他們則去徹查此事。
這兩人,算是方月相對而言,比較信任的,特彆是秋渡古,他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就算薑部長想要有所隱瞞,也能從秋渡古那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將此事暫時放下,方月收拾了下,和園姐說了一聲,出門而去。
他在思考自己該要什麼獎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