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氣了啊?
方月看向海管家,後者微微搖頭:“夜大人就彆觸她黴頭了,真若完婚,哪天你被大小姐下藥害死我都不會意外。”
方月臉色一黑,傲然地想道:我夜間之王,還怕下毒?
但轉念,方月就想起被夏夕雨迷藥疊加的日子,立刻慫了下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下毒,低級手段而已!
更何況,方月還根本拿沒想過和大小姐乾什麼呢。
方月手裡的手絹,彆看著臟兮兮的,那都是方月自己清洗過了。
隻是染上不知道多少詭異的血,敵人的血,根本洗不乾淨了,目前這種臟兮兮的狀態,已經是極限了。
跟著隊伍進了大陽府,讓人照顧好自己的[烈紅馬]。
方月很快被安排見到了大陽府的家主,以及大陽商旅團的其他人。
大廳之中,擺好了盛宴。
“這位就是小女一直念叨的夜大人吧,菜肴已快上齊,且先快入座吧。”
陽團長比方月所想的要年輕一些,大概四十歲左右,儒雅隨和的中年模樣。
若是手中舉著的不是酒杯,而是書卷,被認作教書先生都有可能。
方月看了下,走向大小姐坐著的位置。
周圍幾人頓時愣了下,站在陽紅霞後麵的海管家連忙給方月使眼色。
怎麼?
有什麼不妥嗎?
方月愣的停在大小姐旁邊呢,被大小姐伸手拉下,坐了下來。
“沒什麼不可以的,就坐這。”
小姐強勢地掃視周圍人一眼,這些全都紛紛收回視線,有些人尷尬的笑笑,誰也沒接茬。
顯然,大小姐的地位,比他們都高一截。
作為正統的大陽商旅團繼承人,除了團長外,其他人都要聽大小姐指揮。
沒一會,人就漸漸多了起來。
等到最後那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進來,看到大小姐身邊坐著個人,頓時臉色陰晴不定了一會。
“恭喜大小姐平安歸來,不知旁邊這位兄弟是何來曆,為何占我位置?”
明明是不是什麼特彆強大的商旅團,規矩卻似乎不少。
“兵客卿,什麼時候我旁邊的位置,成你的了?”
“……大小姐是覺得我不配?”
“不配!你就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今日莫說夜大人願意做我大陽商旅團太上客卿。就是他不願,我也沒打算再留你了。”
大小姐啪的一下站起,冷聲說道。
眾人一愣,有些麵露擔憂,有些喜聞樂見,有些則麵無表情做中立狀。
一時之間,眾人反應各異,陽團長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兵客卿又驚又怒,低沉著聲音道:“大小姐,你彆太過分了!我太上客卿之位,你還沒資格取締!黃毛丫頭什麼時候坐上團長之位,再來指點江山吧!”
哼的一聲,兵客卿一甩手就往外走,顯然不準備在這受氣了,但卻被楊團長一句話都拉了回來。
“兵客卿,你且留下。此事你受了委屈,我自會主次公道。”
兵客卿有楊團長撐腰,方月有大小姐撐腰。
兩人頗有點角力的意思,這話花裡花哨的操作,看的方月也有些無語。
找個位置吃飯而已,在乎那麼多乾嘛?今夜我[方·蝙蝠俠·月]就要加入狩獵,提升實力,吃完飯,準備豬呢就要乾活去了的。
但是另外三人顯然不怎麼想。
“阿爹要為他撐腰?那就按規矩來,我們大陽商旅團隻有一個太上客卿名額,能者得之。
夜大人作為挑戰者,向你發起挑戰,你可敢接受?”
方月:???
“好!我在外麵等你!”
兵客卿陰沉著臉視線鎖定在方月身上一會後,就跳了出去。
“來戰!”
那些支持兵客卿的人,紛紛起身,來到外麵準備看看這一出好戲。
“夜大人,留他性命。”
大小姐瞥了兵客卿一眼,宛如在看跳梁小醜。
這話聽得,其他人都驚了。
大小姐哪來的自信,竟讓這個夜大人留手彆殺人??
以前從未聽說過[初暖城]還有個夜大人,這家夥從哪冒出來的?
“來戰!”
兵客卿還在外叫囂,眾人更是各種視線停留在方月身上,成為全場的焦點。
無奈之下,方月問道:“打完吃飯?”
“吃!”
大小姐話音剛落,方月的人影就忽然模糊了下,沒等大小姐揉下眼睛,轟的一聲爆響,卻見方月拍拍塵土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小姐瞳孔一縮,看看麵前的殘影慢慢死散去,再看看渡步回來,坐下無視其他人的大口吃吃飯的方月,心中又驚又喜——她再次低估了方月的實力!
方月的吃相並也不文雅,似乎百無忌憚,根本沒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眾人前腳還見方月要出去和人對打。
後腳就見方月走回來了。
疑惑地探頭往外看去,所有人頓時瞳孔收縮,麵色大變。
隻見兵客卿,竟已是躺地上了。
胸前有個凹陷進去的腳印,似乎是被踹了一腳,完全昏死了過去。
兵客卿……竟連一秒不到,就被這個新來的夜大人擊敗了??
他們甚至都沒看到方月的出手!
嘶——
回過神來,眾人看向方月的眼神,宛如在看怪物,恐怖如斯!
大小姐哪找來的靠山,這也太猛了吧!
“好!好!英雄出少年!”
陽團長懵了下,才回過神來,連忙鼓起掌來。
那一刻,他都沒看清方月的出手,所以方月想殺他,就和擊敗兵客卿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紅霞哪找來的強者,可彆引狼入室啊。
陽團長心頭擔憂,但表麵不動聲色。
讓人去將兵客卿待下去療傷,然後陽團長擺著臉道:“夜大人擊敗兵客卿,成為我們商旅團的太上客卿,此事可以就此定下了。不過紅霞,一回來就鬨事,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看著已經坐回位置的兄弟姐妹,以及叔父伯伯等商旅團高層,大小姐緩緩開口:“回來的路上,我遇上夜賊了。”
她開始將遭遇的夜賊的事,說與他們聽。
然後指出了一個問題——她的行蹤路線,除了當時帶領的商旅團小隊外,就隻有陽團長,兵客卿這兩人知道。
阿爹不會害自己,那自然是兵客卿出問題了。
“竟有此事!?”
陽團長雙眼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