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詭異大軍撞門的時候,其他凝府下人,紛紛四散逃開。
而撞門無果的詭異大軍,也正式開始掃蕩戰場,追趕著每一個逃走的人。
那頭蜈蚣狀的血級詭異,在接連殺了好幾波人後,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凝府邸。
不知不自覺中,它來到廖管家的屍體前。
像是嗅了嗅氣味似得,它嘩啦一下流下口水。
沒有任何停頓,蜈蚣狀的血級詭異,將廖管家的屍體吃下。
等全部吃下肚,消化完畢,蜈蚣狀的血級詭異,慢慢卷曲身體,縮成一個球狀。
它的體外,慢慢凝結成黑色的血塊,並迅速擴成黑色的血球。
黑色血球如晶瑩剔透的寶石,僅僅立於廢墟上,而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多的詭異,朝這顆血球靠攏,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大堆,黑壓壓的一片。
它們仿佛在等待著黑色血球裡的東西,破球而出。
在等待之中,其中一個腦袋巨大,獠牙尖長,身形卻偏嬌小的小狗,額頭處正慢慢的,慢慢的,裂開一道小口,凝結出米粒大小的小小紅石。
若此刻景岩在這,必定能第一時間認出來,這個腦袋巨大,多了外獠牙的小狗,赫然就是當時從死亡的巨型化的小學多體內,竄出去的那道黑影!
而在血級小血鬥的周圍,原本隻是齊刷刷一片漆黑眼眸的黑級初階詭異,眼眸忽然變得清晰,契合眼底儘數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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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竟是什麼都沒做,僅僅隻是隨著時間推移,就從黑級初階詭異,晉級到黑級中階詭異!
如此多的詭異,幾乎同步的進行詭異晉級,這情況實在太驚人了。
那些幸存下來,躲在角落裡的凝家下人,被嚇得全身哆嗦,不敢再去偷偷觀察。
他們隻能祈禱二官家和大管家能早點回來了。
如果說凝家現在的情況,還有誰能力挽狂瀾的話,那也就隻有那兩位管家大人了。
在這些人想到這的時候,被海量的詭異圍著的那顆黑色血球,終於哢擦哢擦崩裂出裂紋。
而從裡麵走出的,不是那個巨大的血級蜈蚣軀體,而是一半由血肉組成,一半由骨架組成,雙手雙腳烤著鐵鏈,鐵鏈的儘頭,連著的是……一副白骨棺材。
這個血跡[拉棺詭],就這樣拖著白骨棺材,慢慢走出黑色血球。
隨著它的離開,黑色血球轟然崩解。
周圍所有詭異,包括血級小血鬥,都匍匐下來,對它臣服。
而此刻若是方月在場,必然能看出,這[拉棺詭]的半麵容顏,和廖夫人很是相似。
沒有交流任何一句話,[拉棺詭]帶領詭異大軍來到地下密室的鐵門入口處。
他抬起手,用力朝假山的下麵,用力砸去。
轟!!
如地震山搖,整個地麵都劇劇烈顫抖起來,
[拉棺詭]沒有遲疑,一拳直接朝假山下麵砸了過去。
轟隆!!
假山被直接砸飛出去,地麵的鐵門更是直接凹陷進去一個拳印。
雖然這還沒打開地下密室的入口,但周圍的詭異已經開始興奮起來,嘶吼聲接連響起。
在其他詭異的期待下,[拉棺詭]又連錘了三下。
在捶萬地三下的時候,單邊的地下密室鐵門,被直接錘翻下去,掉落在樓梯道上。
“吼!!”
其他詭異發現大門開了口,全都齊刷刷得衝了進去。
樓梯裡,有著很多人類踩踏吼死亡的屍體,隻是詭異大軍們,根本不在乎這個。
它們一路向下,毫不停留,直奔地下密室的最下麵而去,就仿佛哪裡有什麼在吸引著它們。
[拉棺詭]也跟在詭異大軍的後麵,但卻沒有最初時,那般瘋狂了。
在大量的詭異大軍破開鐵門,湧入地下密室的時候。
距離凝光山,千米外凝光長道上,一行人正慢悠悠地騎馬趕路。
“馬座大人,這就是我們鳳凰組織在黑青山脈的據點?就一座山啊?”
陳小妙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道。
在她的旁邊,騎著馬走在隊伍最前頭的馬頭麵具人,微微側頭看了眼陳小妙。
“據點,在山的裡麵。”
“山的裡麵?”陳妙法若有所思,對比了下整個山的大小,頓時驚呼出聲。
“該不會我們組織,把整座凝光山內部都給掏空了吧?”
“……”
馬頭麵具人沒說話,隻是讓自己胯下的馬匹加快速度,似乎不想理會嘰嘰喳喳的陳小妙。
在兩人的後麵,是一輛馬車,駕馬的車夫,赫然是一位醫師,也是陳小妙結識馬頭麵具人,加入鳳凰組織的契機。
而在馬車後麵,則用繩索跟著一個雙目失明,雙手被鐵銬綁著,赤腳跟著隊伍走的少女。
隊伍整體走的不快,馬車的速度更是儘量放緩。
但徒步這麼被馬車這麼拽著走,少女嘴唇發乾,似乎隨時都要堅持不住栽倒下去。
然而不同於她以往的經曆,這一次倒下,是不會有人因為人心,而特備照顧她的。
因為將她抓走的這隻隊伍裡,全都是無心的人!
“影眾村總隊長就是鳳凰組織下麵的馬座大人,這種事說出去,誰會信呢?”失明少女鳴,忍不住自嘲。
這一刻,她是多麼懷念在得運村將她救出來的那一批人。
“如果……當時我再做些手段,留在那隻隊伍裡就好了……”
鳴想著想著,忽然眼前一黑,哐當一聲,差點撞到馬車上。
她連忙停步,歪頭往前快去,這才注意到,隊伍不知何時停下來。
為首的馬頭麵具人,正瑤瑤凝視遠處冒著黑煙,凝光山山頂。
“據點出事了。”
語氣陰冷下來,馬頭麵具人忽然駕的一聲,脫離隊伍,順著凝光大道,駕馬基本而去。
“馬座大人?!”陳小妙驚呼一聲,卻沒得到回應。
鬱悶的鼓起臉,卻沒人理會她。
“妙法姑娘,我們也加速跟上馬座大人吧,否則荒郊野外,沒有馬座大人的保護,我們都不安全。”
陳小妙聽醫師說的有道理,不由縮了縮脖子:“好,我去把鳴給弄到馬車上,我們加速追上去。”
來到鳴身邊,拽起鳴,往馬車裡一塞。
鳴頓時驚恐地直搖頭,但卻無濟於事。
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塞進馬車裡麵。
而在馬車裡麵,一瓶瓶灌滿淡綠色液體,或侵泡著人頭,或侵泡著人手等人體部位的半透明瓶子,擠滿整個馬車內部。
被她一撞,頓時咕嚕嚕地翻到一片,索性馬車是改造過的,即使是進人的口,也安了木門,反鎖著。
所以半透明瓶子,隻是裝在馬車的木門上發出聲響。
“輕一點!彆弄壞了裡麵的貨。”
“知道了知道了。”
聽著外麵響起的漫不經心的話語,鳴縮在馬車裡,瑟瑟發抖。
人心,如此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