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之前去漫水村的時候。
明明他才過去,可漫水村的藍大人,卻像是知道他的身份似得,像是和寒大人有過交流似得。
之前,方月沒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
現在細細回想起來,方月懷疑這兩人其實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絡方式,而且消息傳遞的速度,要比常規途徑快得多!
聽到方月的問話,寒大人意外地看了眼方月。
“你怎麼知道?我確實有辦法聯絡上藍,隻是他無法離開漫水村,即使知道我們這邊危機,也沒辦法提供幫助。”
“不!他無法移動,確實無法幫我們緩解壓力,可要是能吸引一部分的烏雨族詭異進村,他就有操作空間了。我們也不需要他引走太多,牽扯一部分,就能大大緩解這邊的壓力。”
寒大人眉頭一皺:“……這等於把他往後坑推。”
“寒大人,咱們自身難保呢,還管道德底線不成?再說了,我們隻是把情況說給他聽,他願不願意幫忙,全看自願。真不肯幫,我們也沒轍。”
彆說方月打不過藍大人了,就算是打得過,走那麼遠的距離過去打架也是不現實的。
所以他們能做的,其實也就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好,我問一下吧。”
寒大人抬手虛畫了幾個讓方月感到有些眼熟的符號,然後很快就憑空凝聚出一封冰霜所製的書信。
“寒大人……你剛才畫的是古文字?”
“哦?你認得?”
寒大人略帶意外的道。
“嗯,我在荒詭遺跡裡見到過,不過我不知道不認識古文字,不知道那些文字是什麼意思。”
“想學習古文字,現在還太早了,至少要等你的實力再提升一些,才能承受得住古文字的力量。”
古文字的力量?
方月若有所思,寒大人也不打擾,以手代筆,在冰霜書信上寫了一些字後,冰霜書信就砰的破碎開,碎片灑落一地。
“好了,我們現在等他消息就行了。”
寒大人的神情中比剛才多了些許的疲憊,似乎這種傳遞信息的方式,需要消耗不少的力量。
這讓方月有些擔心。
寒大人可是古月村的頂梁柱,他要是因為力量消耗過大,等真撞上烏雨族的時候發揮不出該有的實力,那就完蛋了。
好在寒大人閉目休息了一會後,麵色又恢複了不少。
方月見還沒有消息回來,不由在寒大人的指導下,繼續著凝態戒指的練習。
在烏雨族這樣可怕的壓力下,方月爆發出了百分之兩百的努力。
原本僅僅隻是能凝態固定十分之一刀身的方月,在努力練習中,又前進了幾步,掌握了十分之三的刀身。
也就是這時,寒大人得到了回信。
隻見寒大人忽然像是有所感應,然後以剛才同樣的方式,卻以不同的古文字,虛畫了一會後,一道冰封的書信回信,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寒大人第一時間拿起來看,卻很快麵色陰沉下來。
方月心中咯噔一聲,問道:“上麵寫著什麼?”
“……他們漫水村願意幫忙,吸引一部分烏雨族詭異進漫水村,由藍進行處理。以及……他們漫水村已經能夠看到高高掛在天邊,像是芝麻大小黑點的烏雨族黑雲了。”
什麼?!
方月瞳孔一縮,臉色大變。
漫水村藍大人願意幫忙,固然是好的。
但是,但是……
“怎麼會這麼快?烏雨族的黑雲居然都快到漫水村了??”
“不,距離經過漫水村,還要不短的時間,信裡說黑雲是騰空的高度很高,所以能在漫水村就能遠遠看到,另外就是……黑雲裡,掛著人頭。
像[連城]是我們人類過年曬臘肉似得,掛著一連串的人頭,長長的掛著。
據說其中一個腦袋……是落神醫的人頭,還有落葉村守衛隊總隊長林朵朵的腦袋……
總之,這些掛著的人頭,大概率是你們護送隊,在護送過程中,有過接觸的人。
馬玲兒,或者說烏雨族的王女,在逐漸逐步的掃蕩斬斷因果牽連!”
落神醫,還有林朵朵……
僅僅隻是聽著這些消息,方月心頭的怒火,就湧上來了。
“馬玲兒那個畜生!”
方月握緊拳頭,麵目有著些許猙獰。
“它本就不是人。”頓了下,寒大人繼續道:“馬玲兒此舉,對我們而言,其實有利有弊。好處是能極大的拖延烏雨族到來的時間。壞處是……馬玲兒的惡名,會讓其他村子的人不敢招惹它們。”
消息,暫時隻有方月和寒大人知道,想到林零和花無葉,還不知道他們的家族之人,極有可能遭遇了噩耗,方月不由替他們感到一絲難過。
“若是烏雨族順著護送隊的路線過來,那它們除了經過落葉村外,還會經過超越村,漫水村等各個村子,如果我們能將這股力量集合起來,說不定能進一步削弱烏雨族的力量!”
方月將想法說了出來,但被寒大人否決了。
“不是所有村子都願意合作,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實力對抗詭異的。大部分村子,大部分人,在遭遇詭異後,是會選擇棄村逃跑的。我們古月村是沒辦法,被馬玲兒的試煉綁死了,否則我也想帶著古月村的人離開。”
顯然,烏雨族的棘手程度,讓寒大人也感到心煩了。
而能有藍大人的援助,已經是意外之喜。
自己村子的事,還是隻有自己村子的人會上心。
接下來,方月一邊和寒大人討論如何應對烏雨族的問題,一邊練習著凝態戒指。
重壓之下,方月的進度突飛猛進,竟是在離開寒大人閉關密室的時候,已經能凝態出二分之一的火焰刀身了。
離開寒府的方月,先是和天淡紙鳶舞通了氣,然後去審問了馬鐵匠。
方月沒有烏雨族即將大軍壓境的事情,隻是側麵的旁敲側擊的問關於烏雨族的情報,特彆是弱點相關的信息。
結果還真有說不少收獲。
等方月回到自己住宅,開始修煉內功心法的時候,天淡紙鳶舞突然敲門進來了。
“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夜哥,我想了好久,感覺咱們還是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