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宮裝婦人一眼看穿體質,柳含煙臉色微變,向李慕的身後躲了躲。
李慕麵色有異,他此時已經清楚,陰陽五行體質,除特殊的土行之體外,其餘六種,皆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哪怕是洞玄強者,也不可能一眼看出。
以千幻上人的強大,也需要臥底縣衙,通過查閱戶籍,才能找到他們。
人心險惡,純陰之體不能被外人所知,但這位符籙派的強者,被李慕弄壞了鐘都不要他賠,也不可能對柳含煙動什麼歪心思。
李慕對柳含煙介紹道:“不用擔心,這位是符籙派的玉真子道長,洞玄巔峰的強者,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柳含煙這才對玉真子行了一禮,說道:“見過玉真子道長。”
玉真子上前一步,輕輕握著柳含煙的手腕,麵有喜色,說道:“果然是純陰之體,你可願拜入符籙派門下,隨我一起修行?”
李慕將柳含煙護在身後,說道:“前輩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沒有拜入任何門派的打算。”
玉真子視線掃過李慕,最終看向柳含煙,說道:“想來你應該也可以感應到,貧道與你一樣,皆是純陰之體,以你的體質,普通的導引之術,修行隻能快人數倍,若是願意繼承貧道衣缽,修行純陰功法,一年之內,便可進入中三境,十年之內,造化有望……”
玉真子將一塊玉石遞給柳含煙,說道:“貧道等你三天,這三天之內,不管你做何種決定,隻要捏碎此靈玉,貧道就會來找你。”
李慕對玉真子稱謝之後,便拉著柳含煙離開。
等到他們開始真正的雙修,一年之內,雙雙踏進神通,也不是什麼難事。
雖說到了中三境,每提升一個境界,就要用十年數十年,資質不佳的話,可能一輩子隻能止步神通,但以他們的體質,白天吸收靈玉,晚上陰陽雙修,雙修個十年,也有一絲晉級造化的希望……
郡衙院內,林郡守問道:“道長可是起了收徒之心?”
玉真子望著柳含煙離開的方向,說道:“純陽易找,純陰難尋,那些愚婦愚夫,生了純陰之女,便認為她們是不祥之人,或丟棄,或溺死,僥幸存活的,幼時也容易夭折,能遇到一位衣缽傳人,極為不易……”
……
李慕和柳含煙回到家裡的時候,玄度坐在院中,起身說道:“為兄先回金山寺,等到三弟傷勢痊愈,再來金山寺找我。”
楚江王自爆之後,靈識消散,隻餘殘餘的魂力,被白妖王收集。
而十八陰獄大陣被破的那一刻,那十八鬼將,也已被天地之力抹去,隻留下了魂力。
李慕道:“不如現在便去白大哥那裡吧。”
玄度搖頭道:“可你的傷勢……”
李慕笑了笑,說道:“剛才在郡衙遇到了玉真子道長,她已經徹底治好了我的傷勢。”
玄度愣了一下,問道:“符籙派的玉真子道長?”
李慕問道:“二哥也知道她嗎?”
“這是自然。”玄度點了點頭,說道:“五十年前,玉真子道長便已經揚名修行界,她擅長符籙,道法通玄,魔宗原十大長老,便有一位,死在她手裡,她的修為,已經臻至洞玄巔峰,距離超脫,隻有一步之遙……”
李慕知道,玉真子的修為如此之高,實際年齡,必然沒有看起來那麼年輕,卻也沒想到,她五十年前就已經縱橫修行界,現在的年齡,恐怕沒有八十也有一百了……
玄度一隻手放在李慕肩膀上,探查一番他體內的傷勢,發現他的傷勢果然已經痊愈,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早些去找白大哥,他已經等了近二十年,不要再讓他多等了……”
小玉暫時也留在郡城,李慕對柳含煙道:“我先去白大哥那裡,最晚明天就能回來。”
柳含煙點點頭,說道:“我在家裡等你。”
李慕和玄度離開,柳含煙走回房間,坐在桌前,目光逐漸失神。
昨夜楚江王降臨之時,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再次從心頭湧現。
那個時候,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江王抓走白吟心姐妹,在李慕一個人麵對楚江王的時候,她也隻能躲在店鋪裡麵,為李慕擔心。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掌,手心處靜靜的躺著一塊靈玉。
北郡,一座無名山峰。
冰洞之內,玄度將手抵在李慕肩膀,李慕額頭滿是汗水,全力催動法力,將金光送入冰棺。
這冰棺抗拒佛光,但卻並不抗拒魂力,白妖王將楚江王和十八鬼將的魂力剛剛拿出來,便被吸入了棺內,那些魂力,逐漸被冰棺內的女子吸收,她原本蒼白至極的麵孔,逐漸恢複了一絲紅潤。
白吟心站在李慕身旁,從懷裡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細心的幫他擦拭掉額頭的汗水。
白聽心看了看,也掏出一張青色的手帕,幫他擦掉兩鬢的汗水。
棺中的女子,在主動吸收著那些無主的魂力,隨著她的魂魄越來越凝實,佛光能起到的作用,也越來越大。
白妖王看著棺中女子的臉,神色緊張至極。
女子睫毛顫動不已,終於在某一刻,緩緩睜開。
白妖王激動道:“雅兒……”
冰棺的蓋子,慢慢打開,女子從棺中坐起來,目光中的茫然逐漸消失,緩緩看向白妖王,喃喃道:“夫君……”
李慕和玄度適時的離開冰洞,片刻後,幾道人影從洞內走出,頭生雙角的女子對李慕和玄度款款施了一禮,說道:“見過兩位小叔。”
玄度隻是微微一笑,李慕也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嫂不必多禮。”
白妖王麵露笑容,說道:“若不是二弟三弟,我和雅兒恐怕無緣再見,我們夫妻的這一禮,你們一定要受。”
兩人攜手對李慕和玄度躬身行禮,白妖王又對白吟心姐妹道:“你們也一起謝過兩位叔叔……”
兩姐妹隻好行禮道:“謝謝兩位叔叔……”
李慕雙手虛扶,笑道:“恭喜大哥一家團圓。”
“都是托你們的福。”白妖王笑了笑,說道:“今日是大好的日子,讓我們喝個痛快……”
李慕法力雖然提升得快,但酒量還是一般,和青牛精虎妖喝了幾杯後,整個人就有些暈暈乎乎了。
這不是普通的酒,內蘊靈氣,喝了能增長法力,卻也不能用法力醒酒。
白聽心從一旁跑過來,將李慕的酒杯倒滿,李慕擺了擺手,說道:“喝不了了……”
白聽心端起酒杯,送到李慕的嘴邊,說道:“這酒是侯叔叔用靈果釀造的,喝了能增長法力,多喝一點,多喝一點……”
不多時,李慕便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白聽心將李慕攙扶起來,對白妖王道:“爹爹,李慕叔叔喝醉了,我扶他去休息。”
白妖王揮了揮手,說道:“三弟的酒量真是一言難儘,去吧……”
白聽心臉上浮現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背著李慕,走進了一處竹屋。
她將李慕放在一張有著青色紗帳的床上,低頭看了看,隻覺得這張臉怎麼看都好看,好不容易將他灌醉,這次沒有彆人在場,她可以為所欲為了……
白聽心嘟著嘴,湊到李慕的嘴邊,忽然感覺耳朵一痛,轉過頭,不滿的看著白吟心,問道:“姐,你乾什麼?”
白吟心拽著她的耳朵,將她拖離床邊,說道:“我乾什麼,你還想問你,你在乾什麼?”
“我在親他啊……”白聽心一臉理所當然,“你沒看到嗎?”
白吟心氣道:“作為女人,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了?”
白聽心道:“我不是人。”
白吟心氣的胸口起伏一下,又道:“你不是說,他也不過如此,你要去闖蕩江湖,見識更多的男人嗎?”
“我發現我錯了……”白聽心道:“見過了更多的男人,我才發現,還是他好,又能幫我們修行,又能保護我們……”
白吟心道:“你才見過幾個男人?”
白聽心搖頭道:“我不管,反正我發誓了,誰救我們,我就嫁給誰……”
白吟心勸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不行的。”
白聽心無所謂道:“管他甜不甜呢,我先扭下來再說……”
“你給我出來!”白吟心拽著她的耳朵,將她帶出房間,順手將房門關好,說道:“你再這樣,我就告訴爹,讓他罰你閉關,十年後再出來!”
“十年……”白聽心忽然看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想關了我,然後自己一個人吃獨食……”
白吟心怒道:“我看你是皮癢了,今天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
李慕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身上蓋著的被子,有白聽心身上的味道。
他隱約記得,昨天晚上,白聽心好像一直在灌他,李慕喝了不少,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李慕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衣衫完整,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看來那條蛇雖然有些瘋,但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他起床之後,房門從外麵打開,白吟心為他端來了熱水,白聽心將早飯放在桌上。
李慕簡單的洗漱之後,見她們還坐在那裡,說道:“坐吧。”
白吟心在李慕對麵坐下,白聽心摸了摸屁股,老實的站在原地。
李慕抬頭問道:“你不坐嗎?”
白聽心搖了搖頭:“我喜歡站著。”
李慕看向白吟心,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白吟心捂著肩膀,說道:“好多了。”
李慕站起身,走過去,說道:“我看看。”
他走到白吟心身後,將右手貼在她的肩膀上,手上有金光泛起,楚江王的那一擊,她受的傷,其實比李慕還重,李慕當時幫她逼出了體內的陰鬼之氣,法力便完全透支,此刻再次探查之後才知道,她的傷依然不輕。
白吟心下意識的躲避,但當李慕的手泛起金光,那種暖洋洋,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傳來時,她的臉色一紅,靜靜的坐在那裡。
白聽心羨慕的看著白吟心,對李慕道:“我也受傷了……”
白吟心的傷是為李慕而受的,和她有著本質的區彆,李慕揮了揮手,說道:“我法力有限,隻能幫一個,你自己慢慢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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