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排外(1 / 1)

第85章排外

即使眼前山珍海味擺在他麵前,他也懶得多看上一眼。

吃不下去。

“王爺,”

善因嚴肅的道,“真的,你是個好人!”

“滾蛋!彆說這種廢話。”

林逸罵道。

他最痛恨彆人給他發好人卡了!

“王爺,”

善因頹然道,“天下之大,我又能往何處去呢!”

林逸冷哼一聲,沒搭理他。

被夜錦羽追殺,是我的錯了?

越往林子裡走,高山巨樹上,人跡罕至,卻是野生動物的天堂。

當熱,免不了的還有毒蛇和蚊蟲。

蛇類在草叢外曬太陽,蚊蟲在草叢中雙宿雙飛。

好在餘小時、崔耿生那兩個呆子都是眼疾手快的,遇到毒蛇,直接一錘子砸過去,那慘象,林逸不忍多看一眼。

好在下晚回去的時候,收獲滿滿。

馬匹身上馱著的都是野豬、野鹿、野雞和野鴨。

所有人都很高興。

除了善因。

一個人獨坐在白雲城裡的小酒館裡。

喝一口酒後,總要再用勺子舀一口湯喝。

對於他這樣土生土長的南州人來說,哪怕是吃稀飯都要有湯。

正飲到酣處,麵前突然多出來一個老頭子。

“原來是邢先生。”

善因衝著刑恪守拱手後,大喊道,“小二,來副碗筷,再加酒加菜。”

“善公子倒是無須多禮,”

刑恪守笑著道,“老夫跟你善家乃是世交,與你叔翁善琦更是情同兄弟。”

善因站起身給他斟滿酒,笑著道,“邢先生,你這是想做我爺爺,拿我當孫子?”

刑恪守搖頭道,“倒是沒有那個意思,老夫如今乃是戴罪之身,怎敢如此?

你我既然皆為王爺效力,那就各論各的吧。”

抿了一口酒後,從袖袍裡掏出來一個紙條遞到了善因的麵前。

善因沒有接,隻是好奇的道,“這是什麼?”

刑恪守笑著道,“隻是早上忘記交給善公子的。”

善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展開一看,臉色驟變。

看著刑恪守,冷冷道,“刑先生,你這消息從何而來?”

這些老頭子久居三和,怎麼可能消息還比他靈通呢?

刑恪守淡淡的道,“自然是淮陽公主。

太平山門人敗曹大同救雍王,這麼大的事情,想必早就傳遍天下了,善公子要知真假,細心打聽下,也就知道了。”

“太平山又怎麼樣!”

善因冷哼道,“我善家自然不懼。”

太平山與東癢島同出南州,一山不容二虎,百年來爭端不斷,或為田畝,或為鹽利。

他的祖輩死在太平山杵下的不計其數。

太平山死在他祖輩手裡的也不可數。

太平山的上任門主便是被他堂叔,德隆十二年的武狀元善錦大戰三日夜後擊斃。

兩家乃是世仇。

有你沒我!

“善公子,”刑恪守慢慢悠悠的道,“你是聰明人,一旦雍王得勢,太平山便有了救駕的潑天之功。

到時候,你善家,自不必老夫多說。”

“邢先生,何必如此激我?”

善因氣憤的道,“你真當我是愚魯之人嗎?”

刑恪守道,“善公子年紀輕輕,已是七品,自然是天資卓絕。”

善因沉默了一會,連灌了好幾口酒,沒有喝一口湯。

半晌後道,“闔族性命攸關的大事,在下自然不敢欺瞞叔翁。

在下進了都城,肯定是如實稟告。

至於叔翁如何決斷,自有叔翁的道理。”

刑恪守站起身拱手道,“如此便好。”

善因看著刑恪守的身影漸漸遠去後,騰的站起身,朝著桌子上扔了一錠銀子,飛身上馬,往北而去。

學校的武術教頭不止善因一個,少了他一個不少,多他一個不多。

沒人告知林逸,林逸自然也不知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欺瞞的住洪應。

他紅著眼睛,對著謝讚等人咬牙切齒。

謝讚挺著腰板,冷冷道,“洪總管是聰明人,何須老夫多說。”

陳德勝也麵無表情,淡淡道,“洪總管,切莫誤了王爺的大事,望你好自為之。”

卞京背著手,更是無所謂道,“要是看不順眼,有種就殺了老子,最恨你這種自以為是的。”

一眾老頭子,沒搭理洪應,轉身就走了。

明月看向紫霞,紫霞看向洪應。

洪應閉著眼睛。

良久。

沒有一句話。

大雁北歸。

“娘的,都是一群沒良心的。”

林逸撒了一院子的豆子,沒有一個肯落下來的。

想當初,南來的時候,可是成群結隊的進他院子的!

哪裡像現在,除了鴿子偶爾朝他叫喚兩聲,沒有一個搭理他的。

梁根的船隊歸來。

再次在白雲城引起轟動。

三艘出去,回來三艘。

白雲城的人都在傳梁家從南洋帶回來金銀珠寶無數。

林逸開始了航海執照的第二次拍賣,起步價就是十萬兩。

按他的想法,少一文都不賣。

邱武進舉牌,直接報了十五萬兩。

加價五萬兩。

這是誰都想不到的。

三和的土豪不是他邱家一家。

這一次,三和首富聽從自己口中“逆子”王興的話,以三十萬兩拿了執照。

比第一次三萬兩!

多了十倍!

最高興的除了林逸,便是卞京。

錢多任性!

通往南州的最後一段道路,在南州和三和的近三萬民夫的努力下,終於完工。

看著南州那坑坑窪窪的山道。

“南州不過如此。”

這是卞京完工之後的最後一句話。

道路暢通,從南州到三和的人越來越多。

拖家帶口,攜老扶幼。

他們隻要有一口吃的,什麼都能做,工錢都可以不要!

漸漸地引起了三和人的不滿,哪怕是剛來此地定居的外地人。

被搶了工作機會,誰能開心的起來?

排擠外來人,自然是少不了的。

新來的流民愈發艱難,無論是思想上,還是經濟上,他們都受到了雙重打擊。

林逸即使是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這種排外思潮。

直接提出:來了就是三和人。

石灰刷出來的標語,遍布白雲城的大街小巷。

同時,和王府的條例又多出來一條:在農與工肆之人,有能則舉之,重予之祿,任之以事。

與其它條例不同的是,違反了這一條不需要去勞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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