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1章 風見裕也:真的走了啊(1 / 1)

第二天,春暖花開,上學黨開始上學。

池非遲晨練後,到了波洛咖啡廳,跟毛利小五郎吃了一頓早餐,沒有特地去問昨天的委托。

他有預感,就算他問了,他家老師也會隨便兩三句過去,而且他家老師未必就那麼大大咧咧,鬆本清長出事之後,搞不好會察覺他跟這些事有關。

在沒有摸清彆人的底細前,先暴露自己的底細可是會很被動的。

師徒倆桌上聊的話題,不是今天報紙上的報道,就是今天的活動安排。

“嗯?你下午要去逛商城?那晚上呢?”毛利小五郎放下吃意麵的叉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今天晚上有兩個很久不見的朋友約我去喝酒,你有空可以跟我一起過去,那兩個家夥成天炫耀自己酒量好,我每次都是最先醉倒的一個,真是可惡啊!”

池非遲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家老師。

所以,徒弟的用處,就是帶去灌倒曾經灌倒過自己的人?

他家老師這樣很像個無德老師。

毛利小五郎被池非遲盯得汗了汗,笑著辯解,“而且今晚他們請客,又是很久不見的朋友,一定會有好酒好菜,我不帶你去好好吃一頓,實在是太可惜了嘛!”

池非遲:“……”

所以,老師的用處,就是可以帶著自己蹭吃蹭喝找人湊桌打麻將?

他這樣很像個無賴徒弟。

毛利小五郎見池非遲還是盯著自己,壓低聲音,笑眯眯地如實說了自己的盤算,“有你跟去的話,小蘭就不會帶著那個小鬼來找我了,每次他們過來總是在旁邊打轉,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真的很掃興耶……”

“我晚上沒有安排,有空的話,跟您一起去。”池非遲答應了下來。

不過,晚上他可能沒空。

毛利小五郎不知道池非遲心裡的想法,在波洛咖啡廳門口分彆時,還笑著表示晚飯前再聯係。

池非遲開車去了附近鬨市區,在車上換了一張普通大叔的易容臉,又換了一身深棕色夾克、灰色長褲的大叔裝扮,下車後,徑直走向人來人往的天橋下。

天橋下,風見裕也穿著西服,神色嚴肅,一副乾練精英的模樣,雙手撐著欄杆,看著護欄外的反射著陽光的河道。

池非遲走上前,站到風見裕也身旁,察覺風見裕也在偷偷打量自己,也沒多看,雙手手臂搭在欄杆上之後,將右手下藏的購物發票貼著欄杆、借著手臂和身體的遮擋,移向風見裕也那邊。

昨天晚上,他讓非墨送了張便條紙給安室透,上麵隻寫了一句話——【新行動:記錄日本各界臥底名單的儲存卡丟失,襲擊鬆本清長,替換後奪回】

在這種重要行動前夕,他公寓附近應該有組織的人潛伏,不過他能夠把烏鴉迅速召喚到手裡又送回屋外,這樣也能隱蔽地把信息傳遞出去。

安室透讓非墨帶回來的,是一張購買銷量款手表的發票,發票的購買地點是離這最近的商城,他到了商城賣表的區域,站在櫥窗前,一眼就看到天橋下有幽藍的光點在閃,再到天橋下,就能認出風見裕也搭在橋上的手上露出的銷量款手表。

在太陽下,這款手表表盤反射著一點一點的、像星星一樣的幽藍光芒,很好認。

再就是,發票上還蓋‘放棄’的印章字樣。

那說明安室透沒打算趁機奪取儲存卡。

想也是,他這邊在行動結束會被監視,安室透那邊似乎也有調查任務,雖然也能利用警局內部的人,裡應外合,聯合奪卡,但倉促之下,隨便一環出了差錯,他就會有暴露的危險。

組織很重視這張儲存卡,做出行動準備的未必隻有他們這邊,而要是被逼急了,組織在警視廳安裝炸彈,炸死幾個警察,趁亂奪卡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放棄行動,是因為他們沒空做好充足準備,成功幾率不足夠讓他們冒險,而安室透應該也考慮過他的安全問題。

至於安室透表示放棄行動,還讓他來這裡、又安排風見裕也跟他碰頭的原因,他也能猜出一點——

大概是想保證鬆本清長的安全,但安室小臥底最近的時間安排跟他搭不上線,沒法配合他做什麼手腳,所以讓他有安排就跟風見裕也說。

風見裕也垂眸看了看發票,很快又收回視線看河麵,伸手按住發票,貼著欄杆移回自己身前,神色嚴肅地低聲問道道,“顧問,降穀先生讓我轉告您,鬆本警視不能丟了性命,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人全力配合您行動,請務必保證鬆本警視的性命安全。”

池非遲用大叔聲音低聲回道,“知道了。”

“那我需要怎麼配合您?”風見裕也輕聲問著,把手放回口袋裡,順便也把發票裝進了口袋,視線依舊盯著前麵的河麵,隻用視線餘角留意著身旁的中年大叔。

相貌中等,不帥不醜,也沒什麼辯識度,屬於丟進人群裡人很難注意到的那類人,站在他身旁,能對比出個子很高,但乍一看好像又不是很高,微微駝背,走過來的腳步有些拖遝,就像個為了生活奔波的普通中年男人一樣……這樣的形象很適合潛伏。

穀/span嗯,就外形來說,比降穀先生適合。

他是第一次跟這位公安顧問合作,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會涉及到警視廳搜查一課管理官的安全,但降穀先生表示‘全力配合’,又關係到警界高官的性命,他會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應對,絕對不給降穀先生丟臉,絕對不給這位顧問拖後腿!

池非遲用著附和形象的滄桑聲音,輕聲道,“不用,我不需要配合。”

風見裕也一愣,出聲確認,“您是說……”

“我能搞定。”池非遲道。

風見裕也看著河麵,皺了皺眉,“可是……”

“你這麼轉告降穀就可以了。”池非遲打斷道。

風見裕也語塞,接頭出現超出他預料的情況,讓他無法應對,這種節奏居然有點熟悉,好像以前降穀先生接頭遇到過兩次,說好了要他協助,他都已經構思好各種協助方案了,甚至把怎麼聯係人、誰適合做什麼都想好了,接頭事突然又說不用了。

讓人憋屈。

而且他不提前想好又不行,因為也有可能行動繼續,那就是需要用到他準備的時候了。

一陣微風吹過,在照射著陽光的河麵蕩起漣漪。

路邊有人匆匆走過,有人在欄杆邊逗留,也有帶著小嬰兒的夫妻在路上散步。

“真的不需要嗎?”風見裕也低聲確認,忍不住抬手推了推眼鏡,提醒道,“要是關係到一個警視的生命安全,做一下後手準備,應該會好一些。”

池非遲考慮了一下風見裕也的提議,就算柯南和孩子們發現不了鬆本清長被抓,他也可以引導那些人去發現,如果公安的人介入,情況反而會變得複雜,一旦組織懷疑有公安警察參與了對鬆本清長的解救,或者鬆本清長被看押時有公安的人在附近晃,那他就會成為被懷疑的幾個人之一,那樣更麻煩,還不如他自己去解決。

“不需要,你的表情不符合一個在放鬆看風景的人,趁早離開。”

“……我明白了。”

風見裕也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假裝打發完時間、準備去做彆的事,轉身說著欄杆邊,腳步不急不緩地朝路口走去。

他走了啊。

他真的走了啊。

如果現在不做安排的話,接下來這位顧問改變主意,再接頭商量說不定就來不及了啊,現在想辦法攔他還來得及。

他……真是的,他近期的任務就是協助這位顧問,人家不需要,他總不能回家找‘不是黑’他們打遊戲去吧?

嗬嗬……不可能的。

降穀先生的工作報告還有一堆沒寫,就丟在他這裡,要是他不幫忙寫完的話,下次見麵,降穀先生肯定會一臉意外又無辜地說:‘你這段時間閒著,居然沒有幫我把報告寫完嗎?’

說得他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工作不夠用心儘力。

可惡,為了避免那種情況發生,他回去就動手寫工作報告去!

……

在風見裕也離開後,池非遲站在欄杆邊,悠然看了十多分鐘的風景,才到附近卸了易容,換上自己常穿的衣服,開車到一個商城,在三樓的餐廳吃了午餐,又在商城閒逛。

鬆本清長關注的案子,應該是20年前、15年前的連續殺人案。

他記得這段劇情裡,柯南加入調查,是因為和少年偵探團其他人去步美家裡玩,步美和灰原哀出門買零食回去時,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男人,那個男人哼著和連續殺人犯當年哼的曲子同樣的曲調,而之後,柯南就發現了和步美家住在同一棟公寓大樓的犯罪心理學家被殺了……

他來這裡,就是想偶遇一下灰原哀和步美,合理介入案子調查,製造和鬆本清長接觸的機會。

步美家住的高檔公寓就在這個商城附近,附近沒有什麼小型便利店,兩個女孩子出門買零食、家裡又有三個小夥伴等著,應該不會鑽巷子或者跑太遠,來這個商城的零售區就是最好的選擇。

小學生今天是下午2點半放學,步美帶小夥伴回家、再叫上灰原哀一起出來買零食,大概會是3點10分到3點半之間,距離現在兩個小時不到,他可以在商城逛逛,順便買點東西,在下午三點左右到一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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