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光彥:這個同夥很眼熟(1 / 1)

樹林裡,光彥雙手各攏在身前,護著掌心裡抓住的螢火蟲,氣喘籲籲地走著。

他已經迷路好幾個小時了,由於之前呼喊了很久,嗓子也啞得發不出聲音來。

背包上,偵探臂章一直在‘滴滴滴’叫個不停,柯南那群小夥伴應該正在正在找他。

而偵探臂章能夠互相傳遞信號,說明柯南他們已經找過來了,就在這片森林裡,就在這附近……

不過他沒辦法去拿偵探臂章,一旦鬆開合攏的手,手裡抓住的螢火蟲就會飛走。

那天灰原和步美說起夏天的螢火蟲,都很期待,特彆是灰原,難得有她感興趣的東西,他一定要把抓到的螢火蟲帶給她們看!

“唰唰……”

一旁叢林裡傳來枝葉被擦到的聲音。

是柯南嗎?

光彥停下腳步,喘著氣,期待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很快,一個長得像骷髏一樣的陌生男人闖進視線。

不是柯南!

“呼……”沼淵己一郎在叢林裡跑來跑去,也累得不輕,盯著獨自一人的光彥,臉上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澀聲道,“找到你了……”

光彥看到沼淵己一郎手上的手銬,一臉驚恐地慢慢往後退。

“光彥!”叢林裡傳來柯南的喊聲,“光彥,你在哪裡?快回答我啊!這裡有一個潛逃的連續殺人犯,要是遇到了……”

光彥手腳沉重,沒辦法跑開,隻能眼睜睜看著沼淵己一郎逼近,想出聲回應柯南,張了張嘴,嗓子乾疼,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沼淵己一郎也聽到了柯南的喊聲,加快腳步衝向光彥,在光彥後知後覺想轉身跑的時候,已經跑到了光彥身後,被拷住的雙手往下一套,環住光彥,抱起就往河流上遊跑。

光彥想掙紮,不過隻把頭上的帽子弄掉在了地上。

兩三分鐘後,柯南一群人沿著河流找到附近。

“光彥?”

“光彥!你在不在這裡?”

“柯南,光彥真的會在河流附近嗎?”元太左右看看,也沒發現半個人影。

天色黑下來後,叢林裡黑漆漆以前。

灰原哀用手表型手電筒搜索著附近,看到了一頂有些眼熟的帽子,快步走上前,“是圓穀同學的帽子,以前看足球比賽的時候,他借我戴過這頂帽子,不過他人不在這裡,帽子卻掉在了這裡,那也就說……”

“光彥遇到危險了嗎?”步美擔心湊上前。

“他會不會遇到那個殺人犯了?”元太腦補了看到小夥伴屍體的淒慘景象,自己把自己嚇得不清。

“帽子上還有汗水,”柯南湊近,伸手摸了摸帽子裡麵,“還有溫熱,不久之前,他應該還在這裡……”

柯南緊接著一番推理,推斷了光彥現在嗓子無法發聲、又被沼淵己一郎控製住的情況。

“那怎麼辦?”步美道,“我們還順著河流找嗎?”

“既然他們沒離開多久,那就在附近找找……”柯南皺了皺眉。

現在光彥應該在沼淵己一郎那裡,那麼沼淵己一郎會去哪兒?還會沿著河流走嗎?

“那就去把那個殺人犯和光彥找出來,”元太神色嚴肅了一秒,臉又跨了下來,“不過那個殺人犯剛才跑得太快了,我沒看到具體長相,現在天色也已經黑了,要是把他和在森林裡搜查的警官們混淆了怎麼辦?”

“這個嘛……”阿笠博士回想著,“我在報紙上看到的沼淵的特征是……”

“稀疏的眉毛,凹陷的雙眼,”灰原哀聲音冷清道,“雙頰瘦削,朝天鼻,臉部就像是隻有一層皮膚貼著顱骨,駝背,身輕如燕,有著野獸一般的爆發力的男人……”

聽灰原哀說得這麼詳細,連身手和爆發力都了解,柯南愣了一下,想到一個可能,低聲問道,“喂,難道沼淵他……”

“沒錯,他曾經是組織的一員,”灰原哀輕聲道,“也就是你所說的黑衣男子的同夥。”

柯南臉色變得難看,腦海裡又一次回放琴酒和伏特加的邪惡身影。

“不過,雖然沼淵是組織的一員,但他隻是最基層的成員,”灰原哀見其他人已經開始尋找光彥和沼淵己一郎,也跟著跑,跟柯南解釋,“組織看中他身輕如燕的身手,所以教他殺人技術,想將他培養成一名優秀的殺手,可是他實在不是那塊料,組織就把他送到我這裡來,做我研究那種藥的人體實驗品,試試看效果怎麼樣……”

“什麼?!”柯南沿路跑著,驚愕轉頭看灰原哀。

人體實驗,用活人做實驗!

那個組織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

灰原哀麵色不變,繼續道,“因為他的資料和體力測試結果都送到了我的實驗室去,作為實驗前的參考資料,所以我才知道他這個人。”

一群人跑累了,暫時停下休息。

“不過他在人體實驗開始之前就逃跑了,”灰原哀放緩腳步,喘著氣停在一棵樹下,“而我在他逃跑之後不久也脫離了組織,所以並沒有親自見過他。”

柯南停在一旁,皺眉道,“逃跑的?”

阿笠博士也在旁邊聽著,順便幫兩個人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他一定覺得很恐懼吧,”灰原哀伸手扶著樹乾,緩了口氣,想表現得輕鬆一點,語氣卻難免帶上些許沉重,“組織的力量不容反抗,所以他才會害怕組織對他的安排,拚命地想逃出組織的控製,在他逃竄的時候,誤認為那三個人是組織派出去追殺他的殺手,才會接連殺死了三個人……”

柯南和阿笠博士神色沉重地聽著。

灰原哀扶著樹乾,站直了身,“不過,在他加入組織前,也早就犯下殺人凶案有了案底,也不用同情他。”

“難怪電視上拍攝他被逮捕之後,他會衝著鏡頭大喊‘都是他們不好’這種話……”阿笠博士回想著當時看到的新聞報道,心裡有些感慨。

灰原哀點了點頭,“沒錯,不過大家都認為這是他為自己脫罪的說辭,而他涉入組織的程度並不深,所以組織就放了他一馬,更何況他已經被判死刑了,組織應該也沒人管他會是什麼下場。”

“可是這也不對啊,”柯南看著灰原哀,疑惑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可以憑借味道嗅出那些曾經待在過組織的人,那麼,剛才沼淵在樹上的時候……”

“嗯……”灰原哀垂下眼眸,“所以我才在傷腦筋,因為剛才我沒有任何感覺。”

“咦?”柯南驚訝。

“我姐姐出事那次,我還能清楚地嗅出不同尋常的氣息,”灰原哀情緒不高,神色也有些沉重,“察覺危險是唯一能讓我幸存的知覺,我竟然因為習慣了這種和平的生活,連感覺也變得遲鈍了……”

“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柯南見灰原哀不解,笑道,“這說明你越來越像個普通人了,好了,我們去找光彥吧!他可是為了你和步美才跑到這裡來的!”

“為了我們?”灰原哀把心裡的不安壓了下去。

笨蛋,如果她隻是為了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那種感覺消失或許是好事,但她已經決定了,為了她身邊的人們,為了接納她的博士、哥哥還有教母,她想把自己好好藏起來,先擺脫組織的魔掌,再找機會反擊。

要是現在她再也嗅不出組織那些家夥的危險氣息,她還能躲藏得好嗎?之前的盤算是不是被全盤打亂了?

……

河流上遊。

沼淵己一郎抱著光彥一路跑向有火光的地方。

光彥滿心絕望。

完蛋,他不會被殺了吧?還是會被當成人質挾持、等這個殺人犯逃跑之後再殺了?

前麵有火光,看這個殺人犯一點不怕地跑過去,應該不是警察,而是殺人犯的同夥。

前方火堆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一塊石頭上,輪廓分明的側臉被跳躍的火光照得明明暗暗。

光彥:“……”

這個同夥還好眼熟,該不會是某個被通緝的……咦?不對,等等,等等,這個人太眼熟了,眼熟得有點過份!

“啊……啊……”

池非遲坐在火堆前,聽到了有人跑來的聲音,剛轉頭,就看到被沼淵己一郎抱著狂奔的光彥朝他‘啊啊啊’,又一臉平靜地收回視線,拿起火堆旁的兩個紙杯。

“啊……啊……”光彥一喊大聲就嗓子疼,隻能喊出低啞模糊的聲音,心裡欲哭無淚。

池哥哥,看這裡,看這裡!

這是一個殺人犯,很危險的,就算不暴力解決,也趕緊躲一下吧。

光彥:“啊……”

(?_?)

算了算了,他現在沒法說話。

好絕望,感覺自己已經廢了。

非赤正滿心疑惑地看著光彥,這孩子怎麼了?啞了?嗯?怎麼突然又不吭聲了?

沼淵己一郎到了火堆旁,將光彥放下來,氣喘籲籲地解釋道,“他之前好像喊了很久,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光彥被放下來後,立刻跑到池非遲身邊,心裡有了安全感,艱難地發出模糊的低聲,“他,殺人犯……”

“我知道,”池非遲把一個紙杯遞給光彥,把另一個遞給沼淵己一郎,“辛苦了,喝點溫開水。”

光彥看著沼淵己一郎和池非遲的互動,一臉茫然地喝了口水,他確實渴了,不過……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小鬼還怕我殺了他呢!”沼淵己一郎一臉陰沉地笑了笑,仰頭將紙杯裡麵的水喝光,“我不是說過了嗎,這裡的水直接飲用也沒問題。”

“不燒開的水裡有寄生蟲,”池非遲幽幽說著,拿起手邊的樹枝將架在火上的竹筒扒開,又把火也用土和灰壓滅,“熟了,你吃鹹的還是甜的?”

又來?

沼淵己一郎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皿▼#)

鹹的,甜的,鹹的,甜得……這人腦子裡除了這個就沒彆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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