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取嚴男走了,團子又挪到池非遲身邊,讓池非遲幫忙順毛。
到了下午三點,五個小學生背著書包走後門,進熊貓館。
一個工作人員把五個小孩領到休息室。
步美驚喜放下書包,跑上前,抱住。
工作人員看得眼皮一跳,見團子隻是懶洋洋啃竹子,鬆了口氣,笑道,“池醫生,看來團子的情緒恢複得還不錯。”
“這孩子怎麼了嗎?”灰原哀放好書包後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團子。
“之前有個家夥偷偷溜進了熊貓館,”工作人員有些惱火道,“偷吃了團子給池醫生準備的水果,還把團子辛苦擺好的水果扒拉得一團糟。”
“好過份……”步美依舊抱著團子。
光彥摸著團子的毛,“它一定很難過。”
工作人員撓頭乾笑,難不難過他不清楚,生氣了倒是真的。
元太一臉氣憤地挽袖子,“那家夥在哪兒?我們去湊他一頓!”
“不用,團子已經揍過了。”池非遲道。
“人沒事吧?”柯南不知什麼去外麵晃了一圈,又晃了回來,轉頭看大廳的方向,“有工作人員在衝洗展廳裡的血跡……”
“血?!”元太嚇了一跳。
“警察剛走,”工作人員解釋,“聽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說,那個人腿上骨頭被咬斷了,臉上、身上被撓傷,有點輕微腦震蕩,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元太咽了咽唾沫,有點害怕。
灰原哀摸著團子背上的毛,“這孩子好歹也算是熊科生物,那家夥居然想不開來找它打架……”
柯南乾笑了一聲,又仰頭問工作人員,“叔叔,那接下來會怎麼處理?”
“外麵告示牌已經警告過遊客不許私自進入熊貓館,他在閉館之後偷溜進來,又再三挑釁招惹團子,”工作人員道,“被團子咬了也是活該,我們不會幫他承擔醫療費用的。”
“那團子呢?”步美問道。
“跟團子沒關係,”工作人員還有些憤憤不平,“他自找的。”
池非遲突然想起一句話:
他是被大熊貓咬的,跟團子有什麼關係?
如果是在野外,人被大熊貓攻擊,反擊是合理的,但有告示牌還自己偷溜進來挑釁,那就不關大熊貓的事了。
再說了,團子可不歸日本所有,算是來日本做客的,彆說人沒死,真要是咬死了人,日本這邊也沒權利安排注射死亡,最後多半是要外交溝通,說不定團子就能回去了。
等這事報道出去,那家夥估計還得被罵……
“團子,”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人探頭,笑道,“我們買了水果哦,在休息室,要的話自己去拿哦!”
團子一愣,起身樂嗬嗬往外跑。
它還是覺得水果比便當好,沒有水果的招待是沒有靈魂的!
女人也很高興,轉頭對中年男人同事道,“團子好像真的能懂耶!”
“你一提水果、池醫生之類的字眼,它就知道啦,”男人也笑道,“它可是很聰明的!”
池非遲心裡有些感慨,這些人對團子確實好。
團子搬了幾趟,將水果搬到休息室,堆好後,心滿意足地又抱起一旁的竹子,“主人,吃吧,帶孩子們一起吃!”
“它讓你們一起吃。”池非遲看了看,挑了個橘子。
要是每天過來,他估計會被團子喂胖的。
“團子真好~!”
“謝謝團子!”
“謝謝!”
三個孩子立刻圍坐,挑水果。
灰原哀也說了句‘謝謝團子’,拿了個蘋果。
柯南也沒客氣,也跟團子說了謝謝,挑水果,開吃。
“對了,池哥哥今天為什麼請我們來看大熊貓啊?”元太又問道。
“它叫團子啦,元太。”步美糾正。
“我要去一趟美國,”池非遲解釋道,“今天過來看看團子,順便帶你們過來玩一會兒。”
靜。
團子都不啃竹子了,轉頭看著池非遲。
“去美國?”灰原哀問道,“有工作嗎?”
“去一個程序設計公司交流。”池非遲道,“也是我母親那邊合作了多年的合作夥伴。”
“程序設計公司啊……”元太想了想,猜測道,“不會是有什麼好玩的遊戲吧?”
池非遲:“……”
遊戲……還真有。
見池非遲沒否認,其他人也都無語了。
光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大人還真是好啊……”
“也不是為了玩遊戲。”池非遲解釋,“遊戲應該還沒開發完成,想玩也玩不了。”
必須說清楚,他過去可是為了正事。
“池哥哥打算什麼時候走啊?”步美問道。
“明天有個朋友到東京來,去吃頓飯,”池非遲道,“明天晚上就走。”
“那什麼時候回來?”灰原哀追問。
“不確定,至少一個月……”池非遲道。
柯南見大家情緒有點低落,忍不住道,“好啦,隻是一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是至少一個月!”步美糾正。
柯南:“……”
“主人,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給熊貓館打個電話。”團子認真道。
“知道了,”池非遲揉團子腦袋,“回來再來看你。”
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跟團子玩到一起去,又忘了煩惱。
池非遲帶一群孩子待到晚上,蹭了晚飯,才送一群孩子回去,之後又跟鷹取嚴男彙合。
“老板,不易容了嗎?”鷹取嚴男開著車。
“不用,隻有琴酒和伏特加在,”池非遲低頭看手機,“之前讓你去拿的東西拿到了嗎?”
這次去美國,他要帶點道具過去。
比如,組織開發的那個逆追蹤程序、電子密碼自動破譯程序、APTX—4869……
之前讓鷹取嚴男去取的東西,就是那些裝載了程序的磁盤。
“拿到了,”鷹取嚴男正色道,“我已經測試過了,程序沒問題。”
“鷹取,”池非遲突然道,“停一下車。”
鷹取嚴男將車停下,轉頭疑惑看池非遲。
“Slivova,你的代號……”
池非遲將手機舉起,讓鷹取嚴男看到郵件內容,“記下這個郵件地址,那一位的。”
鷹取嚴男認真記下郵件地址後,看著那個代號,目光有一絲古怪,“老板,那一位嗜酒嗎?”
“你可以直接說,你懷疑那一位是個酒鬼。”池非遲收回手機,低頭回複。
他以前還懷疑那一位是賣酒的呢,拿酒做代號,有效促進酒水市場銷售。
鷹取嚴男尷尬摸了摸鼻子,雖然他確實想這麼問,他以前喝得最多的飲品是咖啡,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多酒,也就喝一喝常見的威士忌、葡萄酒,認識老板之後開始喝拉克酒,但老板說話也不用這麼直接吧,“咳,老板,斯利佛瓦這種酒……”
“藍李白蘭地,果香突出,酒味濃鬱,微苦,一般是44度左右,”池非遲依舊發著郵件,頭也不抬道,“彆問我為什麼是這個代號,我也不知道。”
鷹取嚴男重新打著火,將車子開離原地,“那一位到底是……”
“彆問,彆查,會闖禍的,”池非遲回了郵件,然後等結果,“就算意外知道了些什麼,說不定也會沒命。”
鷹取嚴男啞然失笑,“那也太不講理了吧?”
“可以這麼說。”池非遲沒否認‘不講理’這一點,“明天跟我去美國,這一次你以代號成員的身份接觸其他人。”
鷹取嚴男問道,“去多久?”
“不清楚。”池非遲盯著手機,看郵件,“任務完成就回來。”
車子開到一個公園前,在一輛黑色保時捷365A旁停下。
駕駛座車窗被放下,琴酒沒下車,將兩個盒子遞出車窗,聲音沉冷道,“帶多了容易丟失,有需要會有人送過去。”
池非遲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兩個盒子裡都是APTX—4869,關上盒子收起來,“兩顆足夠了。”
“貝爾摩德在追查雪莉的下落,”琴酒道,“這次行動她沒法參與。”
“沒事,”池非遲不意外,“情報方麵,朗姆能處理。”
之前在日本需要易容調查,貝爾摩德又跳票,他才跟著情報線跟了這麼久,等到了美國,情報就交給朗姆,他隻等結果。
當然了,如果有需要,他還是要參與情報調查。
他和貝爾摩德說是有自由行動權,其實也就是哪裡需要補哪裡,情報和行動都跑不掉。
這一次琴酒不會過去。
猿渡一郎裝有炸藥的貨輪已經從美國出發,大概半個月後就會抵達日本,要劫炸藥隻能在日本,而那個時候,美國那邊針對那個軍方要員的行動恐怕還沒有結束。
要麼一人負責一邊,要麼舍棄一邊。
不巧,他和琴酒都是貪心的人,商量之後,琴酒會留在日本,負責劫那批炸藥,他去美國,負責處理那個軍方要員的事。
那一位不管這些,隻看結果,人手方麵也需要他們調配。
他今晚和琴酒碰麵,除了拿藥,也是為了確認行動方麵的事。
“科恩已經出發。”琴酒道。
“司陶特已經出發。”池非遲道。
這是確認去美國狙擊手。
這次行動,過去美國的狙擊手是科恩和司陶特,留在日本的是基安蒂,另外還有一個原本在美國的狙擊手會過來。
一想起司陶特他就頭疼,那可是Mi6的臥底。
不過英國能及時過去的狙擊手,隻有司陶特,他要是避開司陶特、安排不方便過去的人過去,會顯得很不合理。
“基爾確定不要嗎?”琴酒問道。
“她現在潛伏得不錯,去了容易丟掉明麵上的身份。”
池非遲找了個理由拒絕。
這個真不能要,不然他都快被臥底包圍了。
基爾又是美國CIA的人,到了人家地盤上,一旦基爾將一些行動的信息泄露出去,他們很容易被CIA圍堵。
雖然他也是臥底,但能不暴露還是不暴露的好,落到日本公安手裡,跟落到美國那邊的特工部門手裡不一樣,後者會很麻煩。
“行,那基爾就留在這邊,也有事情需要她去做,”琴酒轉頭看池非遲,“要不要去看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