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吻蝮,又稱百步蛇、五步蛇,一種劇毒蛇,分布範圍多在中國和越南北部,棕黑色,紋路和非赤相似,”池非遲看著服部平次,“你的猜測沒錯,這是人為注入毒素後偽裝成被蛇咬傷,不過凶手顯然不夠了解,雖然叫五步蛇是取五步即死的意思,但這是誇張的說法,毒發時間沒有那麼快,凶手把量注入多了,至於獲取蛇毒的途徑……應該沒人專門去買這種蛇毒,比買氰化物麻煩得多,我能想到的獲取途徑就是生物研究所。”
毛利小五郎:“……”
還真能回答上來啊……
救護車和警方很快趕到。
森園菊人和重鬆明男被擔架抬出去時,門外已經彙聚了不少記者。
“森園先生,聽說您的兒子和管家都出事了,這是真的嗎?”
“請問令公子明天的婚禮會不會取消?”
“聽說令公子的公司有賄賂的嫌疑,您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跟這次的事情有關嗎?”
“請問這次的事情是人為還是意外?是不是有人故意針對森園家呢?”
閃光燈亮成一片,目暮十三好不容易才帶著警察擠進門,將門關上,鬆了口氣。
“我是警視廳的目暮,具體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目暮十三朝森園乾雄打過招呼,半月眼看向毛利小五郎,“就是聽這個走到哪兒都會有事件發生的瘟神說的……”
“怎麼可以說我是瘟神呢?真難聽,”毛利小五郎乾笑著,“應該說是事件在召喚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池非遲站在餐廳門口,聽到這麼一句,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在現場四處轉的柯南。
確實不是瘟神,應該說是死神,而且也不是毛利小五郎,而是某個小學生。
本來森園菊人和重鬆明男之間的誤會解除,也達成共識取消婚禮,不會有事了才對,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他想答謝森園家這兩天的熱情款待,結果把原本的凶手和被害人一起送醫院去了,還惹了一身麻煩……
真是讓人心情複雜……
目暮十三走來後,也看到了站在餐廳門口的池非遲,“哦,池老弟,你也在啊!”
“目暮警官。”池非遲點頭。
“你最近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次數也有點多啊,雖然比不上某個瘟神,”目暮十三瞥了毛利小五郎一眼,低聲道,“不過還是小心一點,彆被傳染到……”
仔細想想,他最近已經在案發現場碰到池非遲好幾次了,雖然出勤率不如毛利小五郎,但上次電影院事件,毛利小五郎可不在,還有一開始認識池非遲的魔術愛好者事件,毛利小五郎也隻是送女兒過去,倒是池非遲一直在。
每次一出事帶隊過來,總是遇到熟麵孔,讓他心情很複雜。
以前的工藤新一,現在的毛利小五郎,要是再加上個池非遲……
他都想試著把這幾個家夥控製住,看看能不能降低東京的犯罪率了。
“目暮警官……”高木涉汗著低聲提醒,他們可是公職人員,怎麼能迷信?
“咳,”目暮十三乾咳一聲,一邊往餐廳裡走,一邊忽略掉剛才的話題,正色問池非遲,“那麼,現在情況怎麼樣?”
高木涉也拿出了記事本,準備記錄。
上次他私底下問過目暮十三有關於池非遲的事,魔術愛好者事件之後,警方調查過池非遲的情況,已經確認過池非遲是否具有法律能力。
青山第四醫院給出的判斷是,目前池非遲的情況,在法律上可以具備限定責任能力、行為能力。
因為有妄想症狀,不具備訴訟能力。
至於作證能力,則要看池非遲是否出現幻聽、幻視症狀,服刑能力也要看情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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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其他人,不用考慮太多,請到一邊休息就行了,不過池非遲的推理、判斷能力都不錯,接觸下來看,也沒有異樣,還算是靠譜……
池非遲:“了解情況還是去找毛利先生和服部吧。”
準備記錄的高木涉:“……”
就是懶這一點讓人無奈……
目暮十三也無語轉頭盯著池非遲,年輕人怎麼能這麼沒乾勁?
“這一次的事件,我有牽扯。”池非遲解釋。
“哦?”目暮十三有些意外,不過不了解情況,也沒辦法多說,點了點頭,選擇去問服部平次。
“目暮警官,其實你可以問我的……”毛利小五郎嘟囔著跟了上去。
警方忙著勘察現場、檢查所有人的隨身物品,柯南和服部平次也在四處查看情況。
池非遲的隨身物品隻有一個手機、一串鑰匙、一個幾何圖案的鑰匙掛飾,外加一條非赤……
接受檢查後,就帶著非赤坐到一旁。
“主人,我是不是闖禍了啊?”非赤看著警方忙忙碌碌,沮喪道,“要是我沒跟rebeca亂跑,說不定犯人就不會用蛇毒,不會製造被蛇咬的假象,也就不會給你惹麻煩,沒給你惹麻煩,你就不用坐在這兒乾看著……”
“不是你的原因。”池非遲低聲道。
非赤持續沮喪,“主人,你就彆安慰我了……”
“應該是我之前搞了點事,讓對方覺得機會來了。”池非遲把自己的猜測說完。
非赤將信將疑,難道它隻是一不小心被牽扯進去了?
池非遲繼續道,“再說,要是她看到你和rebeca打架才想害人,根本來不及準備蛇毒和模擬毒蛇蛇牙的道具,所以不管你鬨不鬨騰,她都是要做的。”
“也對,不過人類還真是複雜,蛇又沒惹到她……”非赤委屈低下頭,又很快揚起頭,“她?主人你知道誰是凶手了?”
池非遲看向正接受警方盤問的女傭,“江口幸子。”
非赤轉頭看著那個四十多歲的富態女傭,有些難以置信,“咦?她跟森園菊人有仇還是跟重鬆明男有仇?”
“動機我不清楚,”池非遲視線轉向停在牆邊的餐車上,“隻知道作案手法和證據。”
“哦,原來主人隻知道……”非赤一頓,無語看池非遲,“那應該可以跟警方說了吧?有證據不是就能定罪了嗎?”
“等我成為嫌疑人再說,”池非遲低聲道,“非赤,你沒見過我父親,不過大概能猜到他是什麼樣的人,事業對他而言很重要……”
非赤默默聽著,已經腦補了一係列的原因。
它聽過主人跟父親打電話,關係很冷淡,不過主人還是在意家人的吧?
主人是因為覺得父親一直忙著事業,忽略了自己,所以才想變成嫌疑人?想讓父親擔心一下?
原來主人還有這麼多愁善感又孩子氣的一麵,現在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可惜它不怎麼會安慰人……
真是好為難蛇啊。
“要是真池集團的繼承人成為了犯罪嫌疑人,對真池集團會有影響,他會生氣的,”池非遲繼續道,“不需要他做什麼違法的事,隻要讓真凶判得重一點、不會被減輕刑罰或保釋,那麼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目、目的?”非赤懵。
這個……好像跟它想得有點不太一樣?
“我之前很生氣,”池非遲這麼說著,聲音和神色卻依舊平靜,“她不該把矛頭指向你,或許在她眼裡你隻是動物,但在我眼裡不一樣,陷害你的那份罪責我會給她算上,隻是我自己去走關係很麻煩,對於我父親而言卻隻需要表露一個意向,那麼,我隻要確保我父親有這個意向就夠了。”
非赤愣愣看著池非遲,雖然這個原因讓蛇感動,但它之前好像是白糾結了。
主人哪裡是想要老爹關懷,在暗暗算計自家老爹倒是真的……
“不過也要把握好度,這個國度繼承人的地位很高,一旦傳出去,精神病、犯罪嫌疑人被人聯係起來,輿論壓力太大,對真池集團也會有很大影響,那時候可能他就不止生真凶的氣,還會生我的氣,覺得我給他惹麻煩,”池非遲自顧自地分析著,“所以,最好是我被列為嫌疑人,但又很快洗清嫌疑,讓他有點火,但又不至於達到憤怒的程度。”
非赤的心態突然變得鹹魚。
有這麼個主人,還想什麼?還擔心什麼?
看熱鬨就對了!
警方不怎麼放心,還是在周圍搜查了一遍有沒有毒蛇,不過最終一無所獲。
“目暮警官,再找毒蛇也是浪費時間,因為毒蛇根本就不存在,”服部平次提醒,“毒液注入的劑量有很大的問題,明顯是人為!”
“可是,如果想注入毒素,就需要用類似毒蛇毒牙的東西,刺進人體並把毒素注入進去,”目暮十三提出疑問,“當時森園菊人先生坐在餐桌旁邊,在他右手邊的片桐楓小姐、還有上菜的女傭江口幸子女士都能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做到,但重鬆先生進了餐廳後,就一直單獨站在後方,傷口又是在小腿上,如果有人走到他麵前蹲下並用東西刺他,那麼他應該會發現不對勁並說出來才對,而且坐在桌子對麵的你們應該也會看到吧?”
“凶手不一定是走過去蹲下刺他,”服部平次看向餐車,“當時重鬆先生站在菊人先生左後方,也就是乾雄老爺右手側,在上菜的時候,餐車從乾雄老爺那裡開始,一路推行、上菜,要是把注射毒素的工具安裝在餐車下角,路過的時候碰到,重鬆先生感覺到一點疼痛感,也隻會以為是餐車撞到了,礙於乾雄老爺在其他人說話,突然出聲打斷或者去蹲下撩起褲腳看小腿都不太禮貌,所以就忍了下來,等他發現疼痛劇烈的時候已經晚了,想要在餐車上動手腳,負責上那一邊的菜的江口幸子女士就能做到。”
“還有,趁著餐車過來的時候,片桐楓小姐也能彎腰假裝撿東西,從桌下這一邊探過手去刺到重鬆管家的吧?”柯南補充道。
毛利小五郎頓時看向片桐楓,懷疑審視著,“我記得在上菜的時候,小楓小姐確實彎腰去看桌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