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審核亂刪,整章刪得狗啃一樣,我找主編反饋了,連父神這個詞都要刪的話這書都沒法寫了……神經病啊這,父神是造物主,又不是真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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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歸玄這句問話問得有些詭異,聽起來就像是說女皇和朧幽是兩個不同人格,此時哪個人格為主似的。
女皇卻知道他的意思,不是問這個,而是問更偏向於誰的情感、更偏向如何選擇。
兩個不同的靈魂合一,無論多麼契合,那一定還是有些地方有所區彆的。便如女皇會在乎族群,朧幽惡念卻不可能在乎這個。
就像常人內心經常也會有一個小天使一個小惡魔在交戰一樣,此時她的內心一定也有交戰掙紮,最終哪個念頭占據上風些?
女皇沉默了好一陣子,低聲道:“我是澤爾特女皇。即使按朧幽惡念算,朧幽也做了二十五年的澤爾特女皇。”
夏歸玄道:“即使你的阻止觸怒了我,要被我折磨,你依然要阻止我這麼做?”
女皇不語。
夏歸玄露出了有趣的笑意。
焱無月奇怪地看著他。
“手辦說,要按俘虜敵國女皇處理,而不是善惡審判,其實我心裡是不太轉得過來,我始終還是當你是狐王惡念,必須除去。但你這個回答……勉強算你先過一關。”
女皇的神色也有些古怪起來,這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夏歸玄手指輕輕扣著椅子扶手:“因為這代表著,你的惡意並沒有到喪心病狂的程度,可以無視忠心耿耿的族群命運,隻顧自己。那就確如她說的,不是純惡,是中和後的結果。”
女皇慢慢道:“所以你要用族群的命運來拿捏我麼?”
“我並沒有必要用這種事情來拿捏你,真以為我是反派BOSS?脅迫逼那個奸?拜托我是修仙的。”
女皇和焱無月眼裡都是不信。
要不咱問問魂淵?一個修仙的父神為什麼能孕育出魔道無相?
夏歸玄臉上有些掛不住,起身走到女皇身邊,一把將她揪了起來架在木樁上:“因為我不需要拿它們來脅迫你,按諸天萬界通行的規矩,你從哪個方麵看本來就已經是我的財物,有問題嗎?”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壓迫,女皇憋紅了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感覺你對俘虜的處境沒有很準確的認知啊?”夏歸玄隨意伸手,從溝壑中劃過:“我之所以要做這麼一次確認,隻不過是判斷殺不殺,而不代表其他事情結了。真要那樣,對得起傷亡的將士?”
被他魔手劃過,女皇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這種感覺太過怪異,甚至比打屁股還讓人難堪,仿佛有什麼電流穿過,在肌膚表裡炸開,連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你還說你修仙的,有這麼修仙的嗎!
焱無月抄著手臂冷眼旁觀,本來心中對女皇被侮辱是覺得挺爽的一件事,可不知怎麼看著看著倒有點醋意起來了……他那手藝也對我用過誒……
這就叫葉公好龍,就不該來看。
“公事另說,我們還有私人恩怨要交待。”夏歸玄冷笑著繼續下行:“這話我與照夜也說過,你們想掙脫天道,是值得鼓勵的誌向,但進一步到想殺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啟迪你們智慧,給予你們知識,我欠你的?”
隨著話音,手不知道觸到了哪裡,女皇劇烈地顫了一下,急促道:“沒、沒欠……不要……你、你是修仙的……”
夏歸玄差點被這話給逗笑了:“不要?那我們的恩怨怎麼了結?”
女皇茫然地看著他。
夏歸玄淡淡道:“想征服夏歸玄做小廝捏腳?可以啊,依此例而行。”
說著又退了回去,坐回沙發上。
女皇半癱在地上喘氣,兩眼無神地看著他翹起的二郎腿。
“怎麼?”魔鬼般的聲音又鑽進了識海:“是不是要我繼續?”
“不、不要……”女皇慢慢爬了過去,憋著一臉屈辱,低頭捏腳。
焱無月籲了口氣。
出氣是真出氣的。
但也真有些看不下去了,都說自己不像女人,可……其實還是個女人啊,終究對這樣的事還是有共情。
空氣似乎安靜了片刻,夏歸玄享受著根本不舒服的拙劣捏腳,過了幾秒才道:“委屈?我過分麼?”
女皇抿了抿嘴,終究歎了口氣:“父神之怒……理所當然。換了是我,懲戒會更狠。”
“我也不知道你這話幾分真心,幾分是迫於無奈賠笑應付。”夏歸玄淡淡道:“這是對朧幽惡念之懲,我們再說對女皇身份的。”
女皇抬頭看了他一眼。
惡念是捏腳,女皇莫非是侍寢?
夏歸玄輕扣椅子扶手,沉吟道:“獸族的無儘繁衍,對你是個壓力也是個戰爭優勢,所以你習慣性認為必須如此。但對我而言,這是一個很不合理很不正常的繁衍模式,應當改變。我掐斷生命之源,不是要滅絕,而是打算改賜它們正常交配繁衍之能,你覺得如何?”
女皇怔了怔,一時甚至反應不過來這跳躍的話題,怎麼說到這上麵去了?
因為女皇身份算公怨?
其實早年她想過這麼做,但做不到這一點,這無異於改變生命形態,她真能做到就不是現在這德性了……後來也就放棄思考這一點,當作一種戰爭優勢來看待,早已習慣於此,當然也為之付出了很難承受的資源壓力。
夏歸玄居然在這種時候考慮的是這樣的未來?該不會是忽悠?
她忍不住小心試探:“這怎能做到?生死法則麼?”
夏歸玄眼裡有些溫柔:“姻緣與繁衍……她生著我的氣,離去時還在考慮幫我。”
女皇:“?”
夏歸玄沒繼續這話題,話鋒一轉:“當然,我是蒼龍星父神,對於此地我是複仇者與征服者,可沒有一視同仁的仁心。何況獸族這德性……我不毀滅它們,已經算我對生命仁慈。”
女皇不語,委屈巴巴地低頭捏腳。
“所以活罪難逃,所有獸族分散礦星做礦工,體驗一下曾經它們對其他種族做的事情……什麼時候學會了文明與自立,什麼時候再恢複正常居民身份,永遠學會不了,那就永遠做苦工和戰爭炮灰,公不公道?”
女皇出神地想了好一陣子,終於歎了口氣:“公道。”
夏歸玄笑笑:“族群的問題說完了,輪到女皇個人了。”
女皇實在忍不住道:“你要那個我根本無法反抗,又何必每件事找一個站得住的理由?”
夏歸玄奇道:“為什麼你們女人總是那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總覺得男人對你就是想那啥?您配嗎?”
焱無月:“……”
女皇:“……”
夏歸玄冷笑:“對於女皇個人……明日我與無月她們的慶功小宴,你出來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