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令跑了!
這把王七麟氣的夠嗆。
把徐大氣的罵街。
把鐘無期氣的半死。
把辰微月氣的詐屍。
敢情動員了這麼多人發起了一場血戰,最終還是沒能剿滅刑天祭?
相比之下武氏這邊看得開,武氏大長老武懿德淡淡的說道:“刑天祭存在時日比我們武氏要久遠的多,這幫派發展幾百年,難道會沒有個保命的法子?”
“你們想要一勞永逸、一步到位?諸位,這是否有些過於貪功了?”
鐘無期怒道:“他們發展幾百年又怎麼樣?兩漢唐宋,這些朝代還不是發展了幾百年,如今還不是輪到我新漢朝坐天下?”
武懿德詫異道:“可這些王朝也不是被一場戰鬥打垮的。”
王七麟道:“鐵血強宋是,他們那王朝從高梁河之戰後就斷掉了脊梁骨,對於國祚而言,他們已經被打垮了。”
武懿德笑道:“王大人不通史書呀,高梁河之戰很重要,但對於宋王朝來說不算什麼。”
“它隻是五代十國結束以後的一場重要戰爭罷了,這場戰爭僅僅結束了宋朝統一的步伐,並且在軍事上總體開始處於劣勢而已。”
王七麟搖頭道:“不,是武大長老不懂宋朝的趙二,從那貨駕駛驢車逃命開始,他們趙家的血性就被閹割掉啦。”
鐘無期琢磨了一下,然後嘿嘿笑了起來:“鐵血強宋?這稱呼有意思。”
徐大補充道:“七爺嘴巴很騷的,總喜歡說騷話,他還給趙二起了個綽號叫高梁河車神!”
聽到這個稱呼,連武懿德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七麟怒道:“彆亂說,我沒有,我不是!”
一行人笑了一陣,忽然想到目前處境又笑不出來了。
鐘無期惱怒的說道:“六令也是高梁河車神一般的人物,他們戰都不敢戰,就這麼跑掉了,真是連條狗都不如!”
九六生氣了,瞪大眼睛想要上前發火。
八喵低頭攔住了它:六啊,這個咱是真的打不過,算了算了,忍一口氣。咱是靈獸,活得久,靈獸報仇,百年不晚,等他死了喵爺領你去他墳頭撒尿。
靈妙道君古怪的問道:“可是他們怎麼逃跑的?又是從哪裡逃跑的?”
鐘無期氣的跺了跺腳說道:“肯定是這一方化外天地還有其他出口,他們讓手下人拖住咱們,自己逃了。”
舒傑安慰他道:“算了老鐘,六令雖然逃跑,可咱們也算是將作孽幾百年的刑天祭給剿滅了,這已經是大功德一件,上報朝廷後也是大功勞一件。”
鐘無期一把推開他叫道:“這算什麼剿滅?六令都活了下來,這能算是剿滅了刑天祭?”
“老子要的剿滅是將他們連根拔除!現在六令還活著,他們就是春風燒不儘,野火吹又生!”
徐大下意識說道:“鐘大人,是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鐘無期瞪眼怒視他道:“你一個力士,這裡有你插嘴的地方麼?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老子不懂嗎?就你懂嗎?你懂的多嗎?你是秀才嗎?”
徐大尷尬不語。
王七麟說道:“鐘大人還真說對了,我家徐大人就是個秀才,正兒八經讀書人,徹頭徹尾的儒家門生!”
有幾道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錢笑摟著它的胖金蟾嘀咕道:“娘咧,大開眼界了。”
武寒煙掃了徐大一眼,道:“難怪我看到你胸有才氣,原來是讀書人。”
靈妙道君問徐大道:“你、你真是讀書人?那剛才你真要請文聖法相下來鎮壓這夥賊人?”
徐大茫然。
大爺什麼時候請過文聖法相?
鐘無期生氣的背著手四處亂轉,罵天罵地罵刑天祭罵聽天監罵武氏,其表現堪稱祖安戰神。
這下子王七麟知道他的身手如此強悍,卻為何隻能做到金將了,這種人能活到這麼大其實就挺不容易的。
他暗地裡給鐘無期起了個綽號,叫鐘大炮。
接下來要打掃戰場。
上原府衙役和當地城防軍都趕到了,進入這方化外天地來收拾屍首,清點俘虜。
王七麟在化外天地中仔細轉著看了看,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於是他心裡隱約有了點猜測。
但他不太喜歡鐘無期,便沒跟他去多做交流。
鐘無期倒是挺欣賞他的,特意來找他們,還主動摟著徐大表示善意:“老子一旦生氣就控製不住脾氣,剛才若是得罪了你,那就得罪了。”
徐大無言以對。
鐘無期嘿嘿笑,他說道:“你小子真是個秀才?”
徐大點點頭。
鐘無期說道:“那你幫老子個忙吧,給老子取個表字……”
“你要娶個婊子?”從前麵走來的沉一隻聽到他這句話,頓時就吃驚了。
吃驚之後他又恍然大悟:“不過你要辦這事那找我家二噴子還真找對了,我跟你說,我這二噴子兄弟熟悉各地的勾欄院,你想娶個什麼樣……”
“閉嘴!”
“滾蛋!”
鐘無期和徐大異口同聲的罵道。
沉一不樂意的說道:“阿彌陀佛,憑什麼你們在一起討論的熱鬨,噴僧來了就得滾蛋?”
鐘無期威脅他道:“你再不滾蛋,老子捶死你!”
沉一不怕,說道:“你捶死噴僧吧,噴僧反正獨身一人,全村人都給鬼害死了,早就不想活了。你捶死噴僧,那噴僧的師傅會來報仇,到時候讓他捶死你!”
鐘無期走過去扶著他肩膀讓他轉了一圈,說道:“往前走吧,我求求你了,高僧,你彆到我麵前了!”
他什麼人都能對付,就是有背景的傻子對付不了。
這怎麼對付?
你罵他他甘之如飴,他罵你還覺得是在說你好話,真要動手人家背後還有一位修出了金身羅漢的得道高僧。
這沒法對付!
鐘無期勸走沉一後還想讓徐大幫自己取字,他說道:“娘的,李長歌他們老是笑話老子是個粗人,沒有文化,那老子也要取個字,然後惡心他們。”
徐大一聽這是要神仙打架了,他才不摻和。
字不是那麼好取的。
王七麟說道:“鐘大人,不如我幫你取個字怎麼樣?不對,這不是我取的,是有個表字與你是天作之合!”
“什麼?”鐘無期感興趣的問道。
“祖安!”
“祖安?”
“對,若卑職猜測不錯,鐘大人您的嘴巴得罪了不少人,怕是不少人會在您背後和暗地裡問候您的祖先,所以給您表字取作祖安,取的是求祖上安寧、祖宗安心之意!”
鐘無期一拍大腿說道:“小七你肯定也是個讀書人!這個字取的好,祖安、祖安,哈哈,那老子以後叫鐘祖安了!”
王七麟笑而不語。
化外天地無法存世太久,它靠靈氣成型、靠靈氣運轉,一旦有太多生靈在其中生存,那汲取走它的靈氣後,它便會逐漸消散。
這也是化外天地比不上洞天福地的原因。
這也是刑天祭需要隔著一些年月就要換個地方的原因。
或許是刑天祭頻繁更換地盤的緣故,這祭場建築的並不是很用心,隻有東南西北四方祭台建的很用心,其他房屋很是隨意。
王七麟打量這些祭台,覺得有些眼熟。
隨即他想到了龍床中的祭台,雙方並非一模一樣,可是格調、氣質、樣式卻極為雷同。
他忍不住懷疑,龍床中的祭台,會不會與刑天祭有關?
隨即他又搖頭將這想法給搖出腦海。
朝廷社稷與刑天祭這等邪惡組織怎麼會有關係!
此次大破刑天祭,聽天監的收獲還是很大的,他們從刑天祭牢房中解救出來許多被拐的孩童,並且還得到了一些賬本!
賬本上記述的全是與刑天祭做過交易的人或者幫派組織的信息,誰、什麼時間向他們賣過孩童或者買過秘法改造的孩童、花費多少錢,上麵記錄的清清楚楚。
鐘無期不識字,他得知賬本用途當場爆炸,叫道:“它釀的,把賬本立馬給老子抄寫出一千份,然後給老子下發到各地驛所,凡是跟刑天祭做過交易的人或者幫派,全給老子抓了判罪!”
舒傑無奈的說道:“鐘大人你冷靜,這事得從長計議,此事牽連重大,咱們還是日後再做定奪。”
武夜闌扛著他的巨劍聲如洪鐘:“你們可以日後再做定奪,武氏不行!我們現在就要抄寫一份,然後立馬回去清算!”
武俊德熟知刑天祭的所作所為,他恨透了這些人,道:“三哥說的沒錯!平陽府內但凡有敢與刑天祭做交易的者,殺無赦!”
聽到這話鐘無期更是憤怒,他指點著舒傑又指點靈妙道君,咬牙切齒的說道:“青龍王常說,除惡務儘,你們都記得吧?”
一行人對視一眼,紛紛訕笑:“我們、我們都沒見過青龍王!”
鐘無期積攢的憤怒頓時泄掉了,他惱怒的說道:“簡單一句話,咱聽天監是為庇佑蒼生、守護百姓而設立!”
“與刑天祭做交易這些人在做什麼?他們就在迫害百姓!你們都知道家裡婦女孩童被拐了這個家庭會怎麼樣!”
“這種情況下,拿到了作惡者的信息,你們勸老子要冷靜?就因為牽連重大所以就不管了?”
“狗屁!”鐘無期吐了口唾沫,“凡是與刑天祭做買賣的人!老子一個不留,全給辦了!”
王七麟點頭。
舒傑看了看左右,走過去低聲說道:“刑天祭的買賣,做進了皇家!”
“他們將人以秘法煉製的奇形怪狀,引了許多豪門大院乃至皇親國戚感興趣……”
“老子可去他娘的吧!”鐘無期重新暴怒,“一律法辦!管他娘是豪門大院還是皇親國戚!”
“一律法辦!老子說的!誰來了都不好使!青龍王來了不好使,聖上親臨也不好使!”
“一律法辦!”
王七麟這次才真的明白鐘無期明明身手有十個李長歌水準卻隻能做金將的原因。
他一定得罪過許多人,不光是嘴巴上得罪,在實際做事中得罪的更多!
舒傑無奈的看向其他人,想要獲取支援。
靈妙道君甩了甩拂塵說道:“無量天尊,陰陽宗我,五行符我,四時成我,我命者我。”
鐘無期不耐道:“說人話,整天神神叨叨的!”
“貧道與你一個態度。此事,此番,此念頭,唯我獨尊,不改道心!”靈妙道君翻白眼。
鐘無期急忙豎起大拇指說道:“真君果然是有大修為的人,這話說的,好!”
太霸化作冥鴉站在樹梢上。
鐘無期對他吼道:“你什麼意思?”
冥鴉:“嘎嘎。”
鐘無期像模像樣的說道:“老子聽懂了,他說他與刑天祭有不共戴天之仇,凡是跟刑天祭做過買賣的人都是他敵人,是敵人就必須得弄死!”
冥鴉:“草!”
舒傑歎著氣去翻開一個賬本給靈妙道君和銅尉們看,看到上麵的幾個名字,他們臉色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義憤填膺的銅尉們冷靜了。
鐘無期又看王七麟,王七麟苦笑道:“祖安大人,卑職隻是一介小小鐵尉,您應當先問銅尉大人們的意見吧?”
“先問你,你比他們有前途,你以後肯定是做玉帥的料。”鐘無期一句話,成功的幫助王七麟得罪了銅尉們。
王七麟沒在意這點事,他正色道:“卑職治下但凡與刑天祭有過買賣的人,一定要追究責任到底!”
鐘無期滿意的點頭。
祝淵不樂意的說道:“王大人此言何意?平陽府內自有武氏負責,你什麼都不用做吧?”
王七麟淡淡的說道:“那便將卑職換到彆地去任職吧。”
鐘無期說道:“正好,武景湛前天才找過我,與我商議說把你調到上原府任職,那今天本官在這裡做主,你回去收拾行李去上原府吧。”
原本正擠在人群裡看熱鬨的上原府鐵尉錢笑一下子懵了,他下意識問道:“鐘大人,那卑職去哪裡?”
“你當然是去平陽府!”
錢笑沉默下來。
他想起在茶館聽過的一個笑話:有人在街上溜達聽到街坊們喊著說有房子著火了,於是他趕緊買了點瓜子去看熱鬨,等他帶著瓜子去了一看,著火的是他家房子……
上原府可是並郡首府,在這種地方做鐵尉,職級要比其他府城的鐵尉高半級。
現在,他要離開上原府了。
離開上原府就罷了,結果他要去平陽府——聽天監黑洞府城上原府!
鐘無期看向趙霖和太霸,這是王七麟的兩個主管領導:“你們倆有沒有意見?”
趙霖沉默的搖頭,太霸剛要開口,鐘無期說道:“好了,他們兩個都沒有意見,這事就這麼定了。”
舒傑苦笑道:“鐘大人,這種事不應該問錢大人的上司嗎?”
鐘無期耍流氓:“老子不就是他的上司嗎?老子準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嗯,現在是十一月,你們兩個回去都收拾一下,到時候我會給天聽寺發公文,你們倆十二月的時候開始交接工作吧。”
錢笑麵色慘淡,胖嘟嘟的身軀險些跌倒在地。
鐘無期沒看他,走過去拍了拍王七麟的胸口道:“你記住你的承諾,去了上原府,給老子把你治下跟刑天祭有關的人,全法辦了!”
王七麟傲然道:“卑職遵命!卑職希望六令能依然躲在太上府,將他們一起法辦!”
有與錢笑交好的鐵尉不服氣的說道:“裝逼!”
鐘無期看向他說道:“你若是說這話是裝逼,王老七說這話還是有譜的,若不是他,你以為咱們能找到刑天祭這個總祭場?”
武懿德說道:“而且據我武氏所知,小七哥已經斬殺了刑天祭的太上祭酒!”
包括舒傑、太霸等人都不知道這消息,聽了他的話紛紛詫異的看向王七麟。
再沒有人質疑王七麟。
主要是武懿德一句‘小七哥’的稱呼堵住了他們的嘴巴。
武氏大為看重王七麟!
就這稱呼而言,他們看重的都有些過分了。
王七麟衝武懿德露出感激一笑,然後又對鐘無期露出愧疚一笑。
自己不該給鐘大人起祖安這一表字的!
後麵鐘無期親自留下督查祭場的掃尾工作,王七麟帶人返回平陽府,準備上任事宜。
他這次離開府城日子不多,可是發生的事情卻很多,以至於當他縱馬入城踏在天樞鎮的石板路上的時候,都有一種恍恍惚惚的匪夷所思之感。
恰好是飯點時分,不斷有食客從第五味進進出出,黑豆穿著個厚棉襖跟個企鵝似的在門口掙紮:
“大爺您吃好喝好,下回見。”
“這位爺快請進,店裡還餘下最後一張桌子,您來的湊巧……”
看到這一幕王七麟有些呆滯,怎麼會這樣?他的小外甥怎麼變成小迎賓了?
馬蹄聲響起,黑豆猛然聞聲看去,但他沒有看馬上騎士,隻是盯著駿馬看,看了一陣後伸出肥嘟嘟的小手開始擦肥嘟嘟的小嘴。
駿馬最終停在他麵前,他這才意識到不對,趕緊努力抬頭看向馬背上的人。
這一看他高興的叫了起來:“舅舅!是舅舅回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王陸氏首先跑了出來,握住王七麟手背給他暖和雙手:“怎麼突然回來了?也沒有個信兒,這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很冷?快進來,你去後院等等,娘給你端一碗熱湯。”
兒行千裡母擔憂。
王七麟微笑道:“娘,我一切都很好,另外這黑豆不是要學習嗎?怎麼在這裡乾起了門童的生意?”
黑豆弱弱的說道:“舅舅,這不是生意,豆不要錢,豆在幫綏綏姨乾活。”
王七麟問道:“你怎麼不去讀書?”
黑豆吞了口口水不說話。
王陸氏無奈的說道:“這孩子不是個讀書的料!”
“何出此言?”王七麟不信。
這小兔崽子聰明的很,絕對是讀書的好料子。
王陸氏說道:“唉,你看著,我給你看看。”
她問黑豆說道:“豆呀,奶奶這裡有五個包子,吃掉一個,還有幾個?”
黑豆愣頭愣腦的問道:“奶奶,哪有包子?”
王陸氏和顏悅色的說道:“假如,假如奶奶手裡有五個包子。”
黑豆問道:“是綏綏姨包的嗎?她給你的嗎?還是你去光頭大爺的包子鋪買的?”
王陸氏說道:“隨便,算了,是奶奶去光頭大爺的包子鋪買的……”
黑豆吃驚的問道:“啥時候買的?什麼餡的?奶奶你去買包子怎麼不跟豆說說?”
王陸氏無奈道:“奶奶沒去買!”
“你沒去買你哪裡來的五個包子?”黑豆理直氣壯的說道。
王陸氏沒轍了,她衝王七麟一拍手說道:“你看,這孩子念書學算學都不行,不是那塊料!”
王七麟冷笑一聲道:“他這是不行?他這是裝不懂!”
他甩了甩馬鞭虎著臉道:“豆啊,撅起屁股來,你敢為了不學習就裝不懂,那舅舅今天一定要抽你屁股!”
黑豆叫道:“舅舅,豆真的不懂,豆沒有那個腦子,腦子不懂呀。”
王七麟說道:“沒事,等舅舅把你屁股揍疼了就好了,孔聖人有言,讀書算學,屁股疼了,腦子就懂了。”
他使勁一甩馬鞭,鞭子打了個鞭花發出清脆的響聲,空氣被抽碎了。
黑豆趕緊伸出手數了數,很快抬頭笑道:“四個包子,還有四個包子!”
見此王陸氏氣笑了,說道:“你這孩子,原來前些天教你念書算學你老是不懂是裝不懂?”
黑豆縮起脖子辯解道:“奶奶,我真不懂。”
王七麟說道:“他之前確實不懂,這個我可以給他證明。”
黑豆瘋狂點頭,但隨即想起一點經驗:舅舅給自己說好話,非奸即盜!
王七麟接著說道:“這次他之所以懂了,主要是馬鞭的功勞,這馬鞭子教學最簡單,以後我把這鞭子留在家裡,他要是學不會書裡的知識就用鞭子抽他屁股。”
“還是那句話,他的屁股疼了,腦子就懂了!”
黑豆呆若胖企鵝。
綏綏娘子聽到他聲音從後廚走來,迎接他們進屋說道:“爐子上正好溫了一壺酒,你們趕緊喝兩口酒暖暖身子。”
徐大、馬明和沉一等人樂嗬嗬的跑去後院屋子裡分酒喝,王七麟也想喝兩口,綏綏娘子摁住他手腕柔情似水的說道:“叔叔你不要喝這個,奴家給你專門準備了一款酒水。”
她去端出個小壇子放下,徐大等人壞笑著打開湊上去看,這一看驚呆了:
裡麵沒有多少酒,全是什麼鹿鞭虎鞭小蛇小蠍子之類的東西!
徐大喃喃問道:“這是什麼酒啊?”
沉一麵色凝重的說道:“裡麵有虎鞭有蛇蠍屍首,噴僧覺得應當叫鞭屍酒。”
王七麟大怒:“全給老子滾蛋!一個個咋好奇心這麼強呢?”
外麵響起竇大春一夥人的聲音:“七爺,聽說七爺回來了?”
“我怎麼聽見有人說要鞭屍?是誰惹著七爺了嗎?”
“要不然咱還是先彆進去了,萬一他們在裡麵鞭屍呢?”